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团团萌甜着口气又问。她的世界还是纯洁的,没有被世俗所污染到。
真是个傻白甜的小丫头片子,袁朵朵到也不讨厌这小东西。
袁朵朵来过封家几次,大多是为了寻找雪落的下落。而那个时候,这小妮子还只是个小卵泡呢。所以不认识袁朵朵也正常。
“一会儿让你妈妈告诉你吧。”
袁朵朵也懒得跟封团团解释什么‘克星’,便将这一难题丢给了装深沉的蓝悠悠。
“妈咪妈咪,什么是克星啊?”
小家伙果然天真得让人心疼。还真跑过去追问亲妈蓝悠悠。
蓝悠悠冷眼扫了一下袁朵朵,却柔声跟自己的女儿说道:“就是她是坏人的意思!”
“哦,原来你是坏人啊!”
小家伙瞪着袁朵朵,很不友好的说道。
原本这些日子来,袁朵朵心里就压着火,憋屈得都快发疯了;而蓝悠悠的无意挑衅,更是火上浇油。于是,袁朵朵便找了一个发泄对象。
“蓝悠悠,你说你没名没分的,死赖在封家不走,还要不要自己的脸呢?”
蓝悠悠的动作僵了一下,抬头冷睨了袁朵朵一眼,嗤声道:“泼妇!”
“我再怎么泼妇,都好过你蓝悠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鸠占鹊巢,恬不知耻!”
袁朵朵今天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发难蓝悠悠的,但就这么话赶话的跟蓝悠悠宣战了。
“蓝悠悠,封行朗并不爱你,懂么?
活着的林雪落你比不了,死了五年的林雪落,你还是比不了!
说来说去,只能说封行朗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至于这个团团,即便是封行朗的基因,肯定也是你不择手段搞到的!
我可以肯定:即便你把自己脫光了送到正常的封行朗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死乞白赖利用自己的女儿鸠占鹊巢,就能上位了?
林雪落不在的五年时间里,你都没能上位;她现在回来了,你就更加别想了!
蓝悠悠,我真同情你!”
丢下这通杀伤力很强的话,袁朵朵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封家。顺便从安婶那里要到了封立昕的手机号码。
“哐啷啷……”
还没走多远,便听到别墅里传来的摔砸之声。然后就是封团团的哭哭啼啼。
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袁朵朵叹息一声,便加快步伐离开。
在去笔迹鉴定机构的路上,袁朵朵给封立昕打去了电话。
告诉封立昕:他弟媳妇林雪落已经被丨警丨察带走的事。恳求他想想办法先保释出雪落再说。
封立昕接到袁朵朵的电话后,原本想赶回封家伺候女人吃早餐的他,径直让司机调头去了警局。
可封立昕虽说见到了雪落,却没能保释出雪落。
简队长也很为难:河屯的施压,让上头亚历山大;一切跟这件案子有关的人,都不能做为担保人。
包括封立昕,也包括严邦。
以封立昕在申城显赫的身份,好歹还能见着林雪落;可袁朵朵在做完痕迹鉴定来到警局时,连见林雪落的面儿都没能见着。
闹腾了一会儿后,迫不得已,袁朵朵再次把封立昕给叫了过来。随封立昕一起来的,还有新请好的律师。
事关重大,袁朵朵一定要见着林雪落。
因为有些秘密生死攸关,袁朵朵更要亲口跟林雪落说。
走的是法律程序:在律师的带领下,袁朵朵终于见到了被拘押的林雪落。
“朵朵,你去找班花的老公了吗?”
一见到袁朵朵,雪落就急声问道。
“当然去过了。一得到结果,我这不就赶过来告诉你来了吗!”
“那个被血污的字……究竟是什么字?”雪落突然紧张了起来。
袁朵朵瞄了一眼一旁的律师,虽说律师应该有一定的职业操守,但袁朵朵还是不放心的贴过去和雪落耳语。
“那是字,是‘朗’。”
雪落着实一惊,“朗?什么朗?”
“就是封行朗的朗!”袁朵朵肯定道。
“见吾朗……思朝暮……见吾朗……思朝暮?”
雪落喃喃自语了好几遍。
封妈妈口中的这个‘朗’,应该就是她儿子封行朗的‘朗’无疑了。
加上河屯的肖像画……封妈妈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见到我的儿子‘朗’,从而没日没夜思念画上之人?
“对了,这六个字,其中的‘朝暮’两个字,有改动过的痕迹。”袁朵朵又补充道。
“被改动过?那,那知道原来写的是什么吗?”雪落急声追问。
“那个怪才说:原来写的应该是‘阿穆’。穆桂英的‘穆’。而且还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应该是写好之后又修改成‘朝暮’的。”
微顿,袁朵朵眉头直皱,“雪落,你知道‘阿穆’是谁吗?”
雪落当然是知道的。
穆桂英的穆,也就是邢穆的穆。
见吾朗,思阿穆……
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至少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封行朗应该是河屯的亲生儿子了。
也就能解释是通:为什么封妈妈会将河屯这个旧情人的肖像画,作为唯一的遗物留给儿子封行朗了。
还有封一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不待见封行朗这个私生子了……
以及他喷溅在肖像画上的血迹了!
想来封一山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封行朗……行朗==邢朗,足以见得封妈妈在给儿子取名字的时候,是何等的用心良苦了。
只是雪落从来没敢去联想:封行朗会是河屯的亲骨肉!
估计河屯自己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吧。
河屯眼里除了恨,就只有恨了!他已经被仇恨彻彻底底的蒙蔽了双眼。
为什么封行朗的母亲会这么做,甚至于不惜自己的名节和骂名,而去当了有妇之夫封一山的地下情一人,雪落不得而知。但她却能理解封妈妈。
就像自己当初一样: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小乖,她在蓝悠悠面前都快成影后了。
“为什么是思阿穆呢?如果封行朗真是河屯的亲儿子,不应该是思‘阿河’,或者是思‘阿屯’吗?难道我们猜错了?”
袁朵朵还沉浸在她的百思不得其解中。
她当然不会知道:河屯这个globefish,还有一个一般人都不会知道的本名:邢穆!
如果封行朗真是河屯的亲儿子,那河屯现在又在做什么?虎毒食子?
雪落更加忐忑不安了起来:要是封行朗真让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残害至死;而河屯弄死了自己的亲儿子,这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此。
所以,雪落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从这里出去,然后赶回佩特堡阻止河屯。
河屯每对封行朗施暴一分钟,封行朗就会对河屯滋生六十秒的仇恨。他们父子之间,俨然已经形成了不可逾越的沟之壑。满满的都被仇恨的种子填满!
雪落一把抓住了律师的手,“律师,帮帮我,快把我保释出去。”
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案子牵扯到政治方面的因素,一般的人是无法保释你的。只有等案子水落石出,你才有可能出来。”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我现在就必须出来!越快越好!”
雪落急得泪眼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