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这一切跟严邦无关?”
女人的思维,总会带上点儿感情用事。
“还不能肯定。不过我会调查清楚的。”
封行朗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女人的美好勾勒出了更为动人的挤压式图案。
“行朗,你好好休息吧!别乱搞小动作了!”
雪落喜欢夫妻之间的亲昵,但更心疼受伤中的男人,便毫不留情的将男人的手从上衣里揪了出来。
“还是有老婆陪着舒心呢!”
封行朗将右腿横在了女人的腰际,有些耍无赖的要雪落替他拿捏几下。
雪落从了行动不便的男人,知道他并不是故意要折腾她;而是男人时不时会蹙起的眉宇告诉她,那条伤腿又在隐隐作痛了。跟妻子这样的亲昵方式,会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痛楚感。
“雪落,这些天,辛苦你了!”
封行朗将脸埋在女人的怀中,喃喃的哼了一声。
“我应该谢谢你的:即便是老婆任性了,你也毫不犹豫的赶去石郫县找寻妻儿的下落。”
雪落温情的拨抚着男人黑亮的短发,健康且光泽。
“行朗,要是离家出走的只是我,没带上你封行朗的亲儿子,你还会日夜兼程的去找吗?”
女人小心眼儿的多问了一句。
“说得我是多么提了裤子就无情似的!我还指望你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呢!”
“哦,原来我的作用,就仅限于生育工具啊?”
女人心里是甜的,可嘴上却是酸意连连的。
“即便是生育工具,你林雪落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资格替我封行朗生儿育女的!”
瞧这男人说的话,真够不好听的。
多点儿甜言蜜语不行么?非要说得这么生硬刺耳!
“谁稀罕给你生儿育女了?瞧把你给美的!”
从女人上扬的眉眼来看,她还是很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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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邦进来的时候,封行朗入睡没多久。
独自面对严邦,雪落不知道自己心头是个什么滋味儿。
从以前对严邦的感激和尊重,到现在指向严邦对自己丈夫的另有所图……
“不用了!”
严邦叫住了转身的雪落,将手里的两块硬盘之类的东西递送到她的跟前。
“这是封行朗要的东西!进去御龙城地下室的监控!”
雪落伸手接了过来,低喃了一声:“谢谢。”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严邦提息一口,缓缓的沉声:“林雪落,不管你信不信,我严邦此生都不会伤害他封行朗的所爱!”
目送着严邦高大魁梧的背影,雪落的心似乎被猛的扎疼了一下。
事实证明,亲亲妈咪还是很爱很爱混蛋亲爹的。
即便混蛋亲爹只是在办公,妈咪雪落也不会离开他超过三米远。还时不时的帮着混蛋亲爹活动着坐久的腿部;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简直就像个仆人一样!
直到等亲爹封行朗被Nina推去开会之后,亲亲妈咪似乎才想起还有他这个亲亲儿子。
什么人机对战游戏,小家伙已经玩得腻腻的了。
“妈咪,我们去找义父他们玩,好不好?”
“不好!”
雪落一口回绝了儿子的提议。
“为什么不好啊?妈咪不是最喜欢听着海浪,捡着贝壳的么?”
“妈咪现在只喜欢看书学习!”雪落随口应答一声。
“才不是呢!你是舍不得离开混蛋封行朗对不对?”
“对!他是我丈夫!现在还受着伤呢,我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能离开他呢!”
“不是还有Nina大美美在嘛!”
“封行朗可是你亲爹!你舍得丢下自己受伤的亲爹出去自己happy?”
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不舍得!”
“那就好!你准备一下,一会儿妈咪教你认字!”
“啊?又认字啊?”
小家伙的一张俊俏的小脸立刻耷拉了下来,“这该死的中文字怎么那么多啊?而且长得还差不多,烦都烦死了!”
看着儿子那可爱的小模样,雪落只能暗自偷着乐。
相比较于只有26个字母的排列组合的英语,那些用不同偏旁部首组成的汉字,对于一个才6岁的孩子来说,的确是难了一些。
胳膊拧不过大腿:虽说小家伙很不想学习什么中文字;但似乎丢下受伤的亲爹自己去happy也不太合适。于是,小家伙只能皱着一张小脸强迫自己开始认字。
今天雪落教儿子学习的是人名。
亲爹:封行朗
妈咪:林雪落
义父:河屯(邢穆)
大伯:封立昕
妹妹:封团团
“妈咪,为什么义父有两个名儿?这括号里的是小名吗?这么难写!”
“括号里的‘邢穆’,是你义父的真名;你义父姓邢,所以你才会有邢十二、邢八等等的义兄啊!”
“真名?那这个河什么东西的,是义父的假名啰?”
“这个写字读tun,二声。不是假名,是……算是艺名吧。也叫绰号。”
“绰号?我懂的!”
“你懂?”
“对啊!我们班上有个肥肥的男孩儿姓史,大家都叫他‘屎球球’!”
“……不许这么叫同学!很不礼貌的!”
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没吭声。对于妈咪的训斥,他不反对,也不执行。
“河tun……河tun……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种鱼!一种有毒的鱼!”
“哦,意思就是说,我义父很危险,是个危险人物?”
“差不多吧!”
大半个小时的认字,着实把小家伙的P股给坐疼了,也坐痒了。
“妈咪,我去看看亲爹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啊?”
“亲爹在工作,我们不能影响他的。”
“可我都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亲爹这么辛苦赚奶粉钱了。”
“……”
“我知道了,你们是想生二胎是不是?”
“……”
又过了一会儿,“妈咪,那亲儿子可不可以给义父打个电话?”
雪落犹豫了一下,才淡应了一声:“可以。”
雪落实在没法做到像儿子这般天真无邪不记仇。河屯的那句让她以视如己出的方式接受封团团,着实凉了雪落的心!
一句孩子是无辜的,就能这么不明是非?
只要是他亲儿子的种,是不是她林雪落就得全盘照收?
也不管不顾她林雪落的感受?
所以,在潜移默化中,雪落能避免让儿子林诺去见河屯,就不会让他去。
听话是打给邢十二的。一般情况下,河屯不会亲自接电话的。
“老十二,快来救救我吧!”
“十五,你怎么了?”
邢十二的声音一紧。
“我眼睛累,P股又疼!都快活不下去了!”
雪落从《传媒学》上抬起头来,哭笑不得的瞄了一眼半匍匐在办公桌上的像条小癞皮狗似的小东西:还活不下去了?有这么夸张吗?
“眼睛累?P股疼?十五,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妈咪在逼我认方块字……好难好难的……我都快崩溃了!”
“……这样啊?那十二哥去接你课堂休息一下?”
“等下,我问问我妈咪看行不行。”
“……”
“妈咪,老十二说,来接我课堂休息,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