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雪落照顾着呢。那小女娃不哭也不闹。”邢十二应道。
河屯微微颔首,却也诧异。
“呵,这林雪落还真是博爱呢!自己的亲儿子丢在一边,到是把别人家的孩子照顾得这么好!而且还是她丈夫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邢十二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林雪落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搁在古代,绝对是个可以让别的女人与自己雨露均沾的好贤妻!好后妈!”
而在当今社会,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讥讽林雪落,说她缺心眼儿呢?
“既然她这么博爱,那就让她一直去照顾别人家的孩子吧!十五已经5岁了,也应该断了母亲的溺爱了!才会更像个爷们儿!”
“义父,您是想让十五和林雪落分开?”
“嗯!”
外面传来的嘈杂声,让喜爱清静的河屯微微蹙眉。
“十二,去外面看一下。”
邢十二应声而退。却在客厅的门口处顿下了脚步。门外的嘈杂声反馈给他:外面的人很多。而且正朝这幢别墅而来。
邢十二没有出门,反而将门上了暗锁。随即邢八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义父,老八说,外面来了为数上千的讨薪者,直奔我们这边来了。人数太多,老八他们拦也拦不住。”
“讨薪者?到我这里来讨什么薪?”河屯冷冽的皱眉。
“义父,我们需要报警吗?”邢十二问。
要说拼人数,河屯的人并不少。在哥伦比亚、秘鲁、玻利维亚和巴西所在的安第斯山和亚马逊地区,甚至还有河屯的雇佣兵军团。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等等。”
河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跟我玩人海战术?呵,他封行朗还真够低劣的!就不怕玩死他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吗?”
邢十二一怔,切声道:“义父,那您还是回暗室里先避避吧。这里我来处理。”
“暗室是用来关牲口的。”河屯冷傲的说道。
微顿,他微微扬动了一下浓郁的剑眉,“十二,你去给那个小女娃打上一针,然后把她丢进去!”
“那……林雪落呢?”邢十二问。
“封行朗大费周章搞来这么多人,不给他捞点儿好处回去,也枉费他这般劳师动众的来一趟了!”
河屯冷声冷气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邢十二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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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雪落当然也听到了这样的喧闹嘈杂声。
她走到窗前刚朝窗外看了一眼,‘呼啦’一声,所有的内置钢化百叶窗便自动的关上了。原来还明朗的室内,一下子变得黑沉沉起来。
“诺诺妈咪,团团好害怕。”
小可爱都快吓哭了,立刻摸索着雪落跑了过来。
雪落将封团团抱进自己的怀中,温声安慰,“团团乖,不怕!有诺诺妈咪在呢。”
刚刚从窗口虽说只看了一眼,但是雪落还是看到了一大群黑压压的人群。
“天为什么突然变黑了?”
小可爱紧紧的偎依在雪落的怀里,不敢抬头。
“诺诺妈咪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
雪落抱着封团团朝房间外门走去。这两天,雪落一直减少着封团团在河屯跟前的存在感。所以一般很少离开自己的房间,或是制造出任何的噪声来。
雪落刚一开门,一个人影在她面前一晃而过;怀里随之一空!等雪落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封团团已经到了邢十二的怀里。
这招出其不意,邢十二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
就像这四五年时间里,邢十二想什么时候想从她的身边带走小十五,雪落根本无法提防。即便她已经将门和窗严严实实的锁上了,结果都会一样。
封团团缓了几缓,才发现自己是被邢十二给抱着的,立刻吓得哇哇大哭。可还没等她把声音完全的发出来,后背上就挨了一针。天蓝色的液体缓缓的被推进了小可爱的身体,几秒的时间,封小团团便没了任何的动静,软软的匍匐在了邢十二的怀里。
“邢十二,你要干什么?团团还是个孩子,求你别伤害她。”
雪落上前一步,本能的想从邢十二怀里夺过封团团,却被邢十二轻而易举的侧身避开。
“林雪落,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亲儿子吧!三天没见着他,难道你就不想他吗?”
邢十二丢下这番不似挑衅,胜似挑衅的话后,便抱着封团团一闪而离。
留下雪落无助的站在门口。说实话,雪落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的孩子。她已经是寝食难安了。可河屯又不放她离开,她还能怎么办?再则,只会嗷嗷直哭的封团团的确需要人照顾。
虽说满心牵挂着自己的孩子,可雪落知道无论儿子林诺是在封行朗手上,还是回到河屯这里,都将是安全的。
雪落唯一担忧的就是:如果两个孩子都到了河屯手里,那么封行朗便会面临再一次的选择题。
现在团团在河屯手上,而儿子林诺却在封行朗那里……怎么跟五年前那般的相似呢?
“哐啷”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还是被那群愤怒的讨薪者给撞开了。
第543章:白痴女人!我终于把你给逮回来了!
要撞开这扇门,的确需要些技巧;而这样的技巧,都是一个叫卫康的人提供的。
卫康,两天前还是严邦的近身保镖之一。是黑市散打赛场上胜出的佼佼者。
后来因为他机智而敏锐的从窗台上将林诺小朋友抱下来之后,便被封行朗一眼看中了。
偌大的别墅客厅里,河屯悠然的坐在布艺沙发上喝着他的龙井茶。身边就只有一个邢十二陪伴着。
“干什么呢?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邢十二朝着蜂拥而进的人厉吼一声。
要是在america,邢十二早就拿出枪来一扫而尽,哪里还会跟他们费口舌!
但这里是在a!
a的法律就是:他们可以私闯民宅,但你还不能弄伤或弄死他们。要不然,a的法律就会判你个故意杀人,或是过失杀人;至少也会是个防卫过当。
或许,这正是封行朗狠狠利用的一点!
“我们是来讨薪的!冒成军欠了我们几千万的工程款!”
“他欠你们钱,你们跑我这里闹什么闹?”
“听说冒成军就藏在这幢别墅里!而且他的车就在外面不远处停着呢!”
“听说?听谁说的?封行朗?还是严邦?”
河屯一针见血。他当然嗅得出:这帮人是封行朗怂恿过来的。目的不是想将他这里翻个底朝天,正好翻出他的老婆和女儿。
还别说,这招儿看似低劣,可却不失为一个相当不错的权宜之计。
“我看你就跟冒成军是一伙儿的!”
有人开始起哄。
“对对对,我看着也像!开发商和承建商狼狈为奸,目的就是想拖欠我们的血汗钱不给!”
“一定要找出冒成军!不然我们一年的活就白干了!”
“找出冒成军……”
“找出冒成军……”
在几个领头的起哄下,大家一哄而上。
“嗖”的一声,一支飞镖击上了领头的一条腿;顿时跪在了地面上,浑身开始抽一搐起来。
飞镖上萃染了神经类的药剂;那人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打着滚,口吐白沫。
这叫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