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女人自己揣摩出的?
但封行朗又觉得:女人应该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每每想起严邦,封行朗的内心深处都会滋生起燥意的殇然。
无法忽略,亦无法抹去。
封行朗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却没能找到能解愁去燥的烟;
长长的吁叹出一口憋闷的气息,封行朗抬头看向远方。
今晚的夜,并不明朗:半轮月亮散发着染着毛边的惨淡冷光。
像严邦这种人,应该上不了天堂的……
那他在地狱里,过得还好么?
或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以严邦的逞强和好斗,应该能在地狱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吧!
“狗东西,你先在地狱打天下,然后等老子去坐享其成!”
想想也是:对于严邦来说,纯属早死早超生!
封团团是被papa封立昕抱着进来的。
蓝悠悠似乎睡着。但又似乎没睡。从她时不时皱起的眉宇来看,应该是在对抗身体之中的毒素因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痛苦。
“团团,妈咪睡着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醒过来吧。”
封立昕着实不忍心叫醒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女人。
“可叔妈还等着团团吃饭饭呢。要是团团不回去吃饭饭,诺诺哥哥会饿着肚子的。”
封团团转身想走,可却又顿步脚步转身朝妈咪蓝悠悠的病床走了过来。
她伸过自己肉嘟嘟的小手,轻轻的搭放在妈咪那暗青血淤的手背上。
“妈咪你疼吗?”
这一问,问得封立昕是泪眼迷蒙。
这一刻的封团团,内心其实挺复杂的。好似近乡情怯一样,而这一刻的封团团却是近母情怯。
她想去亲近自己的妈咪,却又害怕妈咪这改变的容颜和不太正常的情绪变化。
“那团团去吃晚饭吧。papa在这里守着你妈咪就可以了。”
封立昕没有去强迫自己的女儿。因为他能从女儿的言行里感受到女人的恐惧心理。
他不怪女儿对自己妈咪的疏远,只是自责自己没有能力给女儿一个健康正常的有爱妈咪。
“那papa吃饭饭了没有啊?papa的肚肚饿不饿啊?”
小可爱还是很心疼自己身体不是很好的papa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小东西好,她自然也会对谁好。
才4岁的孩子,可塑性还要更强一些。
“一会儿你冉冉姐姐会送来给papa吃的!”封立昕安慰着女儿。
“那团团就放心了!”
小可爱倾过身来,响亮的在封立昕脸颊上亲了一口。
“想什么呢?怎么不进去啊?封二少?”
端着晚餐餐盘刚要进来的莫冉冉,在门外看到正遥望天际的封行朗。
“伺候得不错,辛苦我们的小冉冉了。”封行朗淡笑着调侃。
莫冉冉瞄了一眼客厅,又瞄了回来。
“这美人迟暮,你是不忍心进去看了吧?”
虽说莫冉冉只是信口开河,却稍稍又带上了那么点儿一针见血的功效。
“瞎说什么呢,她可是我大哥的女人!你的情敌!”
封行朗懒散的调笑。
“可我总觉得,蓝悠悠没肯咽下这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在等着见你呢!”
莫冉冉这话虽然有开玩笑的意思。但又似乎鬼使神差般的说出了某种实情。
蓝悠悠的命,可以说是朝不保夕的。可她一直在坚持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封行朗的俊彦瞬间冷沉了几份。
要岔开莫冉冉的话题,封行朗有上百种方法。可这一刻,他却什么也不愿说,更不想辩驳。
“封二少,你,你别跟我黑脸啊,我只是说着玩玩的。”
莫冉冉以为封行朗生了她的气,便连声解释道:“我知道你跟雪落太太很相爱很相爱的。”
“知道就好!要不然,你这搬弄是非的罪名,可就大了!”
封行朗接过话来,沉声冷哼。
莫冉冉惧意的吐了吐舌头。
“我先回去吃晚饭,一会儿你把我哥和团团送过来。”
叮嘱一声后,没有继续留下去等侄女封团团,封行朗便转身先行离开了。
莫冉冉半响才缓过神来哼应一声,“哦。”——
将两个孩子哄睡的雪落,却是睡意全无。
她能感觉到丈夫封行朗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淡淡忧伤。虽说男人表现出来了依旧是欢愉的状态。
又或者,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男人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忧伤。
尤其是为了那个女人而忧伤。
男人还在书房里办公。今天下午的会议不太顺意,封行朗还凶了Nina几句。
也许只是正常不过的公司事务交流,只是女人想多了,便觉得男人的心情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影响而变厉了。
听莫冉冉的描述,蓝悠悠似乎已经病入膏肓了,自己还在胡思乱想的自扰什么呢!
其实,雪落也不全是因为蓝悠悠而自扰。只是她今晚格外的想要一个女儿。她跟男人亲生的女儿。
每每看到封团团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黏缠在丈夫封行朗怀里时,雪落这想的想法会更加的强烈。
雪落赤着脚,悄然无声着步伐朝书房走去。
书房只是虚掩,还透着一缕轻悠的灯光。
雪落想推门进去,却又顿足在了原地。
自己这是要干什么啊?
求偶?还是求配?
挺难为情的!虽说自己跟男人已经是好几年的夫妻了。
雪落算了一下日子,最近几天正好是自己的排一卵期。要是自己这么进去勾他,是不是太带有目的性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还雄心勃勃的想要找份满意的工作,以现实自己的人生价值;怎么才到晚上,就便得如此小女人思想了?!
要是今晚真怀了女儿,岂不是又要傻三年了?还怎么去工作以现实自己的人生价值呢?
想必男人因为蓝悠悠的病情……也没心情跟自己做那种事的。
雪落微微叹息一声,便又灰溜溜的踮起脚尖折回了主卧室。
刷了一会儿招聘信息,又辗转反侧的折腾了一会儿,雪落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才刚入睡不久,雪落便被一种奇妙又带疼的感觉给扰醒了。
真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雪落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给乏了睡着,却又被紧贴着自己的男人给弄醒了。
“醒了?”他魅声问,轻轻吮着她的唇:“那就看着我做。”
这都什么变态的嗜好啊!
自己耍了流一氓,还要别人当陪榜的?
雪落是醒了,却是被封行朗以不太舒服的方式给扰醒的。“我疼!”雪落不满的轻斥。
“真疼?”
男人笑了,“宝贝儿,你这样撒娇的方式,我好喜欢!”
男人和雪落之间,已经有过无数次的深爱或浅爱,各种各样甜蜜的尝试,到现在的浑然之一体。
所以封行朗完全以为女人是在撒娇。
其实女人是真的不舒服。因为男人像是太过急切的想达到那让他沉沦的顶之点;却忽略了女人的感受,就直接动作了。连个爱意的亲吻什么的都没有。
相比较这直接的动作,雪落到是更喜欢男人软磨般的亲她抚她。
她觉得这样才是爱的正常表达方式。至于男女之间最后的那点儿事,只能算是为了繁衍子嗣而做的补充方式而已。可男人偏偏热衷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