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朗,团团好像在哭呢。”
其实封行朗从书房上来三楼,应该能听到二楼公主房传出的哭声的。
“嗯,听到了!”
封行朗浅应了一声,便俯身过来亲了一口雪落怀中的儿子。
“那你怎么没去看看啊?团团老这么哭,你大哥得多揪心呢。”
“这是他们父女俩迟早都要适应的过程!”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
雪落默了一下,柔声又问:“行朗,你说蓝悠悠怎么还没回封家啊?她一个人在申城又无其他亲人故友的,能去哪里啊?”
雪落并不是很想知道蓝悠悠的下落。只是心头一直的压着块石头,终归是不舒服的。
“怎么,你想她了?”
封行朗含笑着问。
“是啊,我是想她了啊!你这个小叔子应该也挺想嫂子的吧?!”
雪落故意问得这般的酸意横生。
封行朗没有着急回答女人酸溜溜的话,而是静静的注视着女人,以温润的目光。
“老婆,你什么时候才能自信一点儿呢……”
微微的一声吁叹,“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也应该翻篇了!你揪住不放,只能自己委屈痛苦。”
雪落拧了男人一把,“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给紧张的。封行朗,你这是心虚的表现!”
“看来,今晚我们必须好好的坦诚相待了!”
男人开始脫身上的睡衣,露出更多的栗状肌肉和流畅的力量感线条轮廓。
“封……封行朗,你,你干什么啊?谁要跟你坦诚相待啊……别,别,诺诺还在呢!他刚刚才睡着的,你别把他给吵醒了……”
雪落吃慌的推搡着身上为非作歹乱拱的男人,真丝的睡衣并不宽松,都快被男人给撑到破了。
“老婆,帮我个忙。”
男人微带着沉沉的低喘。
“我能帮你什么?”雪落已经是娇吁吁的。
“昨天跟你提到的那个营养师,我想让她以诺诺家庭教师的身份住进封家。这样我大哥的抵触情绪或许就会少些。也自然一些。”
雪落微微一怔:这男人真要将蓝悠悠从他大哥封立昕父女的生命中给剔除出局么?
“我也正想给咱家诺诺找一个中文老师呢。顺带教教诺诺礼仪和礼数。而且我还想多找一个保姆呢。莫管家跟安婶年纪都大了,的确需要再找一个年青点儿的,不能让他们太辛苦了。”
“嗯,我家女人想得挺周全的嘛!这才有封太太的范儿!”
男人用劲臂压制着女人的双手,阻止着她将春景给藏进睡衣里。
“行朗,要是你大哥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蓝悠悠,怎么办?”
“不怎么办!那就由着他一直记着!”
雪落深深的看着男人那张不太明朗的脸庞,靠近过来,将自己偎依进男人的怀抱里。
“封行朗,我真的好爱你!”
雪落在男人的胸堂上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吻,“怀着诺诺的时候,我有好几次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想到肚子里还孕育着我们共同的孩子,我就一次又一次的咬紧牙关挺了过来……”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雪落的眼眶中溢出,流在了男人的胸堂上。
“我一直都很自卑:因为自己以嫂子的身份爱上了你这个‘小叔子’,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不守妇道行为!我想爱你,却不敢爱,也不能爱……煎熬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跟着碎了!”
“后来当我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你封行朗,我简直都快疯掉了!”
“你可以不爱我,甚至于讨厌我,但你却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来欺骗我的感情……可后来我却又傻傻的原谅了你!”
“什么矜持,什么自尊,我都忘了……爱你,我不怕万劫不复!”
今天的袁朵朵,格外的心情明媚。
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一种表达方式。
唐氏筛查结果显示:表明胎儿患唐氏综合征的风险较低。也就是患先天缺陷胎儿的危险系数较低。
而且其它的各项检查都很健康。这让袁朵朵可以暂时松下一口气了。
躺在偌大浴缸里洗白白的袁朵朵,惬意的哼起了圆舞曲。
说实话,袁朵朵一直渴望着自家的浴室里能有这么一个能泡澡的大浴缸;只可惜她那巴掌大的小公寓楼里,只能用淋浴。
已经快四个月了,又怀的是双胞胎,所以袁朵朵的肚子出怀得很明显。
袁朵朵知道自己不能在白公馆里继续‘享受’下去了,如果露馅了,她之前所做的各种遮掩,都会白费的。
袁朵朵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隆起得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微微的浅叹一声。
“乖乖们,过几天你们就要跟妈咪回家了。妈咪虽然给不了你们锦衣玉食,但妈咪一定不会饿着你们,冻着你们的。”
其实这几天,袁朵朵一直在思考自己一个双胞胎孕妇,如何才能赚到钱呢?
袁朵朵最害怕的就是坐吃山空。
除了小公寓套间,其它根本就没什么积蓄了。不但没有积蓄,还有一P股的负债:房贷还有好几年才能还清;而且还借了雪落十万块钱。
虽说雪落的钱不用着急还,但亲兄弟明算账,即便雪落是封家的贵太太,袁朵朵也一定会还她的。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这个孕妇,去培训中心跳钢管舞显然是行不通的。自己也不想带着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去冒险。
那怎么样才能有经济来源呢?
袁朵朵一个头两个大了起来。
隐隐约约间,袁朵朵好像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了开门声。
记得今晚白默那个祸害陪着白老爷子一起去郊外的农家庄园赴宴了,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是有贼么?
应该不会吧!这森严的白公馆,根本不是普通小毛贼能进来的。
不是普通毛贼,那万一是大盗怎么办?
袁朵朵小声翼翼的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并用一件宽大的睡袍将自己包裹好。
刚凑近洗手间的房寻看时,卧室里便传来了‘大盗’那慵懒的嚷嚷声。
“袁朵朵,别藏了!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我就……闯进去!识相比丢相好!”
“……”这个祸害不是陪爷爷出门了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应该是白老爷子临时改变了主意,连夜赶了回来吧。
“一、二、三……”
没等白默撞门,袁朵朵自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白默那祸害四平八稳的躺在她的庥上,正百无聊赖的吃着她晚上用来垫饥的果蔬饼干。
这家伙都是怎么进来的啊?
自己明明让白管家换了锁,而且她也有将门从里面反锁的啊!
“白默,你一个大男人私闯我一个女人的房间,也不害臊?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肯定又要把你好好的教育一通了!”
跟白默讲什么‘害臊’,完全是对牛弹琴,从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脸给丢在外面了。
他向来都是这么的不要脸!
所以袁朵朵唯一可以拿来威胁白默的,就是白老爷子了。
“那你喊呢!看喊破喉咙,远的七十公里之外的救星能不能听到!”
白默有恃无恐的哼哼一笑,目光一直在袁朵朵的肚子上浅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