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是小说,只是童话!
雪落满怀希冀的打开门时,校园里只有几个嬉闹追逐的顽童。
连那个男人的影子都不有!
可那个男人却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了一个晚上,挥之不去,驱之不离。
不知何时,雪落的眼泪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雪落像一只受了伤动物,本想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忝舐身上伤口。
可这一刻,却又不得不回到这个残酷的现实中来!
左安岩告诉雪落: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是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
可雪落却还是参悟不透:自己现在明明是可以爱这个男人的,因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一个妻子爱自己的丈夫,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可雪落却不敢爱,也不能爱。
既然无法爱,可雪落却不知道如何放手!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没能抓住过什么!哪怕这个男人一点点的关心,一点点的珍惜……
“怎么又哭上了?前几天利用蓝悠悠来对付我时,不是挺彪悍的吗!”
封行朗探手过来想替雪落抹掉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可雪落又是避让不及。
似乎,雪落一而再的避让,让封行朗的怒意在慢慢的积聚。
“不想让我碰?刚刚在封氏集团里,你可是亲口承认是你主动沟引我封行朗的!怎么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封行朗悠然着声音,压制着被女人一而再排斥不肯触碰的怒意。
“……”雪落无语凝噎。
被封行朗这么一挖苦一嘲笑,雪落反而不想哭了,眼泪顿时就收敛了下去。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林雪落为了他再而三的哭!
或许你林雪落伤心欲绝的哭泣露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只是让他更加鄙夷和厌弃。
“难道睿智的封二少看不出来,我那么说只是为了维护我丈夫封立昕的财产吗?我可不想自己顶着个拜金女的骂名嫁进封家,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雪落突然就自黑了起来。尤其是在封行朗挖苦她对他的爱慕之情时。
她不想让封行朗践踏她内心深处早已经卑微到尘埃中的感情!
坐在副驾驶上的莫管家听到雪落这么说,蹙眉更深: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自黑起来了呢!
“终于承认你嫁进封家是为钱了?”
封行朗的俊脸冷凝了下来。
“除了钱,我还真想不到其它嫁进封家的理由。”
雪落继续自黑着自己。
封行朗良久的沉默,就这么微眯着眼眸看着女人那泪水还未来得及干涸的眼眸。
“承认你爱上了我封行朗,不会少你一块肉的!”
男人一声略带倨傲,可又夹杂着一丝淡殇的悠悠叹息声。
雪落的心,猛然一悸动。在这个男人说出那句她爱上他封行朗时。
肚子里的小乖已经13周了。嗜睡和呕吐的迹象减少了很多。
可在这一刻,或许是小家伙感觉到了母体的不安,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雪落强烈的感觉到了想吐……
第290章:留着晚上说给我听!
而且这种强烈的作呕感,实在是无法掩饰和回避。
雪落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车上吐出来,更不应该当着封行朗的面吐;可她实在是无法压制住胃里想吐的冲劲儿。
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雪落刚刚在封氏集团面对封一明的咄咄逼人时,动了胎气!
实在憋不住了的雪落,在慌忙之中,抓起封行朗的手臂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男人的肌肉劲实,而且骨头相当的硬实,正适合雪落卯足力气的狠咬,以压制胃里四下翻腾的作呕胃液。
这二爷和太太就这么咬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
小钱刚想从后视镜里仔细观摩,就被莫管家把头掰正了,并将后视镜挪开。
“呃……”
封行朗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吃疼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要知道,雪落为了压制住胃里的呕吐感,这一回可是卯足了劲儿的狠咬!
以封行朗身手的敏捷,一拳能打倒一个壮汉,就别说雪落这么一个娇小的女人了。
但封行朗却没有任何的攻击动作,而是任由雪落将自己的手腕咬在她嘴巴里。
他就这么温情着目光看着紧咬着自己手腕的雪落,眸光如皎洁的月光掠过幽静的湖面。
月光跟湖,融合成了一体。温馨的,浪费的,唯美的。
当然也会疼!毕竟这只是碳水化合物的普通身体。不是铁打钢塑。
又或者,这也是他封行朗的另一种道歉方式!
不用自己的言语,而是用上了自己的鲜血!
可雪落最终还是没能抑制得住心头的恶心感,对着车载垃圾桶就是一通呕心沥血似的猛吐。
“喝了我这么多血,却都吐了,多浪费啊!”
封行朗拍抚着雪落的后背,悠声说道。他的手腕处,已经被雪落咬得鲜血模糊。
雪落真没意识到自己下嘴竟然会这么狠!竟然把封行朗的手腕咬出了大片的血迹来。
“你的血……实在是太难喝了!”
得以换气的雪落也顺着封行朗的话冷幽默一句。目的就是避免这个男人朝女人害喜的方面去想。
“下回我多吃点儿香辣醋和五香粉,争取造出点儿酸辣口味儿和五香口味儿的血来让你尝尝!改良改良口感!”
封行朗幽默着口吻,满满的男人魅力。
“噗……”
雪落失控的笑出了声,呛得眼泪和口水一起流。
开车的小钱一听封行朗这话,便乐了。
“酸辣口味儿和五香口味儿的血?哈哈哈哈……二爷您可真逗!”
本是他封行朗编出来逗老婆开心的话,却被小钱这个二愣子接过去傻乐起来。
在多年以后,每当封行朗回忆起:才意识到这个傻女人为了保全他封行朗的孩子,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等雪落吐完了,封家也到了。
当封行朗揽着委蔫成霜打的茄子一般的雪落走进封家客厅时,安婶都惊愕住了。
“太太?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安婶有些不敢相信原本白净清甜的太太雪落,怎么落得像非洲难民似的模样。
这一刻的雪落,着实狼狈:先不说那满头乱糟糟的头发,就这污浊斑斑的衣物,实在跟本该优雅华贵的封家太太相距甚远。
“献爱心献的!”封行朗冷幽默一声。
竟然跟左安岩跑去石郫县那种贫瘠又荒凉的地方,真亏得她林雪落够胆够勇气!
“哎呦太太,您这是去了哪里啊?看把自己给苦的……”安婶着实心疼。
突然,安婶又惊呼一声,“太太,你这嘴巴上怎么有血的啊?伤着哪里没有?”
“那血是我的!喝了我的血,还嫌口味儿不好,又被她吐出来了!”
似乎女人的平安归来,让封行朗这几天紧蹙的眉宇也舒展了开来。
明明是关心的,明明是在乎的,可他表达出来的,却又成了另类的责备。
一看到二少爷封行朗被咬得牙印和血痕斑斑的手腕,安婶又开始了她那泛滥的母爱宠溺。
“老莫……老莫,快去拿医药箱,二少爷的手腕受伤了。被咬了好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