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过道出口处传来了响动。他立刻隐身在了墙角处。
是两个电工模样的人。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应该是一早被催过来赶修地下室里的电路。
就在其中一个电工经过白默身边时,他立刻扑身出来,将那个电工制服。
“别出声!不然老子弄死你们俩!快说,这是哪里?”
白默虽说娇贵,但简单的防身术还是有练过的。
这是遇上偷窃的了?
“这里是……是夜莊的地下室……”
被制服的电工实在纳闷儿:这毛贼偷东西偷傻了吧?连自己偷的是什么地方都没事先摸清楚?
“什么?这里是夜莊?”
白默惊嚷一声,本能的松开了对电工的钳制。
我X!那个劫匪竟然把他绑架到了他自己的地盘?
就在白默松开电工的一瞬间,被逼在角落里的另一个电工,立刻举起身上背的工具箱朝白默砸了过去……
“你连……连老子也敢砸?你……你不想混……混了……”
白默还没把话说完,便瘫软着身体昏厥在了地面上。
两个电工装着胆子把白默给翻了过来。
“师傅,咱要不要报警?”
“我怎么觉得这毛贼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眼熟?是惯偷吧!”
“可能是吧!”
年龄稍小的电工扯了扯白默的衣领,“我X!这毛贼竟然穿的阿玛尼呢!”
“肯定是假的!地摊货!来,搭把手,我们先把这小子给捆了,交给凌龟工!”
白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得都快裂开了……
“白默,你终于醒了?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白默抱着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时,便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子飞扑进了他的怀中,环着他的腰际哼哼卿卿着。
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白默才发现扑在自己怀中呜呜咽咽的东西——是袁朵朵!
“袁小强,你嚎什么嚎啊?我这还没死呢!”
可能是呵斥的言语用了点儿力,“咝……啊!”震得白默的脑袋又是一阵烈烈的生疼。
“白默,怎么了?是不是脑袋又疼了?”
袁朵朵一边关切着白默的伤情,一边侧头朝着门外嚷叫一声,“爷爷,白默醒了!”
“你吵什么吵?不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吗?万一把他急出个什么好歹来,你担当得起吗?”
白默呵斥着袁朵朵。
“爷爷已经为你担心受怕一整晚了!”袁朵朵顶上一句。
原本,白老爷子是准备守着孙儿白默的;看到袁朵朵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他便去追查白默被绑架前后的线索了。
竟然把白默送回了夜莊的地下储藏室来,看来这绑匪还真够胆大包天的!
听到袁朵朵的唤声之后,正在外厅里审问那两个电工的老爷子便立即让白管家把他给推了进来。
“默小子,好受些了没?”
“我没事儿,让你老人家受惊了……咝啊!”
“别乱摸!医生已经帮你检查并包扎过了。只是皮外伤,没伤到脑子!”
“那两个混帐东西呢?连本太子他们都给下手砸?活腻歪了吧!”
一想到在地下室的酒窖里挨了这砸头,白默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他白默的场子啊,竟然还能被自己的人给打了?
“我已经审问过他们了!他们也只是一时失手,以为你是毛贼。”
“我是毛贼?我长得哪里像毛贼了?有本公子这么帅的毛贼么?”
提及一个‘帅’字,白默似乎这才条件反射的想到了自己在观海台上被绑架的经过。
“默儿,看清绑匪的面目了吗?”
见爱孙冷静了下来,白老爷子紧声追问。
“没看清……天太黑,而且那人戴着口罩!不过听话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他为什么要绑架你?”
“他说……说是因为我长得比他帅。”
“……”这理由,真够另类的。
由此可以推断:绑匪劫持了白默,并没有想真正的伤害他!
只是走了个流程?
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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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这一觉睡得异常的绵实。直到第二天中午十点多才自然醒来。
已经记不起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贪睡了。
刚睁开惺忪的睡眸,女人一张温婉含笑的脸庞就映入在了他的眼帘。
雪落将两个孩子交给安婶和邢十四‘禁锢’在了二楼以下,让男人踏踏实实的睡上了一个安稳觉。
昨晚男人回来的时候,带着微醺的酒气;没跟她说几句话,便倒头就睡了。
“行朗,你醒了……刚温好的牛奶和芒果派,你吃几口再睡吧。你胃不好,别空着肚子睡!”
女人的声音很柔和,如天籁之音似的温润着封行朗烦躁得不愿醒来的心房。
男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探过手臂勾过半支撑在床沿边上的女人,在她温甜的脸颊亲了一口,随后将脸贴紧着女人的颈脖,蹭上又蹭。
“行朗……我喂你吃早餐吧。”
女人很殷勤,纵容着男人的矫情;将一块清咸口味儿的芒果派喂到了男人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