“虫虫……虫虫……你去哪里啊?”雪落连忙起身去追。
“找到妈咪了……大虫虫等小虫……等小虫!”
小家伙一边细细碎碎的念着,一边朝楼下直溜滑。
“虫虫,别蹭前面……小心把小叮叮蹭疼了!”
虽说楼梯上铺了厚实的地毯,但雪落还是心疼就这么刺溜一下就滑下去的小儿子。
封虫虫小家伙一鼓作气的跑出了院落,却发现拐角处已经没有了大虫虫。
大虫虫走了,没有等他一起。
是不是自己的速度太慢了?
看得出,小家伙是难受的。他久久的坐在栅栏门外静默着盯看。
“虫虫,外面晒人……回去吹空调吧。安奶奶给你做了小饼干。”
莫管家拿来了遮阳伞,上前来牵小家伙的小手。
小家伙没有跟莫管家进屋,只是默声坐在走廊处的台阶上静静的盯看着院落门口。不吵也不闹,看到着实让人心疼。
“虫虫,怎么了?怎么坐在外面不进屋啊?”
雪落蹲身过来,抱了抱托腮中的小儿子,“是谁送你回来的?是大毛虫吗?”
小家伙没有开口作答妈咪的问话,只是闭着小嘴巴一直沉默着。无声得像个雕塑。
“虫虫是不是想跟大毛虫在一起啊?”雪落轻轻的抚着儿子的小脑袋。
小家伙依旧不肯声。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看着院落门口。
“一会儿妈咪会带晚晚妹妹去看你亲爹……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雪落心疼的将小儿子抱在怀里,“那样虫虫就又能看到大毛虫了是不是?”
小家伙这才抬起头来,回抱着妈咪的肩膀,喃喃一声:“谢谢妈咪!”
丛刚拎着果篮回到病房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小虫虫的身影。
“丛刚,虫虫呢?”封行朗寻看着丛刚身后的门外。
原本丛刚应该打算说‘卖了的’,但鉴于某人这些日子来的焦躁不安,出口的言语便成了,“送回封家了!”
“你把虫虫送回封家干什么?雪落还有晚晚要照顾呢!”封行朗有些不满。
“免得两个孩子争吵惹你不痛快!”丛刚从果篮里取出了两个莲雾。
“是你觉得不痛快吧?”
封行朗燥意的哼声,“嫌我儿子烦着你了是吧?”
丛刚没接话,而是拿着莲雾和一串红提去了洗手间。
“亲爹,有大儿子在呢!你有什么活儿可以使唤我的!”
对于虫虫弟弟被大毛虫送回了家,林诺小朋友还是有那么点儿小窃喜的。便更努力的想表现自己。
吃了几口莲雾,封行朗眯眼看向丛刚,哼声:“我要出院!”
丛刚抬眸看了一眼封行朗,微微静默了一两秒后,淡声:“好!一会儿我安排房车送你回封家!”
这话题似乎僵持着没办法接着聊下去了!
封行朗是想出院,但刚拆除了外部支架的腿,至少还要休息上一个星期才能勉强活动。
“我出院了,你也好解脱了是吧!”
说要出院,其实或多或少带上了那么点儿赌气成分;但丛刚却没有给某人台阶下。
“我现在就要走……怕是你也拦不住我!”
话刚出口,丛刚便带上了蠕唇的动作:应该是后悔这么说了。把某人惹毛的后果,是他得付出更多的精力来安抚。
“那你觉得我会拦你么?”封行朗嗤声冷哼。
似乎,有那么点儿星星之火即将燎原的前奏!
“大毛虫,要不你回去休息一晚上吧,今天由我在这里照顾着我亲爹!”
林诺小朋友并没有领悟亲爹跟丛刚之间的某种对峙情绪。
“好,就给你这个机会孝顺你亲爹!”
丛刚起了身,缓步朝门外走去。然后真的消失在了门外……
封行朗主观上并没有想要去追回丛刚;关键还残着的腿也追不了!
滚就滚吧,他封行朗也不缺伺候他的狗腿子。
当天晚上,封行朗没有让巴颂或是邢十七留在病房里看护。一来是不习惯,二来觉得有大儿子封林诺在就行了。
十点钟前,小家伙先陪亲爹玩了一会儿手游,随后又尽心尽职的伺候好亲爹洗漱,基本上都是在病床上解决的。
半夜,封行朗被憋醒了。
“毛虫子……丛……”
封行朗习惯性的喃唤,等睁开双眼时,却只看到陪护床上正酣睡中的大儿子。
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两个按钮,可以叫来护士,也可以叫来隔壁的巴颂或是邢十七。
可伸过去的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在丛刚面前,封行朗可以做到肆无忌惮。无需要顾及他的感受,也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大大咧咧的在他面前想撒就撒!
换句话说,就是用不着顾及自己的形象!
可在巴颂和邢十七面前……自己好歹也是个高冷的总裁大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行为被他们看到了也挺没面子的。
于是,封行朗吃劲的下了病床;因为左腿已经拆除了外部支架,他可以用单条右腿蹦到洗手间的。
躺在病床上几天没下床,以为自己的腿会软得厉害,但封行朗触及地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腿还是使得上劲儿的。当然,这得归功于丛刚每日的按摩和刺激。
封行朗尝试着将左脚触及地面,可刚刚伸直,就感觉小腿处还是钝着疼,便又条件反射的弯曲了回去。然后开始用一条右腿蹦着朝洗手间跃了过去。
因为光着脚,也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可当封行朗蹦跃到洗手间门口时,已经是一头的薄汗。
这一刻他才深刻的感觉到: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那是多么的重要!
金钱什么的在这一刻就只是它妈的身外之物!
等封行朗高山流水完了转过身时,便看到依身在洗手间门框上的丛刚。
而且还是手中拿着苹果正咬着的丛刚!
似乎也没嫌弃这洗手间刚被封行朗使用过!
“嗯……蹦哒得不错!挺帅气的!”
当时的封行朗,拿刀子捅死丛刚的心都用了!感情这狗东西很悠哉看完了他的整个过程呢?!
“不是滚走了的吗?怎么又滚回来了?老子真想嗞死你个狗东西!”
配合上动作,封行朗气愤的身手去掏;最后还是化为了砸向丛刚脸颊的怒拳。
撞过来的封行朗已经不会顾及自己的左腿会不会二次受伤,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丛刚狠揍上一顿。
丛刚没有完全避让开,只是侧了个身,卸去了封行朗一半儿的撞击力;却腾出一只手和膝盖将封行朗那条动过手术的左腿给架起禁锢住,以免遭二次受伤。
而丛刚的侧脸侧挨了封行朗一拳,嘴角轻溢鲜血。
“敢作贱老子,你它妈活腻了?”封行朗冷哼。
“我看你这暴脾气,不用熬到出院,就能把自己给自燃了!”
丛刚微微躬身查看着封行朗的伤腿。那不温不火的言辞,好像刚刚挨打的不是他本人一样。“老子要真自燃了,那也是被你个狗东西给逼成这样的!擅作主张给老子弄什么矫正手术,老子没了自由不说,连自己女儿也抱不着!你害老子损失了上亿的净利润,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