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径直将指尖燃着的烟头丢向了严邦,“那是老子用枪指着河屯的脑袋让他撤人的!”
压抑了过多的怒意,封行朗像一只发狠中的雄狮。
“老子欠你的人情,都在昨晚上一笔勾销了!以后即便你被人分尸在了街头,也不管老子半毛钱的事儿!”
封行朗突然乍起的愤怒,着实让严邦狠怔了一下。
“什么?你用枪指着河屯的脑袋?什么时候的事儿?昨天晚上吗?”
又仔细的上下查看着封行朗:劲实的长腿,精健的匈膛,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外伤。
“河屯又放过你了?”
严邦想像不到:封行朗都用枪指着河屯的脑袋了,河屯竟然还能将他平安的给放了回来?
这很不符合河屯的行事作风!
“邦,你能不能听我一回,先出国避避风头?”
封行朗并不想跟严邦讨论有关河屯的话题。
“避什么风头?河屯的风头?如果老子在申城自己的地盘上都斗不过河屯,还能避到哪里去?”
严邦反问一声。
其实严邦说得不无道理:申城可是他严邦的老巢,在申城都没办法他河屯,即便去了天涯海角,也只会形同丧家之犬。
这个道理,封行朗当然也懂。
“朗,你没事儿吧?”
见封行朗良久的沉默,严邦靠近了一下,伸手来探封行朗的额头;却被封行朗戾气的推开。
“放心吧,我们会找到机会将河屯等人一网打尽的!”
以为封行朗是在担心河屯的伺机报复,便宽慰道,“我已经找了十几个雇佣兵。我会让河屯的人,竖着进御龙城,横着出去!”
封行朗的眉宇蹙得更沉,“抱歉,是我们兄弟俩连累了你……”
正如封行朗所说的:整个儿的恩怨之中,严邦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之一!
“又来?说这些都空虚啊,还不如来点儿实惠的:以身相许吧!”
严邦是在刀刃上嗜血为生的,所以他早已经看淡生死。你要了别人的命,别人当然也会想方设法来要你的命!
用他的话说: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邢二来了申城!还带了不少的人!所以,你还是小心提防着吧!”
这是封行朗能给严邦的提醒。
“看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就今晚吧,我们围攻了浅水湾,来个瓮中捉鳖!如何?”
“捉你个头啊捉!别鳖没捉到,你自己给鳖当了下酒菜!”
封行朗没好气的狠瞪了严邦一眼。
“谁当谁的下酒菜,还真不一定呢!”
严邦笑了,笑了面目狰狞。
想瓮中捉鳖的,不仅仅有严邦。
河屯也想御龙城里捉了严邦!
要捉严邦,就必须先处理好封行朗。
事不过三,河屯当然不会再让封行朗有出手去救严邦的机会。
不过河屯还是听了邢二的话:可以暂时留下严邦的狗命,而把他先给阉了!
邢十二提出要带儿子林诺出去玩,雪落同意了。她也实在舍不得才5岁的儿子跟她一起宅的浅水湾里。
游乐场里,邢十二刚刚陪小家伙玩了一回‘过山车’。
那样的刺激程度,邢十二连眉头都没有抬动一下,可小家伙却亢奋得尖叫连连,都快把邢十二的耳朵给震聋了。
“十五,想你亲爹了没有?给你亲爹打个电话呗!”
“不想!”小家伙直接回绝。
“你就想一下嘛!听说你亲爹今天去相亲了,准备给你找个后妈!”
后面的话,都是邢十二瞎编的。
目的就是要让小家伙给封行朗打去电话,以证明小家伙现在正跟他在一起。
“混蛋封行朗要是敢给我找后妈,我就不给他当儿子了!他拽毛啊拽!”
小家伙傲娇的直哼哼。
“你给谁当儿子,都会是抢手货!可你妈咪就不一样了,她爱你亲爹爱得那么惨……估计没你亲爹,她后半辈子都会生活在泪水之中的!”
三分钟后,林诺小朋友用邢十二的手机拨通了亲爹封行朗的电话。
“封行朗,你在干什么?”
小家伙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儿。
“在给你赚奶粉钱呢!”封行朗悠然着声音。
“我从不喝奶粉的好不好?”
小家伙对‘奶粉钱’的理解还很局限。
“那就赚钱养老婆孩子!”封行朗换了个通俗易懂的。
“是不是想亲爹了?”封行朗问。
“没想!”小家伙气嘟嘟的。
“那亲爹想你了!很想很想!”
“既然想我,为什么还把老婆孩子丢给别人也不接回去啊?”
小家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混蛋封行朗不拦下生气中的妈咪和他。
“你妈咪那么任性……”
“哼!是你自己没诚意吧!封行朗,你再这么怂,我就不给你当儿子了……啊……”
林诺小朋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然后是手机被撞落翻滚的声音。
“诺诺……诺诺……”封行朗惊声疾呼。
游乐场里,本来就是人声鼎沸,一阵喧闹之后,封行朗似乎听到了邢十二的声音。
“十五……十五……你醒醒啊……十五!”
手机那头的封行朗,几乎是一阵窒息。
大概过了两分钟后,手机才再次被接通,“封行朗,十五被别的小朋友从滑梯上推下来,把额头撞破了,正流着血呢。”
邢十二觉得,自己戏耍一下封行朗的机会实在不多!
半个小时后,封行朗便赶到了邢十二口中的儿童医院。刚刚进门,便被人一个手刀给打晕了过去。
看着被邢老五打晕的封行朗,邢十二露出了明媚如阳光一般的笑意。
“封行朗啊封行朗,你也有被我当猴儿耍的时候啊?!”
利用的,只是一个父亲心切于自己亲儿子安危的心理。
看着庥上酣然大睡中的父子,雪落微微的叹息一声。
她不知道河屯想搞什么名堂,只知道今晚的浅水湾一定不会太平。
因为河屯把她们一家三口送出了浅水湾。
深夜中的浅水湾,一片静谧。
海浪声似乎也小了下去,变得宁静异常!
河屯静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正等着严邦来他的浅水湾‘瓮中捉鳖’。
至于结果,谁最后被谁捉去了,还都是个未知数。
相比较于摆弄着那些功夫茶具的河屯,其他人则是一副兵临城下的紧张气氛。
在别墅群外的一大片略显荒芜的沙滩上,一排身着迷彩服的雇佣兵,每人都扛着一支冲锋枪,所有红外线的亮点,都聚焦在别墅的入口处。
突然,前排的身着迷彩服的雇佣兵,从中间分开一个小口,最先出现的是高大威严的严邦。
严邦从来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既然他敢来浅水湾围攻,就不怕河屯这只瓮中之鳖咬伤了他。
随着严邦的迈步上前,身后的雇佣兵立刻围拢了上前,呈现出一个品字型将严邦半包围在其中朝着浅水湾的别墅里潜入。
别墅的门大开着,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严邦的准备。
在申城,他严邦的地盘上,容不得别人来挑衅他严邦的地头蛇地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赶过来送死!严邦,你胆子可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