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间,却一直被这样的暖间所包裹。
雪落将那第四块瘦肉送进自己的嘴里,好像失去了原有的滋味,也没有男人在时那么美味了。
“太太,你不喜欢吃肥膘部分,就用筷子割下瘦肉吃吧。”
安婶见太太雪落吃得没那么香了,以为她拘谨得不好意思只挑瘦的部分吃,便上前来慰抚道。
“安婶,我吃饱了。都吃第四块了,早就超过我的肉量了。”雪落微微尴尬道。
“太太啊,别看二少爷表面上对你又凶又吼的,其实对你可上心了。你会慢慢感觉到二少爷的好的。”安婶每每都不忘给二少爷封行朗打广告、做推广。
从安婶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她是在有意的突显封行朗的好。这么费尽心思的帮她家二少爷做宣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她这个嫂子对他有好感?
“安婶,我跟立昕商量过了,从明儿起,就准备着给行朗张罗相亲的事宜呢。要是您认识哪家大家闺秀,又或者是小家碧玉,记得给你家二少爷多做介绍啊。”
雪落旁敲侧击的纠正着安婶的想法。也是在提醒她:她是二少爷封行朗的嫂子,您老儿就不必大费口舌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锦上添花的述好了。
“什么?太太你要给二少爷相亲?”安婶惊讶万状。
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哪有妻子给自己的丈夫张罗相亲的事啊!
“怎么了?不行么?您放心,以你们家二少爷这么优越的条件,不会相不到亲的。”
雪落顺带挖苦封行朗一句:“虽然他脾气恶劣了点儿,行为嚣张了些!”
“太太啊,二少爷对你挺好的,你就别瞎折腾了!”安婶长长的叹息一声。
好好的给封二少爷相亲,怎么就成了她林雪落‘瞎折腾’了?
“你们的二少爷终究是要成家的。”雪落淡淡答道。陈述着一个事实。
“二少爷他……他有家有女人了。”安婶很想补上一句:太太,你就是二少爷的妻子啊!
“什么,封行朗有女人了?是谁?那个nina吗?”雪落紧声问道。心头不小的震惊。
“我说就是太太您,您信吗?”
安婶丢下这个意味深长的话,便端起碗筷朝厨房走进。
留下雪落一个人木纳的反应着安婶的话。
安婶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应该是知道自己跟封行朗有过男女之实了。难不成她觉得自己跟封行朗有过那层关系之后,就成他女人了?
安婶怎么能这么说呢?有考虑过大少爷封立昕的处境和身份吗?
这一刻,雪落并没有将安婶口中的‘女人’等同于‘妻子’!
看到雪落太太并没有领悟自己含蓄的深意,隔着厨房的玻璃门,安婶长长的叹息一声。
这小俩口闹别扭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啊?还有二少爷封行朗,什么时候才会对雪落太太有上足够的信任,跟她坦诚夫妻之间的事实!
其实安婶到是挺能解释二少爷封行朗的:有个外遇并出了轨的亲生母亲,让他从小就生活着封家见不得光且不受待见的阴影之下,所以他对女人怀有超出常人的警惕,也是情理之中的!
***
封行朗赶到gk集团的地下仓库的最里面一间,打开仓门的那瞬间,他看到叶时年正紧紧的盯看着板庥上的女人,专注又紧张。
板庥上的女人,咿咿呀呀的呓语着什么,半解的衣裳口,事业半露;还有那病态的酡红脸颊,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如果真是封行朗做的,蓝悠悠觉得自己能够愉快上一整年了。
封行朗没有作答女人的问话,也不想作答。亦没有那个必要作答。
看着蓝悠悠那张笑得明媚如天使一般纯美无邪的脸庞,一个念头突然从封行朗的脑海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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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年买好早点回病房时,封行朗侧身依在病房门外,似乎正在等他。
“朗哥,一起进去吃早点吧。淑芳斋的蒸点,要比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好吃多了!”叶时年调侃道。
封行朗一把揪过叶时年的衣领,将他拦在了门外,阻止了他进屋去。
“时年,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决定用蓝悠悠为诱饵,先把我哥哄去麻省总医院再说。”
封立昕的每一回缓兵之计,都像一枚定时丨炸丨弹,将封行朗困在其中,除了担心和焦躁,便再无破解之法。
封立昕不原走出医疗室,封行朗不是没想过各式各样的威逼利诱;在冒险和唯一的生命面前,封行朗最终还是选择了维稳。
“这到是个好主意……至少立昕哥不会消极的苟活着。但蓝悠悠这个诱饵一定要利用得当,不然便会适得其反!”叶时年感悟一声。
“怎么说?”封行朗追问一声。
或许他心中是有计划和把握的,但他还是想听听叶时年的想法。多多的未雨绸缪,并不坏事。
“主要还是看蓝悠悠肯不肯配合!如果她看到立昕哥时,是一副憎恶或恐惧的模样,那对立昕哥的病情,则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果蓝悠悠能循循善诱,开导并鼓励,立昕哥则一定会为悦己者容!做进一步的植皮手术,自然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儿。”
“要知道,爱情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叶时年以这句做为他最后的终结陈词。
等nina来换班之后,封行朗询问过医生有关蓝悠悠的病情后便离开了。
一路上,封行朗一直在考虑叶时年的话:爱情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这话怎么听着虚得很呢?
亲情点不燃大哥封立昕求生的本能和意志,难道爱情就可以了?
再说了,蓝悠悠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对封立昕能是爱情吗!她只是想诱他入局,杀之而后快!
自己又该如何驾驭蓝悠悠这个女人呢?
威胁她?显然并不好使。那女人天生一副淡漠自己生命的高冷范儿!高烧到不省人事,她都没开口向叶时年求饶救命。
无疑,这是一步险棋。自己要做的,就是将危险系数降低到最小。
大概下午四点时,封行朗接到了雪落的电话。
见女人少有的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封行朗俊逸的眉眼微眯,慵懒着姿态接通。
雪落不等封行朗开口,便先行问道:“行朗,你现在很忙么?”
“嗯,有点儿!”醇厚的声音,带着高强度办公后的疲乏和慵懒,却又略带溺爱的声音:“有事儿你说,我听着呢!”
“想我了?”他问。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如陈年酿制的美酒,醇厚而绵冽。
雪落猛然一怔,一句‘想我了’,瞬间在她心间激起了千层浪。
自己真的想那个男人了吗?雪落不知道。又或许她的灵魂是知道的,但她的口只能是缄默的。
封行朗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等待着手机那头的女人酝酿自己的情绪。
妻子想丈夫了,挺美好的事。
“封行朗,”雪落叫唤了他一声,那声音里带着哑哑的咽声,听起来楚楚可怜般的娇弱。
“嗯?”封行朗哼应,尾声磁性的上扬而起,“在呢。等你想好了再说。我不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