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封大公子,再让亲爹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封行朗一个翻身,便将坐在他身上的小东西给带滚了下来,并侧过半身将他压制住。
“亲爹,陪我去看大毛虫好不好啦……亲儿子求你了!”
要不是那扇该死的门只能刷亲爹的脸才能打开,他才不会这么卖力的求混蛋封行朗呢。
“不好!我们是时候把那条毛虫子给忘了……让他永远的成为我们生命中的过客去吧!”
“亲儿子不要!”
小家伙厉厉的嚷叫,半威胁着口吻:“封行朗,你要是不陪亲儿子去看大毛虫,那我就跟妈咪去告状:说你打亲儿子了!”
“那也得让你妈咪相信才行!这一大家子的人,谁不知道我封行朗是出了名的溺爱护短……会舍得打你?”
封行朗悠声浅笑,“你妈咪肯定不会信的!”
“那我就把虫虫弟弟弄醒!让他在你耳边哭闹!”
溺爱是么?那就直接利用上亲爹的软肋呗。
“封林诺,那样可真就过分了!说不定还真会讨一顿好打呢!”
封行朗收紧自己的怀抱,将胡乱挣扎的小东西禁锢住。
长此以往,老这么求着混蛋亲爹,也不是办法。
小东西想去找找义父河屯,看他能不能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来。
小家伙也尝试过将亲爹封行朗的照片放大,做成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去刷,发现根本就不管用。
应该是要刷亲爹动态的脸才行。
总之,这套面部识别系统是人弄出来的,就肯定有办法去破解它。
“亲爹,你松开手啦,亲儿子要去浅水湾看义父了!”见亲爹封行朗一动不动,小家伙又急声补充煽情起来:“亲爹,我义父真的很可怜的!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断了一条手臂……自己的亲儿子又不爱理他,我这个亲孙子再不去看看他,那他的日子该得有多
难熬啊!上回我见义父的头发都要全白了呢!真是太可怜了!”
“……封林诺小朋友,你要知道:你这张脸呢,是刷不开那扇门的!除非你去找河屯,让他派人将门给爆破了才有用!”
儿子的小心思,封行朗闭着眼也能寻思出来,“难道你想让大毛虫唯一的住处变成一片废墟吗?”
“才不会呢!亲儿子真的只是想去看看义父的!”
“诺诺……十五……”
小家伙的话还没说完,楼下便传来河屯那中气十足的唤叫声。
真不知道应该说是河屯的脸皮够厚,还是他太过的自以为是,他来看望儿子封行朗一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除了封行朗之外,封家人几乎都是欢迎的。
包括曾经被河屯伤害过的封立昕。
河屯也在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他给封立昕找了好几回全球知名的医疗机构,帮他做身体上的康复和调养。
效果还是卓有成效的。
至少莫冉冉的手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男人,她的立昕哥,在一点一点的在变强变大变……好!
“封行朗,你松手啦……我义父来了!小心他揍你哦!”
“就他?还揍我?他也得有那个胆子才行!”
虽说不认同儿子的恐吓,但封行朗还是松开了手臂。一来,他可以继续眯上一会儿,二来……或许也是成全了儿子对河屯的孝心。
“封行朗,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义父唯一的亲儿子,就你这么欺负我,我义父不揍你才怪呢!哼!”
蹦哒下床的林诺小朋友,对亲爹封行朗如此自大的言语那是各种的嗤之以鼻。
目送着小东西呼哧呼哧的离开,封行朗惆怅的轻敛眉宇。
刚要眯上一会儿,矮柜上的手机便作响了起来。
竟然是豹头。
“二爷,不好了,邦哥被条子给带走问话了。”
“条子?哪路的?”
睡意被豹头的这番急声给退去,封行朗坐直起上身来。
“申城公丨安丨厅的!听邵远君说,好像是新来的公丨安丨厅长直接下达的约见命令。”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呢!”封行朗淡哼。
“二爷,要不捞你出个面儿:去会会这个新上任的公丨安丨厅长,先把邦哥给领回来呗!”豹头有些护主心切,“二爷你知道邦哥他是个暴脾气的……”
虽说豹头也是鲁莽之辈,但在脾气更为暴躁的严邦身边当差,他到是偶然也能冷静一下自己的头脑。
当然,一般遇到相对棘手,且自己无力去解决的问题时,豹头的第一反映,就是找封行朗。
封行朗在严邦,以及白默三者之间,他充当着类似于军师的角色。
豹头知道找封行朗绝对没错。大部分情况下,再为棘手的问题,封行朗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
如果是连封行朗也解决不了问题,怕是申城再没第二个人能解决了!
手机里的封行朗默声了片刻,应该是在衡量问题的利弊。
“不急!只是约过去谈个话,聊个人生罢了……用不着过度紧张!”
封行朗微微浅吁,“再说了,以严总在申城的势力,也不是他一个新上任的公丨安丨厅长能够随随便便迫害的!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那二爷……我要不要带帮人包围公丨安丨厅,给他们施点儿压啊?”豹头紧声又问。
“不用!别轻举妄动!原本只是喝喝茶的小事,要是闹大了,就不太好收场了!”
封行朗叮嘱上豹头几句,“要是中午十二点前还不见严总出来,你就让邵远君带个律师过去领人!能来文的,千万别动武!衙门可是讲理的地方!”
“要是他们不放人,不讲理呢?”豹头有些急切。
“那也好办……”
封行朗浅叹一声,“等到中午十二点,如果还见不着你们严总,你再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
“好的二爷!那就麻烦您了!”
“嗯……记住了:别轻举妄动!说不定这新上任的家伙,就等着捞你们严总的把柄呢!”
挂断豹头的电话之后,封行朗又给Nina打去了电话。
“Nina,帮你家严总调查一下新上任公丨安丨厅长的资料!要快!”
“拜托了封大总裁,今天周末耶!我正带我家无恙去游乐场呢……”
Nina有些不满的悠哼一声:“怎么,您又要跟严彪子一起,玩坑蒙拐骗的老伎俩呢!”
“严邦已经被约过去喝茶了!你看着办吧!”
封行朗没有多说什么,便将电话给挂断了。对付Nina,就得这么的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封行朗并不想那么早下楼的。
但隐隐约约间,似乎感觉到这个新上任的局长有些来者不善,便硬着头皮下楼来了。
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封行朗似乎已经习惯了河屯时不时的在封家出现。
楼下,河屯怀里抱着已经快三个月的虫虫小朋友。而一边的肩膀上则偎依着卖乖的封林诺。
虫虫小朋友的名字,最终被确定成了封邢程。听起来似乎有些小拗口,但意义却颇为深远。
对母亲苏禾的怀念,也是对河屯的一种另类救赎。
户籍问题,是雪落抢先去办的。至于最终是叫封邢程,还只是邢程,封行朗也没有去过多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