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了安婶哭天抢地的声音,她急切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你慢慢说!天塌不下来的!”
封行朗安抚着语无伦次的安婶。
“刚刚,刚刚严邦他……他把大太太带走了……团团她……她……”
“团团怎么了?”
封行朗冷声厉问。
“团团追出去时,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头上被磕破了……大少爷和莫管家刚把她送医院去了。呜呜呜……”
后面的声音,便被安婶的哭声给掩盖了。
封行朗的眉宇冷凝得骇人:严邦从封家掳走了蓝悠悠;而追出去的封团团磕破头住院了。
“我知道了。”在安婶的一片哭声中,封行朗缓缓的挂断了电话。
严邦终于还是调查出了蓝悠悠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只是封行朗没想到严邦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刚刚手机里安婶的哭喊声那么大,雪落也听到了封家那所发生的事儿。
见男人只是静默的坐着,若有所思着什么,雪落还是开口催促了一声。
“行朗,你快去封家看看吧。大人再怎么有错,孩子总是无辜的!严邦那么戾气,一定把团团吓坏了。”
女人因为她的善良而更显美好;或许雪落也是嫉恶蓝悠悠的,但她也于心不忍才3岁半的封团团跟着她妈妈担惊受怕。
封行朗蠕动了一下菲薄的唇,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去一趟封家,你跟儿子先睡!”
“诺诺,把你的亲亲妈咪照顾好!”又叮嘱上儿子一句后,封行朗才健步离开。
目送着混蛋亲爹离开,林诺小朋友垂了垂眼眸,又朝黯然的妈咪雪落看了过来。
“妈咪,混蛋亲爹总是这么的忙……连陪老婆孩子吃顿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儿子不满的小情绪,让雪落微怔了一下。
“诺诺,可不许这么说。团团是你大伯的孩子,就是你的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也有保护妹妹的责任。”
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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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的保时捷刚刚飞窜出小区,封立昕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行朗,严邦把悠悠带走了,你快去御龙城救悠悠……”
封立昕急切的话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一边是受伤了的女儿,一边是被别人掳走的心爱女人。
“团团怎么样了?”
封行朗跳过话题询问着封立昕。
“团团额头磕破了,正在做脑部检查。”
封立昕的声音带着惊慌的颤音。他真的很害怕女儿封团团出事儿。
“在哪家医院?”封行朗再问。
“在儿童医院……”
意识到什么,封立昕立刻急声道:“行朗,你先别过来了。你快去御龙城救蓝悠吧!我怕严邦他会……他会侮辱了悠悠!严邦的手段你懂的!”
封行朗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哼应一声,“好……那我先赶去御龙城!等团团做好脑部检查之后,你再给我打个电话!”
封团团是封行朗看着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不疼不爱呢。只要小东西委屈的一哭,他的一颗心也跟着凌乱起来。
在御龙城的门外,保时捷超跑却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横冲直撞进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燥意的敲打着方向盘。
自己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又或者,等上那么一时半会儿再进去。
莫名的燥意袭来,封行朗还是狠踩了一脚油门儿,在御龙城的智能电动道闸还没有完全启好,封行朗的超跑便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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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看男人赤着身体?”
御龙城的暗室里,蓝悠悠被铁链束缚在一个穹形的铁梁上。身上的衣物已经不整。
“说说吧,除了我,你还想看谁的?我的御龙城里,有的是男人!”
“留给你自己看吧!你这个恶心的怪物!”
蓝悠悠赏了严邦一记冷眼,她一直都是藐视严邦的。
“不知死活的东西!”
严邦的劲腿踹在了铁链上,将蓝悠悠娇弱的身体蹬踢得吭啷打晃。
“严邦,你别太嚣张!你的死期就快到了!河屯会替我向你索命的!你会死得比我还惨!”
蓝悠悠嘶厉着声音,诡异的冷笑道:
“以河屯的手段,他一定会阉了你!呵呵呵呵……想想就过瘾!”
蓝悠悠在笑。
牵动着束缚在身上的铁链吭啷作响着。
被禁锢的美丽,与血腥和残暴融合在一起,别样的凄冷。
“恐怕你还不知道河屯跟封行朗的关系吧?你让做个糊涂鬼去死,也挺好的!”
蓝悠悠应该是已经猜测出了河屯与封行朗的关系。封行朗能从佩特堡里活着离开,并不容易。而且林雪落母子还是跟他一起回来的。
还有就是:河屯突兀的改称封行朗为‘阿朗’,着实让人听着够毛骨悚然的。
因为河屯这个凶残的家伙并不是一个会煽情的人!
那只剩一个原因了:河屯跟封行朗之前,有某种亲近的关系。是封行朗去了佩特堡之后,河屯才发现这个关系的!
蓝悠悠记得:在佩特堡里,河屯一直深藏着一个女人的蜡像;而这个女人,应该跟河屯凶残的追杀封家两兄弟有关!而封行朗又是封家的私生子……
“你想联合河屯来弄死我?蓝悠悠,你觉得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严邦知道蓝悠悠是河屯的义女。她要联合河屯来对付他,并不奇怪。至于她口中所说的河屯跟封行朗的关系,严邦并不感兴趣。他们之间除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也没有其它了。
冷不丁,严邦一把扣住蓝悠悠的下巴,猛力的一捏,蓝悠悠的下巴几乎快被他的狠力拧脱臼了。
那张放大的,疤痕狰狞的脸,就近在咫尺;蓝悠悠回避不了。她想继续谩骂严邦,可下巴处传来的几乎快要断裂的尖锐疼痛感,却让她连闭上嘴巴的机能都丧失了。
“既然你已经看过我不穿衣物的赤体?那做为等价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看一看?”
严邦低垂着眼睑,从蓝悠悠光净的身前扫上一眼。
“不……不……别弄我!”
下巴近乎脱臼的蓝悠悠,呜呜哝哝的,已经说不出清楚的言语来。
“可惜了,老子对女人还真不感兴趣!”严邦松开了蓝悠悠。
以为严邦的酷刑就这么结束了,可蓝悠悠没想到,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这女人赏给你们了!记得给我好好的玩,狠狠的玩!能玩多残玩多残!”
严邦搬过一把椅子,就在离蓝悠悠三米之外的地方坐下。
“老子就坐在这里看着你们玩!谁敢不卖力,老子就把你们送去地下拳场当活靶子用。”
蓝悠悠近乎绝望。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暗室里,她只剩下死路一条。
蓝悠悠想到了咬舌自尽,可这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并不大。没有想像中的容易,要比传说中的艰难很多。
就在那几个肌肉男准备脫衣显肉时,暗室的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邦哥,封二爷来了,说是等不及要见您!”
封行朗的确想见严邦,但却没有手下的爪牙说得这么玄乎。
“来得这么快?”
严邦浓郁的剑眉上扬,“还真对自己的嫂子念念不忘呢!这感情好,兄弟俩竟然共享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