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下楼,封行朗故意的用力撞在了蓝悠悠的肩膀上。其实他想撞的人是雪落,只是她藏身在蓝悠悠的身后,他根本就无法触碰到她。除非使用暴力手段。
被封行朗这般一撞,撞得蓝悠悠一阵心花怒放。似乎好久,封行朗都没有跟她这般的亲昵过了。
目送着男人挺拔的背影离开客厅,蓝悠悠的心也跟着男人一起飞走了。
雪落瞄到蓝悠悠如此陶醉的模样,心间又生一丝愧疚之意。她觉得蓝悠悠要比自己更爱封行朗!
都说红颜祸水,这蓝颜它也祸水啊!
楼上的婚房里。
偌大的kingsize大庥上,两个女人各自包裹着一条被子,中间的空隙还能躺上一个人。
封行朗?
雪落被自己这短路的突发奇想给膜拜了!
她跟蓝悠悠的中间躺上一个封行朗,那画面想想都醉人!
沉寂下来的雪落,伤感也随之逼近。
她侧着身,背对着蓝悠悠。把手伸在被窝里,覆盖在自己的肚子上,轻之又轻的抚之。
宝宝,你都三个月了,可妈妈的心却越来越乱!
唯一让妈妈欣慰的,就是你不再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有法律上的爸爸,他叫封行朗。你是妈妈跟他在婚内的宝宝!
雪落的一颗心,从一个星期前沉甸甸的道德负罪感,一下子转变成了现在的凄殇!
一个不被自己的丈夫认可的妻子,又是何等的悲凉呢!
联想到封行朗一直以来的欺骗和隐瞒,雪落的心便更加的伤感。
【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是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
放手……
放手?
自己明明是渴望的,她不想放手!
可却不得不放手!
雪落努力的想隐忍这样的凄殇之意,可还是控制不住的低低轻泣起来。她用牙咬着被子,极力的不想让自己发出声。
“林雪落……你是在哭吗?”
蓝悠悠也听到了雪落压抑的低低轻泣声。
“没……我没有!”
雪落收敛起自己的伤感,连忙用手胡乱的抹去滚落在脸庞上的泪水。
“你明明就是哭了!瞧你这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是不是还在为封行朗上回强j你的事儿?”
蓝悠悠觉得雪落的哭,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雪落的心凌乱得很,便顺着蓝悠悠的话意点了点头。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不想放手对封行朗的感情吧!那还不得被蓝悠悠给活生生的吞掉!
封行朗临走时的那句‘小心点儿’,雪落是知道内在含义的:他是在提醒她小心蓝悠悠。
蓝悠悠默了一会儿,突然就狠气的吁叹一声,“林雪落,跟你说实话:我真想杀了你!竟然敢睡我的男人!要不是因为你是封立昕的老婆,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雪落微微打了个寒颤: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蓝悠悠的不杀之恩?
虽说雪落有些不相信蓝悠悠这么个弱女子真会杀人,但她总觉得蓝悠悠的戾气太足太胜。
“我也只是个受害者!冤有头债有主,即便你真想杀人,也应该去杀他封行朗啊!”
雪落小心翼翼的轻喃一声。她知道蓝悠悠是舍不得去杀封行朗的。去睡他还差不多!
又是一声叹息,蓝悠悠侧过身来,紧紧的盯看着泪眼斑斑的雪落。
被蓝悠悠这么盯看着,雪落浑身不自在起来。似乎,她开始在后悔自己利用蓝悠悠去对付封行朗了。
要知道蓝悠悠的人格戾气并不比封行朗少!她要比封行朗更加的阴晴不定!
“林雪落,被封行朗睡……是什么感觉?告诉我!”
突兀的,毫无征兆的,蓝悠悠竟然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让雪落脸红心跳的话来。
雪落在微微的颤抖。她清楚的知道:要是自己说得有哪方面不如蓝悠悠的意了,自己就会身陷险境。在蓝悠悠面前,封立昕是护不了她的,而封行朗又不在封家,自己跟肚子里小乖的安全就更加没有保障了!
“我……我被他一手刀打在了颈脖上,随后就晕过去了,什么都不记得!最后还是被你砸门砸醒的!”
雪落撒谎了。她不得不撒谎。或许这样模棱的说法,才能打消掉蓝悠悠心头的愠怒。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雪落觉得伴蓝悠悠比伴母老虎更加的惊悚。
蓝悠悠默着,读不出神情来。
良久,两行清泪便从她美艳的脸庞上滚落,满是深深的哀伤之意。
“林雪落,我真的好爱封行朗……为了他,我连死都愿意!可为什么他现在那么厌恶我?就因为我伤害了他大哥吗?”
蓝悠悠突然就失声哽咽了起来,“他封行朗知不知道:如果封立昕不死,他就要死!他们兄弟俩必须死一个,才能平息我义父的怒火!”
蓝悠悠失控的哭诉着实把雪落吓了一跳。
“你义父是谁?”她本能的追问。
似乎,蓝悠悠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从床头抽过几张纸巾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你最好不要知道!因为知道了,你就会死!”
蓝悠悠冷生生的说道:“还有,千万别去告诉封行朗!如果封行朗一时冲动去找我义父报仇,那他们俩兄弟只会死得更快!”
雪落一怔,连忙闭了嘴。
第297章:无子无女,更无正义!
这话听得真让人心理不舒坦!
更何况封行朗还是那种桀骜且不被驯服的主儿!
而且还是他封行朗好歹也是他丛刚的主人,这怎么跟主人说话的呢!
封行朗狠戾下一张俊脸,一记右勾拳就朝丛刚覆盖着毛巾的脸颊砸了过去;丛刚的速度,简直可以用快若闪电来形容,他迅速的侧头偏开。
封行朗因打过去的力道太猛,一个重心不稳,便扑腾进了装盛着中草药的浴水中。
冷不丁的接触这些中草药,呛得封行朗一阵急促的咳嗽;丛刚连忙将封行朗大半个上身托出了水面。让他可以畅通无阻的呼吸。
趁人之危,就是封行朗现在的真实写照。
他趁丛刚将他托出水面之际,用双手重力的卡掐着他的脖子,将丛刚往中草药浴水里猛按下去。
丛刚紧缠住封行朗的腰劲,带动着他的身体一起往中草药水里沉下。
当中草药水淹没了封行朗的头顶时,强烈的刺激感袭来,封行朗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掉了。
他本能的松开了卡掐在丛刚脖子上的双手,奋力的压制着他的肩膀想浮出水面。
丛刚没有为难封行朗,在他挣扎了半分多钟之后,便带动着他的身体一起浮出了水面。
结果就是,丛刚鞍前马后的伺候了封行朗一个多小时。
又是帮他清洗双眼,又是帮他清理口鼻;再伺候他洗了个清水澡。
可封行朗还是被那呛人的中草药味儿熏到了,眼睛一睁开就有刺疼感。
“你还真够娇气的!”
让一个重伤病患伺候了这么久,丛刚由衷的感叹一声。
其实到不是封行朗娇气,他从小就对这些药物反感。眼睛的灼伤感,也不是他可以人为控制的。
微眯着眼眸,封行朗看到丛刚的匈处的伤口还是嬾红的。毕竟才愈合了没几天。
一块残留的刀刃,两枚子丨弹丨,足够要了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的命!
“就为了砍人家一条手臂,差点儿连小命都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