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为自己落泪,封行朗那是真的心疼。
女人不在身边时,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牵挂的煎熬。【但我真的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又抱又摸的,我……我真的好难过!封行朗,如果你对我已经没有爱了,就不要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那是对我极大的侮辱和不尊重!
】
傻女人,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雪落,快点儿回到我身边来吧!我真的想狠你了!
封行朗给车加满了油,朝着妻儿离开的方向追逐过去。
雪落一行人赶到石郫县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开进石郫县的唯一山路,发现重修了一条四车道的宽敞柏油马路,而且还在峡谷的两侧安装了护栏。
只是这样的四车道柏油马路只延续了十几公里,便又是尘沙满天飞的石子路和坑坑洼洼泥地。
据左安岩说,封行朗及社会的捐资款项,被县里抽掉一大部分用去建羊舍和改善村民的生活去了。
“如果没有一个长远的基建计划,只是鼠目寸光的去解决眼前的一些困难,最终都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表面现状罢了!”左安岩惋惜的长叹一声,“我现在算是明白:古人为什么说‘救急不救穷’了!分他们每家每户上百斤的油粮和肉制品,终会有吃光的那一天!真不知道县里的那群乌纱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不能授人以渔
呢!”
看到左安岩如此的揪心叹气,雪落垂了垂眉眼,“左大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急也急不来啊。”
“唉……不过这里的环境的确恶劣!说是穷山恶水,一点儿不假啊!加上又留不住青壮年劳工,就靠我们这点儿志愿者,肯定是杯水车薪的!”
左安岩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分明就是恶性循环呢!”
“左大哥,我觉得石郫县的村民们应该选你当县长!才能治标又治本!”
雪落以调侃的方式安慰着伤感中的左安岩。
“那也没用!我又筹不来捐资!”
左安岩看向旅途疲惫的雪落,“我觉得你到是比我更合适呢!耍点儿小脾气,闹点小情绪,就能为石郫县筹集到几千万的捐资呢!”
雪落回过头来小怒的瞪了左安岩一眼,“左大哥,你这是在消遣我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替石郫县的村民们感谢你,也感谢你们家财神爷封大总裁!”左安岩推笑。
“靠男人那算什么本事!”雪落自嘲起来,“靠山山会倒;靠男人男人会跑;靠父母父母会老,还是靠自己来得踏实!”
微微提息,“等有一天我赚了大钱,就自己给石郫县捐资建一所初中!省得强子们每天幸苦的要赶那么多山路了。”
“当个衣食无忧的豪门少奶奶不好吗?非要那么辛苦的励志么?”
其实雪落能嫁进豪门当太太,左安岩还是挺替她欣慰的。
“再说了,那个封大财神爷,我看着他对你挺好的啊!爱老婆宠孩子,好男人的典范!像他这种富甲一方的卓绝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都只是表面现象啦!”雪落不认同的喃哼一声。
不想跟左安岩继续丈夫封行朗的话题,她便把头侧向了车窗外。
突然,她看到不远的小山丘上站着一个身型挺拔精瘦的男人,穿着一件连帽的卫衣……
虽说那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可雪落真的感觉这个背影真的好熟悉!
“停车!停车!快停车!”激动起来的雪落,用力的拍打着车窗。
“吱嘎……”一声长响,依维柯急刹停住了。
雪落打开车门,还没等自己的身体站稳,便跌跌撞撞的朝那个站着人的小山丘一路奔跑过去。
“雪落……你慢点儿!”
本以为雪落下车是为了方个便之类的,却没想她却一路朝小山丘上站着的人跑了过去。
“那人是谁?该不会是封大财神爷吧?”同行的一个志愿者猜测道。
“应该不是!封行朗比这么壮!”
左安岩接话作答,“不过从林雪落奔过去的速度来看,她应该跟这个人很熟识的!”
“丛大哥……丛大哥……是你吗?”
刚开始,雪落只敢小声翼翼的低喃着,不敢叫得太过大声。
因为他们都说丛刚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包括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虽说雪落一直不相信蕴藏着无限生命力的丛刚就那么死掉了,但丛刚杳无音信了两年时间,难免会让她心头的坚定信念在一点一点的崩塌。
那小山丘看着挺近,感觉就好像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雪落足足奔走了一两公里路,才靠近了这个身穿连帽灰色卫衣的站立者。
要知道,平日里跑个八百米,她都要跟莫冉冉讨价还价的;而这一刻,雪落几乎不停脚的跑下了这一千多米高低不平的山路。还差点儿被那些小土包给绊上一跤。
雪落气喘吁吁的。在距离卫衣人七八米开外的距离处顿下了脚步。她大口大品的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声音连同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卫衣人依旧背对着雪落,静默如同这座山谷的守护神一样。
“丛大哥……是你……一定是你!”
雪落没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几乎是扑身上前来紧紧的从卫衣人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际。
那让人安然到宁静的拥抱感觉……只有丛刚才能给她这样近乎圣神的感觉!
卫衣人动弹了一下,似乎不太适应被别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这么紧紧的拥抱着。
又或者说,他不太适应跟任何人的拥抱。尤其是这种带上了情感的拥抱!
情感,并不一定非要是男女之间的情感;还有凌驾于男女情感之上的亲情、友情等等!
“你是丛刚……你是丛刚!你就是丛刚!”
没能掰动卫衣人的雪落,便顺沿着卫衣人的腰际,转到了卫衣人的跟前。
卫衣人戴着口罩,目光温润的看着正审视他的林雪落。
只是看到卫衣人的那双眼睛,雪落便欢呼雀跃了起来,“丛大哥!你果然是丛大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说着说着,雪落的眼泪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再次从正面紧紧的拥抱住丛刚的腰际,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起来。
“丛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很想很想你!”
每天都在想他?还很想很想……
卫衣人微微的轻颤了一下,本能的想推开拥抱他的林雪落;可林雪落却紧紧的抱着他,没有任何要松开的迹象。
“林雪落……你能松开我吗?”那自带沧桑感的低沉声音。
果然是丛刚。
那抹且淡且玄的疏离感,如同被上天磨砺后的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