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丛刚干什么?他自己都不正常,还装大葱替我们育儿?”封行朗嗤之以鼻。
“封行朗,你什么意思啊?你该不会跟你那刚愎自用的亲爹一样,怀疑我跟丛刚之关的纯洁关系吧?”雪落怒声问。
“哪儿能呢!首先,我比丛刚帅,又比丛刚有钱,还比丛刚温柔,更比丛刚爱老婆孩子……像我这种绝世好男人,林小姑娘没有理由不爱我的!这点儿自信我还是有的!”
见妻子动怒,封行朗立刻呈现上自己魅惑的笑脸,顺便抱过女人眷恋的亲吻起来。
说真的,每每嗅到妻子身上的特别香甜气味儿,某人都会亢奋起来。只苦于他的一条左腿还被支架禁锢着,另外的腿想再怎么亢奋也力不从心。
雪落打开了男人不安分的手,“别动!一会得漏了!你想让我胸前顶着一大块湿迹回去么?”
“好久没跟亲夫恩爱了吧?难道你不想?”
男人的声音放柔了起来,粘稠得有些化不开。那是动情的声音,满染着荷尔蒙的气息。
“还真不想!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奶孩子很轻松呢?还有空想那些破事啊!”
雪落是真没想。三个孩子已经够她操心的了。
“辛苦老婆大人了!亲夫奖励你一个热情的深吻吧!”
男人再次吻了过来,却被雪落给无情的推开了,“对了,听说白默被打断了一条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朵朵的电话又打不通,估计她一定恨死我们夫妻俩了!”
“那就由他们恨去吧!该我们夫妻俩做的,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封行朗将女人拥在怀里碎吻着,“这世事难料,我们也不想的!”
“你说你亲爹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呢?”
雪落不满的哼气着,“他教训一下白默也能解释,可他竟然连豆豆芽芽都不放过!”
“这豆豆芽芽已经没事儿了……”封行朗微眯起了眼,温情的抱着女人闭目休憩着。
“身体是没什么事儿,可精神上的伤害呢?能抹得去吗?”雪落又是一声哼叹。
“那两孩子都被宠成温室里的花朵了……让她们偶尔在逆境中成长一下,利大于弊!”
听起来,封行朗这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封行朗,我就问你:如果换成你女儿封林晚在这样的逆境中成长了一下,你会是什么感受?”
这样的反问,就相当一针见血了!
其实河屯教训白默,雪落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豆豆和芽芽被牵连,实在是太无辜了。
“你来这一趟,是为了袁朵朵跟亲夫吵架的?”封行朗不答反问。
雪落默了声。
“你丈夫还躺在病床上熬着疼呢!要是你觉得对不起袁朵朵母女三人,那我可以坐上轮椅陪你去给她们道个歉!”微顿,封行朗肃然又说:“白默放不下面子来给我道歉,但我可以为了我妻子能够宽心释怀,去给他道歉的!”
男人安慰女人的方式着实的另类。
但却立竿见影、且行之有效!
雪落突然抱住了男人,深深的拥吻着,“行朗,我们不欠谁的!我们只要过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其实当时的封行朗心底还憋着气:就为自己的女人跟丛刚走得过近!
说什么聊育儿,封行朗并不完全相信!
知道自己的女人深爱自己,但保不准某个狗东西想觊觎他的女人呢!否则,怎么会对他封行朗的孩子那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用在丛刚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再联想到丛刚如此周密的算计了自己,封行朗不得不防着他了!
“老婆,这丛刚吧,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找个媳妇儿成个家啊?”
直接问妻子肯定会抵触,说不定又要跟自己发脾气闹情绪;所以封行朗便拐弯抹角的试探起来。这大费周章的下了好大一盘棋。
说真的,封行朗是越来越舍不得妻子不高兴。好像妻子一不高兴了,他们父子三人便都是阴天了。
雪落嘟着嘴寻思了那么一小会儿,微微叹了口气,“行朗,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自私啊?”
封行朗的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林小姑娘此言何意?”
“我吧……其实挺不想让丛刚成家的!”
妻子这一说,几乎让封行朗濒临炸毛:什么意思?这女人是真想留着丛刚当备胎呢?
“你想啊,丛刚一成家,就会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那他对我家虫虫可能就没那么上心了!”
雪落自我反省的叹息一声,“行朗,那你怎么想的啊?你是不是也觉得老婆挺自私的啊?”
“这育儿师多的是!个个都比他丛刚有经验!”
封行朗喃声哼叹,“那狗东西成家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你有什么可不踏实的?”雪落厉眸瞪了过来,“难不成你跟你亲爹一样,也在怀疑我跟丛刚的关系?都说过了,我跟他是最纯洁的革命友谊!我当他是娘家哥哥!他就是我的靠山,我不接受你们的
挑拨离间!”
“雪落,亲夫真没这么想……就丛刚那挫样儿,他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当备胎简直太抬举他了!”
某人损丛刚已经损得习以为常了,一开口就能将丛刚直接踩在脚底板下。
“雪落……雪落……你别走啊!”
看到女人起身要离开,封行朗才急切起来,“雪落……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我一点儿都不生气!因为犯不着!”
雪落是真心不想跟这个男人就这个话题胡搅蛮缠,“我得赶回去奶晚晚!你说我是留下了陪你呢?还是回去奶你女儿呢?你二选一吧!”
“那你还是回去奶晚晚吧……记得晚上跟亲夫视频哦!亲夫爱你!”
为了女儿的口粮,某人只能忍痛割爱。
不过这心口堵着的气还没能消得了!舍不得让自己的女人生气,那就只剩下一种方式了: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狗东西!让他狗胆包天的觊觎自己的女人!
简梅只听到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后,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晕厥之中。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儿。
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下意识的去摸,“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医生……医生……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在听到简梅凄厉的叫唤声后,一个护士匆忙赶了过来,按压住了想起身的简梅。
“简女士,你冷静点儿。你刚刚做完剖腹产手术,身体还很虚弱。”
“剖腹产手术?那……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简梅紧紧的揪住了护士的手。
“你的孩子……因为不足七个月,已经被送进保温箱了!”护士如实的作答了简梅的问话。
“被送进保温箱?也就是说……我的孩子它还活着?还活着?”
简梅的脸透着惨白,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那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稳定,毕竟不是足月的婴儿……还不到七个月,体重也才一千四百多克,属于极低体重儿!可能面临一系列的早产儿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