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你也太会挑拨离间了吧?我长得那么像我爸,会不是亲生的?!”
对于封行朗故意的挑事,莫冉冉睡间就进坑了。
一家人总是这般的其乐融融,让莫管家和安婶越发的欣慰。
可哄笑过后,封行朗似乎又莫名的却上心头。
总觉得这生活,还是少了点儿什么。
毕竟封行朗不是那种只会围绕着老婆孩子打转的男人!
白默赶来gk风投时,整个人都是蔫儿的。
或许他的忧郁,跟封行朗内心的郁结,本质上是相同的。
白默也不说话,就蔫蔫的坐在封行朗对面的大班椅上;那好看的唇形被他咬得血印斑斑的,很有忧郁王子的范儿。
封行朗也不着急开口,只是时不时的从显示屏上敛收点余光扫向对面萎蔫的白默。
就白默那点儿小心思,又岂会是封行朗猜不透的。等他酝酿好了,自然会自己开口了。
封行朗很有耐心的在等待着。
感觉这些日子,他的人生一直在做着这种看似无聊的等待。封行朗是想急也急不起来,似乎挺能打磨他的戾气。其实也是一种言不出口的无奈感。
“朗哥……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
酝酿了好一会儿的白默,终于还是带着沙哑之声艰难的开了口。
“有新的开始,不好么?”封行朗反问一声。
“这个开始……真它妈糟糕透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白默满是哑涩的沮丧感。
“默三儿,你才多大点儿年纪啊,就这般接受不了改变?这猿猴都能进化成人类了,还有什么改变是接受不了的呢?!”
封行朗有一些听似无厘头的道理在说服着沮丧的白默。
害怕改变,害怕失去……这是大部分人正常不过的本能反应。
白默的这种沮丧感,封行朗或多或少也会有那么点儿的。只不过封行朗伪装隐藏得很好。
“朗哥,我想给邦哥重新请新医生……可他们都在拒绝!包括邦哥他自己!”
白默嗅了嗅鼻子,“朗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还是应该随波逐流的接受邦哥失忆的事实?接受邦哥的改变?”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不是挺好的吗!”封行朗浅出一丝疲乏的笑意,“朗哥倍感欣慰!”
“可我还是觉得:现在的严邦,并不是邦哥想要的严邦!”白默咽了咽。
“或许……或许猿猴也不想变成人类……但他们又不得不进化成人类!”
封行朗的举例到是挺通俗易懂的,“既然我们阻止不了这样的改变,那不如敞开胸怀接受这样的改变!也只能接受!不是么?”
听着封行朗的这些大道理,白默似乎平静了很多。他嗅了嗅发酸的鼻子,久久的沉默。
“行了,与其去操心别人的事,还不如回去多陪陪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呢!”
封行朗敛眉浅睨着郁郁寡欢中的白默,“还有很多更有意义且更有价值的事等着你去做!比如说:跟袁朵朵造个儿子之类的!你们白家三代单传,老爷子肯定盼着曾孙子呢!”
或多或少,封行朗还是懂白老爷子的。从某种程度上讲,白老爷子也是个封建老顽固。继承香火之类的老思想,白老爷子也是有那么点儿的。
但盼曾孙归盼曾孙,但一点儿都不妨碍白老爷子爱狠了曾孙女豆豆和芽芽。
“朗哥,今天晚上……我想跟你在一起!”良久,白默才咬唇开了口。
“……”封行朗眉宇微拧,“你跟我在一起……恐怕是造不出儿子的!”
“谁要跟你造儿子了?!我就是想跟你聚聚!”
白默有些无语封行朗的调侃。看起了情绪依旧很消极黯淡。
“那可不行!我还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呢!”
封行朗风轻云淡的哼声。说真的,就他跟白默两个人,还真没什么好聚聚的。跟一个老不想长大的巨婴,能聊到一起去就奇怪了。
“今晚你必须属于我!”
来气的白默开始犯犟起来,他一把抢过办公桌上的手机,翻找出通话记录给林雪落打去了电话。
“喂,行朗……”
“嫂子,是我,白默!”
“白默啊?你跟你朗哥在一起呢?”
“嗯!嫂子,今天晚上你把朗哥借给我,明天一早就送他回去。”白默提出了他的无理要求。
“啊?把你朗哥借给你?”雪落怔了一下,“你……你要他干什么啊?”
“我心情不太好,想跟朗哥聚聚。”
白默嗅了嗅鼻子,有些沙哑的说道。
“那好吧!记得别尬太多的酒哦,你朗哥胃不太好!”
雪落还是答应了白默的恳求。但又不放心的多叮嘱了几句。
“知道了嫂子!明天一早就把朗哥还给你!”
“那行……让你朗哥接个电话吧。”
“嗯……好。”
手机被递送到了封行朗的手中,“你还真答应了呢?我还急着赶回去听虫虫喊我亲爹呢!”
“今晚你就陪陪白默吧!记得别喝太多酒!我会教虫虫喊你亲爹的。说不定你明天一早回来时,咱家虫虫就能给你惊喜了呢!”
夜莊。
纸醉金迷。
顶级的钻石包间里,被晃眼的灯光和熏天的酒气所笼罩。醉眼朦胧得看不清这个世界。
白默和封行朗不约而同的一起堕落着。更像是多日压抑情绪的一种宣泄。
几个会来事的‘金枝玉叶’投怀送抱着,将气氛渲染是更加色彩斑斓。
“封二爷……小女子想你想得肝肠寸断……不信你摸摸我这心,都快为你想碎了!”
那个自称夜玉叶的女人,扯开自己一侧的细带,抓住封行朗的手,直接按压在了她的‘心’上。
男人的劣根性,在这一刻被彰显了出来。
酒气微醺的封行朗,配合着女人狠狠的蹂挤着她的‘心’,“嗯,果然很碎!”
“哈哈哈哈……这个会来事儿!”
白默爆笑而起,“今晚把二爷伺候好了,本公子大大的有赏!”
画面在几个夜莊红牌金枝玉叶的带动下,越发的活色又生香。
无论是白默,又或是封行朗,他们玩归玩,但必要的度,他们还是会守的。
只不过今晚玩得有些疯狂:那些本就少之又少的布料,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能够亢奋不已,更别说酒气熏天的白默和封行朗了!
“朗哥……我跟你讲……邦哥问我要度假山庄的产权……不给!”
喝多了的白默半个人都窝在女人用身体堆垒起来的沙发上,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我偏偏……不给!就不给!”
封行朗的胸膛上多了一只妖娆的小手,顺着他的肌肉纹理正仔细的度量着。
“为……为什么?你……你不是那么孝顺严邦的吗?为……为什么不给?”
四下翻涌的酒液,像是在炙烧着封行朗的胃,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可似乎又吐不出来……
“曾经的邦哥……已经……已经没了!现在的严邦……变了!变得让我讨厌!”
白默打了个饱嗝,咬过小手喂过来的葡萄,“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