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他封行朗贪心不足的下场!”
言毕,丛刚将手上的照片丢开,拿起手边的咖啡杯浅抿了一口。又问,“封行朗查到这些照片是谁弄出来的了吗?”
“好像有线索了!封行朗调取了前后的监控录像,锁定了一个伺候严邦起居的家仆。她好像已经辞职离开了御龙城。”
“伺候严邦起居的家仆?男的女的?多大年龄?”丛刚紧声追问。
“女的,大概快五十岁了。伺候严邦有上几年了。”
“快五十岁的老女人……”
丛刚微眯起眼眸,沉静在了他的思维模式里。
“也不知道她意欲何为!敲诈?勒索?还是报复?”
“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挑衅严邦!充其量,只不过想谋财而已!”
“谋财?”卫康一愣,“她都已经将这些照片什么的发在网上了,还怎么跟严邦讨价还价啊?”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早就找到买主了!而且沉不住气的拿上钱远走高飞了!”
“boss,您的意思是说:是她幕后的买主策划了这一切?动机呢?让封行朗和严邦名誉扫地?”
丛刚却没有继续作答卫康的疑问,而是浅然一笑。
“严邦……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似冷笑,也似嘲讽!
“有人要弄死严邦?就凭这几张照片?”卫康就更加的疑惑了。
“对!这几张照片……足够让严邦自取灭亡了!”丛刚森森一笑。
严邦对丛刚,赶尽杀绝过好几回。每次丛刚都是低姿态的忍辱偷生。
在封行朗的压迫之下,丛刚一直对严邦一再忍让……
可现在不用了!因为有人会替他丛刚弄掉严邦!
“卫康,去找家私人的小报社,将这些照片送过去。再让小报社的段子手写上一篇图文并茂的文章发出去。然后再趁天亮之前,将那些报纸送去浅水湾……就完事儿了!”
丛刚的这一番话,着实让卫康醍醐灌顶。
“boss,您这是要借河屯的手除掉严邦呢!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封行朗可是河屯的亲生儿子!”
卫康一下子就明白了丛刚的用意,“以河屯的暴戾,又怎么会容许一个睡了他儿子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呢?那不是打他河屯的脸么?”
“去做事儿吧!记得撇清你自己关系!”
“放心,我会以‘飞不过沧海的蝶’的名义刊登。”
袁朵朵已经来白公馆一个星期了。
在她的陪伴之下,白老爷子日渐康复起来;而她受过创伤的身体,也被白公馆里的营养师调理得日渐丰腴。加上袁朵朵本身的体质就过硬,似乎恢复起来特别轻松。
只是心灵上的伤痕……
趁白老爷子午睡之际,袁朵朵在白公馆偌大的庭院里散步着。
“吁……吁……”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传来了两声口哨声。袁朵朵寻声看过来,只见满墙的蔷薇花开得正盛。
在遍地名贵花草的白公馆里,能见着这么一大墙的蔷薇花,着实的赏心悦目。
或者是鸟鸣吧,自己竟然听成了口哨声?
“吁……”又是一声口哨音传来,然后便是一个压低的男声,“袁朵朵,这里……看这里。”
袁朵朵定眼看去,只见满墙的蔷薇花间,探出了小半个头来。不用去看脸,就这声音,袁朵朵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袁朵朵只是风轻云淡的瞟了白默一眼,便转身想离开了。
“袁朵朵……你别走啊……我有事儿跟你说……袁朵朵……”
身后,传来白默压低声音的喃唤声。
这一个星期,为了进去白公馆看望白老爷子,白默是操碎了自己一颗孝顺的心。只可惜这白公馆实在是太严实了,白默爬了三十二年,都没能成功的逃出去一回过。
当然,也就更别想爬进来了。
“白默,你再这么鬼鬼祟祟的,我可要去告诉老爷子了。”袁朵朵厉声回应。
“袁朵朵,之前都是我错了还不成么?我给你道歉……”
白默也有服软的时候。这几天,他已经不睡白公馆门外的帐一篷里了。
因为实践证明:这一回无论他如何的玩苦肉计,白老爷子俨然已经铁了心的不想搭理他!
是饿也好,是冷也好,被淋雨也好……等等等,白老爷子都视而不见着!
所以,白默只能向袁朵朵求救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白默也不忌讳跟一个丫头片子口是心非的道个歉。
“你不用给我道歉!等我继承了老爷子的遗产,把你净身赶出户之后,咱们俩就算扯平了!”
袁朵朵一直在白默的面前装着阴险毒辣的角色。或许在白默心里,他更能接受一个贪得无厌且图谋不轨的女人。
“这遗产,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我只关心我爷爷的病情……”
或许前几天,白默还愤愤不平的谩骂袁朵朵的卑鄙恶毒,但这些天他总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亲爷爷怎么可能将白家的家业不留给他这个亲孙子,而留给袁朵朵一个外外人呢!
“……”白默这一说,反而让袁朵朵怔了一下:难道这个执绔子弟知道自己只是气他的?
“袁朵朵,我爷爷的病情怎么样了?这些天,多亏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老人家了!谢谢你替我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