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外一直声称他才是钱庄的Boss。封行朗借严邦的名,只是想让钱庄对外更有威慑力。
于情于理,封行朗这一回都应该帮助严邦的。
其实帮严邦,也是在帮他自己!
走出警局的封行朗,想到了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有红色元素,在申城衙门还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封行朗在尽最大的可能,阻止让省厅的人将严邦给带出申城。
严邦是申城的地头蛇,但如果出了申城……一切就很难预料了!
本不想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扰了白老爷子,可事态迫在眉睫。
再则,今天老爷子如愿以偿的喜获孙媳妇和曾孙一对儿,想来心情应该很不错才对。
接电话的却是袁朵朵。
“朵朵,先恭喜你了……你家老爷子呢?”
“恭喜个毛啊!封行朗,你快想想办法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刚刚爷爷接到电话,说白默被人绑架了,让爷爷拿五百万去赎人!”
“什么?白默被人绑架了?”
“是的……”
袁朵朵的声音有些哽咽,“封行朗,你快想想办法帮帮爷爷吧!爷爷身体不好,我怕他急坏了身体!”
“朵朵,你自己先别着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我和孩子好得很……封行朗,你快打电话问问爷爷吧!我害怕爷爷的身体扛不住……”
“老爷子人呢?”
“跟白管家一起出去筹现金了!”
“好的,你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给老爷子!”
“封行朗,拜托你了!”
挂断电话的封行朗,已经是心事重重。
这是祸不单行吗?
知道他封行朗接下来会找白老爷子帮忙,便将他的退路给封死么?
封行朗预知得到:白默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是某些人玩的手段罢了!
河屯这是要神经错乱了吧?!
或多或少,封行朗这一回又冤枉了自己生物学上的亲爹。
严邦被特警给软禁了起来,的确是河屯的‘功劳’;可绑架了白默,真没河屯半毛钱的事儿!
从间接角度出发:绑架了白默,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白老爷子出手去相救严邦!
白老爷子就白默这么一个亲孙子,宝贝程度可想而知。也就腾不出功夫去管严邦的事儿!
所以,丛刚选择了帮上河屯一把。
一个小时前。
这是一片临海的观景台。
在漆黑一片的夜空里,海浪撞击岩石的声音一直延伸到远处。
白默心烦意燥的坐在岩石,点上了一支已经戒了快大半年的烟。
真到这一刻白默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选择了最最悲催的一条‘喜当爹’的路呢?
自己这是有多‘爱’袁朵朵那个傻不甜啊?
娶了她不说,竟然还连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一并给接受了?
白默觉得自己真的是缺心眼到姥姥家了!
袁小强要去相亲,要去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瓶盖爹,那就让她去好了!
自己跟着较什么劲呢?
这下袁小强要笑咧嘴了吧?
兜兜转转不但娶了她,还给她养孩子……
天呢,他白默怎么那么悲催啊!
白默有些气愤!气愤自己头脑一热就真跟袁朵朵把结婚证给领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自己竟然最后还是娶了袁朵朵?
白默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
似乎他心里又是明白的:他不想看到袁朵朵挺着个大肚子嫁给别的男人!
养就养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白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袁朵朵母子三人的口粮!
只是白默心理还是有那么点儿堵得慌: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要去给别的男人养孩子的地步了呢?
白默沉浸在他的困扰里无法自拔。只能用抽烟来暂时的麻痹自己的思绪
也就在此时,用人从身后捅了捅他的肩膀。
白默转过身来,厉声厉气的吼了一声,“你它妈的干嘛啊?找揍是么?”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态度就更不好。
“我不找揍!”
身后的男人戴着鸭舌帽,白色的口罩几乎遮盖住了他大半张脸。
“给本公子滚远点儿!”
白默烦躁的挥手驱赶。
“我要绑架你!”鸭舌帽悠然的说。
“绑架我?凭什么啊?”
“就凭你长得比我帅!”
“……”
这理由,一点问题都没有!
都已经在巴颂的帮助下上了商务车的封行朗,突然又让巴颂把他推下了车。
在昏暗的环境里静默了十来秒之后,封行朗再次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
电话是打给邢十四的。
接到封行朗电话的这一刻,邢十四颇有些惊讶。
封行朗太子的身份,并不是他一个义子能够比拟的。
“林森,你现在说话方便吗?你表姐她不在旁边吧。”
显然,封行朗接下来的话,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听到。
“您等下。”
封行朗没在封家用晚餐,林诺小朋友便野得很;心不在焉的雪落一直担心着晚上出门的丈夫,这监督两个孩子吃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邢十四的身上。
邢十四从餐桌上挪步到了客厅门外。
“封先生,您可以说了。”
邢十四实在不太习惯叫封行朗姐夫,但一直以‘封先生’来称呼他。
“是这样的: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你跟你表姐就说我今晚要在GK加班通宵。”
“好的封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封行朗离开封家时神情肃然,邢十四便已经能感觉到貌似发生了一些棘手的状况。
“嗯。还挺棘手的。”
封行朗淡淡的轻吁了一口气息。
“出什么事了?”
邢十四紧声追问。他来封家的任务,就是保义父儿子封行朗一家的安全。
“那个‘金地邦’钱庄,我是股东之一!估计严邦会把我给供出来了,警局要拘禁我24小时。”
封行朗清冷着声音跟邢十四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微微的叹着气。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用意是显而易见的。
邢十四是河屯的义子。他当然会有话学话且一字不漏的汇报给河屯去听。
河屯施压省厅软禁了严邦,那自己这个同谋者脫不了干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现在只能用这样‘憋屈’的方式先把严邦稳在申城再做进一步打算了!
“什么?‘金地邦’钱庄也涉及到你?”
听邢十四的口气,似乎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封行朗肯定的重复应答,“嗯!我是股东之一!”
“把你表姐和表外甥照顾好!记得别让你表姐担心我!挂了。”
封行朗知道自己挂断电话之后,邢十四会立刻给河屯打去传话筒的电话。
时间紧迫,最好能赶在严邦被省厅的人带走之前,让河屯有所收敛。
封行朗要让河屯知道:如果省厅的人逼供严邦,他便有被供出的可能!到时候,他河屯想收回成命,恐怕为时已晚!
雪落刚要开口询问邢十四有关丈夫封行朗的事儿,便看到他又马不停蹄的给河屯打去了电话。于是她便默了。
刚刚在电话里,她有听到邢十四喊对方‘封先生’,应该是丈夫封行朗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