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表弟是混血儿!”
雪落立刻接过丈夫审视的问话,并岔开话题道:“林森,快叫你表姐夫!”
“表……表姐夫!”
不善言辞的邢十四,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封行朗锐利着目光审视着邢十四:虽说眼前的男子年龄不大,但骨骼看起来却十分的硬实;他的指节很大,凸出来的部分比一般人多,虎口的肉更显韧劲,线条分明!
那有他不挺自直的脊梁和隐匿的爆发力,都在呈现他是个隐匿的好身手!
邢十四回避着封行朗审视的目光。
“嗯,以后跟着你表姐,记得要听你表姐的话!不要惹她生气!”
让邢十四诧异的是,封行朗竟然相信了他是他妻子表弟的身份!
可老八还一直叮嘱他:义父的亲儿子是个奸诈狡黠之辈?
“我懂。”邢十四应得简洁。
见封行朗接受了邢十四,雪落也是暗自高兴:自己跟孩子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安婶,劳烦您给我表弟腾出一间客房吧!被褥都用新的。”
如果邢十四真能保她们母子平安,雪落到是真想将这个稍显黑褐的大男孩子当成自己表弟的。
目送着妈咪领着‘表舅’眉开眼笑的朝客房走去,林诺小朋友不满的嘟起了嘴巴。
“封行朗,你要完蛋了!亲亲妈咪有了表弟,就不喜欢你了!”
这话听着怎么酸酸的啊?更像是在担心他自己。
“只是多了一个使唤的佣人而已!你用不着紧张!”
封行朗直言揭穿了儿子的小心思和小担心。
“表舅是什么鬼?跟我妈咪很亲吗?”
小家伙排斥一切有可能跟他争宠的人或事物。
“再亲,都亲不过你这个亲儿子和我这个亲夫!”
小家伙认同的点了点头,嫌弃的哼哼:“看他这样子,傻不拉几的,比老五还要蠢!”
封行朗撩唇淡清清的笑了笑。
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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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浴缸里,翻腾着让人舒适且减压的气泡。
封行朗的伤腿搁置在浴缸的边缘,并套裹上了防水材质的护腿。
雪落微微匍匐着上身,正给行动不便的男人轻柔的擦洗健硕的体魄。
从男人的视角,正好能看到女人娇白的丰盈之美,若隐若现之下,格外的动人心弦。
“呃……”
男人沉沉的低喃一声,随着带欲的气息轻吐而出,雪落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
雪落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有意的避开男人发生变化之处,可男人时不时的微抬或微拱起自己的腰际,好像故意要让女人触碰到那个变化一样。
“行朗,我们给诺诺报个兴趣班儿吧!你说是学钢琴好呢?还是学小提琴好呢?”
雪落想用这样的话题来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老婆……我有点儿难受。”
男人的气息变得粗沉,磁性的声音满染着爱昧。
“哪里难受?是我碰疼了你的伤腿吗?”
雪落紧张的问。
“不是……是另外一条!”
男人俊逸的脸庞上,染着动情的浮魅之气,似乎要将女人溺死在他的柔情之中。
“……是中间的!”
男人的声音,像酝酿千年的美酒,浓醇得让雪落脸颊上飞扬起俏丽的红霞。
雪落比谁都心疼男人受伤的腿:丈夫的身体,已经被各式各样的人摧之残得伤痕累累。
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亲爹河屯!
当然不会纵容男人的肆意妄为,毕竟男人还受着伤;可身为妻子的雪落似乎又舍不得男人失落。更何况她清楚的感觉到他那里的热情正壮。
只是雪落没想到自己只是帮男人擦澡而已,却擦出了这般热火朝天的状况来!
“来吧,我们一起洗!”
男人低喃着,紧扣住了雪落的手腕,不让她回避她刻意在回避的地方。
“行朗,你乖乖的,腿还受着伤呢!”
这种状态下,也不太适合用吼的;雪落便柔声的安抚着情动高扬的男人。
“你来……坐我身上!今晚,我可以委屈一点儿的!”
“……”让,让她来?
什么叫‘可以委屈一点儿’啊?
按照男人这么说,那她林雪落岂不是‘委屈’了好几年了?
“封行朗,你伤成这样了,还要不要自己的命了?”
雪落温斥着男人的高扬情愫,但又舍不得看到男人那张欲求不得的模样。
“要是人生没了这点儿乐趣,即便保住了这条残命,还有什么意义啊?”
男人歪曲的理念真够让雪落无语的。
坐到他身上,肯定是行不通的;雪落还要跟这个男人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呢!
可男人那炙热的眼神……
又让雪落实在拒绝不了!
谁让自己爱惨了这个男人呢!
累!
酸!
又累又酸!
十多分钟后,雪落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麻木掉了!
直到浴缸里泛起了东西,雪落才累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怨怨的咬了他一口。
“便宜你了……”
男人舒服的悠声哼叹,并意味深长的用手指的指腹在雪落的红唇上厮蹭着,“下回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了!”
“下回你自己来!你不是也有两只手么!”
雪落羞中带怒的瞪了男人一眼。觉得还不解气,又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耳垂上,随即便感觉到男人整个健硕的体魄都为之轻颤了一下!
看来这耳垂是个好地方,下次男人不听话,就多咬上几口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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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雪落好奇的是:丈夫封行朗只字不提她冷不丁多出的一个‘表弟’!
只是吩咐她这个‘表弟’要好好的听她这个‘表姐’的话。
这不应该啊!
难道丈夫封行朗一丁点儿都不怀疑么?
早起的雪落决定去客房里看看邢十四的状况。也好尽一下她这个当‘表姐’的关心!
房间的门只是虚掩,雪落叩了几下没能得到回应。
“林森,表姐进来了。”
她提醒一声后才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没有人。被子被叠放得整整齐齐。
雪落记得是自己昨晚亲手给邢十四铺的床,现在被叠放整齐了,至少说明邢十四动了这些被褥。
可这一大早的邢十四不在房间里,他会去哪里呢?
该不会是回浅水湾找他义父河屯了吧?
刚一转身,便看到邢十四像个门神一样杵在她的身后。
“林雪落,你找我?”
就他们两个人,所以邢十四直呼其名。
“啊?吓死我了!”
惊魂未定的雪落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看着穿戴整齐的邢十四,她问了一声,“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
“去跟那条拉布拉多沟通了!”
邢十四用了小半个晚上的时间来熟悉整个小区的环境。包括封家的别墅构造,还有隔壁的。
只是十六并不是很接受这新冒出来的十四哥,被它吠了两回;邢十四又不能弄死十五弟心爱的宠物狗,所以只能选择‘沟通’的方式。
一早起床去跟一条狗沟通?挺另类!
“那个,隔壁别墅里住着封行朗的大哥封立昕一家!”
不是提醒的提醒。
“我已经去过了?”
“啊?你去过了?那,那跟他们打过招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