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也想请个这样的家庭教师,来教育和规范儿子的言行举止和仪表仪容。
真是个强劲的对手!
雪落能理解袁朵朵的紧张。估计在如此优秀的早教老师面前,袁朵朵卑微的心理又开始作祟了。
关键问题是:两个女儿都很喜欢这个早教老师,却越来越忽视她这个妈咪了!
其实也用不着这么乱紧张的:早教老师再好,也只不过是小可爱们人生中的过客!流水的老师,铁打的亲妈!她这个亲妈才是永远陪伴在女儿们身边的人!
雪落是这么想的;而当初的袁朵朵也是这么想的!
可后来,一切都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千浓……我回来了!”
打招呼的,竟然是白默,“豆豆和芽芽今天表现如何?”
这声‘千浓’,听得雪落都浑身都在打颤!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一个晚归的丈夫对爱妻的呼唤啊!
难道是因为袁朵朵是自己的好闺蜜,所以自己就想多了?
“baba……”
听到亲爸的呼唤声,两个孩子立刻撒欢的奔出去迎接。
“宝贝儿们,想死baba了!”
白默半跪在地毯上,左手右手各抱起一个,拥在怀里亲了又亲。
看得出,白默是真心宠爱他的两个小情人。只要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在工作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就赶回来抱亲他的两个宝贝闺女。
以为白默亲完两个女儿后,会跟妻子袁朵朵也亲昵一番的……然而,并没有!
看到被冷落在一旁的袁朵朵时,雪落的心也跟着泛酸了起来:这白默怎么能够这样呢,对自己的妻子视而不见?!眼里就只有他的两个宝贝女儿!
关键白默还未进门的时候,唤叫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千浓’!!
这让身为妻子的袁朵朵情何以堪呢!
“白默,你可不能直疼女儿,不疼女儿们的妈咪哦!朵朵为了能平安的替你生下豆豆和芽芽,可是吃了太多的苦头呢!”
雪落原本是想提醒白默不要冷落了自己的妻子,却没想在白默那对袁朵朵成见越来越深的扭曲心态里,起到的竟然是反作用!
“嫂子,你怎么来了?”
白默只是浅浅的扫了袁朵朵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雪落身上。
在白默看来:袁朵朵是故意在作给他看!
白家家大业大,在乎她袁朵朵上班挣的那仨瓜俩枣么?不要拿‘女人需要事业,需要经济独立’这样的借口来糊弄他白默!总之,她袁朵朵就是在故意作死不肯在家陪伴两个女儿一起成长!
把林雪落叫过来,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幺蛾子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你是不欢迎我么?”雪落反问一声。
“当然欢迎!”
白默玩笑一句,“只是刚刚邦哥说朗哥今晚有事不能聚了,我还以为是你把朗哥叫回家做功课了呢!”
“有孩子们在呢!可不许这么口无遮拦的调侃嫂子哦!”
雪落柔声批评着白默不假思索的玩笑话。
看着围绕在那个早教老师身边的三个小宝贝,雪落深深的感觉到:袁朵朵在这个家里都快没地位了!
不得不说那个早教老师的亲和力真的不容小视:豆豆和芽芽喜欢她不说,连莫冉冉也贴过去向她讨教经验了。而封团团也一个劲儿的在那个水千浓面前刷着存在感。
白家的晚餐很丰盛,而且色泽搭配也相当的美观。
尤其是豆豆和芽芽的餐盘里,简直就是一幅漂亮的卡通图画。
水千浓带着三个宝宝坐在大餐桌边上的小餐台上。那样的高度,很方便一岁半的豆豆和芽芽自己用勺子挖餐盘里的饭饭吃。
虽说白默也坐在大餐桌上,但他的一颗心显然都落在他两个宝贝闺女身上;他的身体一直呈现着九十度的扭转姿势。
“千浓,你也跟着她们一起吃吧。”
这句话听起来还可以算上是雇主对家教老师的关心,但接下来的后半句话,明显就有点儿过了。
“要是把你饿了,我们一家都要心疼的!”
这个封立昕在搞什么鬼?
非得神神秘秘的约他一个人单独谈事?竟然连他宝贝弟弟封行朗也要回避!
要是让封行朗误会什么了,那就说不清了!
虽说严邦有一百个不乐意,但看在跟封家两兄弟的交情上,还是单独会见了封立昕。
“封家老大,你找我有什么机密大事儿呢?”
严邦进来包间的时候,封立昕已经在包间里等上了半个多小时。他向来是个有耐心且好脾气的人。
“怎么,我就不能单独约你聊聊?你别忘了,我们俩个可是早于行朗之前就认识了的呢!”
“那是……旧相识嘛!”
严邦大大咧咧的在封立昕对面坐下,“不知道你今晚找我有何指示呢?”
“不敢当!来,我先敬你一杯!”
封立昕先给严邦斟了酒,又给自己倒上。
“你还真要敬我酒呢?就你那酒量,我能灌醉你十回!”
严邦诙谐的哼笑,“行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我才尝了个酒味儿,你就自己喝趴下了!”
严邦的酒量那真不是吹嘘的。曾经封行朗跟白默两人轮番上阵的想灌醉严邦,最后却让严邦把他们两个给灌趴下了。要知道严邦喝的可是烈酒威士忌,而封行朗和白默只是喝红酒。
其实封立昕今晚并不是来跟严邦拼酒的。就封立昕的酒量,严邦能灌醉他十个。
封立昕放下了酒杯,坐正了身姿,并深嗅了一口气,才缓缓的开启了今晚约见严邦的目的话题。
“阿邦,外面传闻,你对行朗他有……有那种有别于兄弟朋友友谊的……那种感情……”
虽说封立昕来赴约之前就做出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在面对严邦时,出口还是支支吾吾了。
“你就直接说:我喜欢你弟弟封行朗不就得了!拐那么大弯子干什么?又不是外人!”
听得实在累人,严邦索性将封立昕支支吾吾想表达的部分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阿邦……你知道行朗他,他是有家室的人。”
封立昕开始了他的絮叨式的好言相劝,“他有老婆,有孩子……”
“是封行朗让你来劝我的?”
严邦打断了封立昕的絮叨。问完之后,淡定且从容的将封立昕给他斟的酒一饮而尽。
“当然不是!行朗怎么可能将这种事说给我听呢!再说了,他一直拿你当兄弟看……”
“那就是林雪落啰?”严邦接着追问。
“也不是!雪落她温婉善良,根本就不会想到你对行朗的感情会是……”
封立昕顿了一下,改变了说话的方式,“她一直认为你跟行朗情同手足,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
“那你今天来是几个意思?”
严邦瞄了封立昕一眼,开始自斟自饮。
“阿邦,刚刚我也说过了,行朗他有了家室,有老婆有孩子……”
“我又没阻止他娶老婆生孩子!也没碰过他,或把他给睡了!你瞎着急个什么劲儿呢?”
严邦有些不理解封立昕的意欲何为:是要让他离开封行朗吗?
想都不要想的!任何人来劝他都不管用的!根本没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