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封行朗一定很恨她。他恨她,她并不怪他。只是心疼男人会因为他大哥封立昕所受到的伤害,而痛苦悲伤。这是蓝悠悠最不想看到的。
“哥,羹汤要凉了,我喂你喝。”封行朗的声音染着沙哑,却又温厚。
封行朗从蓝悠悠的手中端过药膳汤碗;蓝悠悠没有阻止,也没有多言。伤感中的封行朗,最让蓝悠悠心疼了。她宁可看到封行朗暴怒的折腾她,也不愿看到封行朗如此的黯然神伤。
封立昕的鼻子烧毁得有些严重,不做后期的隆鼻手术,是无法靠单纯的植皮手术来恢复的。所以看起来就有些狰狞恐怖了。而嘴唇上的肌肉走向扭曲得似乎有些别扭,喂药的活儿也得变得困难起来。
但几乎封立昕所有的汤药都是封行朗亲自喂的,所以他喂得还算得心应手。
还是有少许的药膳汤从嘴角溢了出来,蓝悠悠立刻拿着纸巾替封立昕擦拭。蓝悠悠并不排斥这样跟封行朗一起伺候他哥服药。似乎在这一刻,她忘了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悠悠,谢谢你。”
蓝悠悠一个小小的擦拭动作,便让封立昕受宠若惊不已。似乎在蓝悠悠的眼里,封立昕并没有看到惊恐和厌恶,这让他更是倍感感激之意。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去联想,这个女人只是害他有今日惨状的罪魁祸首。
因为爱,封立昕无原则的包容着蓝悠悠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在封立昕看来,这一切都是蓝悠悠的迫不得已。他从来都没有怪罪她过。
“哥,你就只谢她,就不谢我了么?”封行朗接过话来。恰到时宜的淡淡调侃。
“你小子还用得着跟我计较啊?”对于封行朗,封立昕一直都是宠溺的姿态。“好,我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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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好封立昕的药膳,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封立昕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入睡。在白天药物的作用下,他睡得很绵实。
但封行朗的心情似乎看起来并不好,他慵懒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肆意着自己霸道的坐姿。
蓝悠悠小碎步挪了过来,绵软得像一只被驯化了的波斯猫一般,小心翼翼的偎依进封行朗的怀里。
“蓝悠悠,老子真想弄死你!”封行朗从菲薄的唇中溢出一句恶狠狠的话来。
“我知道!”蓝悠悠用纤纤的玉指,在封行朗精健的匈膛上画着圈圈儿。将头深埋在他的怀中,娇弱弱的不敢抬头看他。
当蓝悠悠看到封行朗跟封立昕俩兄弟感情有多深厚时,她便知道封行朗会有多恨她。
“对不起啊阿朗,我真的没想到封立昕就是你大哥……阿朗,对不起。”她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低低的泣喃。不知她是在作秀,还是真的良心发现。
“但你现在还不能弄死我……因为你大哥还需要着我。”梨花带雨的蓝悠悠,美得让人我见犹怜。
“要不是因为我哥,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好活到现在?你蓝悠悠早就死无全尸了!”封行朗凌厉着声音冷斥。
“我不信你真舍得我弄死我!”蓝悠悠娇喃一声,隔着衣物咬着他精健的匈肌。但不怎么好下口,因为封行朗的整个人因愤怒而绷得太紧。
“你身后的那条大鱼是谁?你这么维护他,难道他是你的姘一头?”封行朗试探的问。
怀中的蓝悠悠咯咯的娇笑,“我还是雏子之身呢!怎么可能会有姘一头?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因为那层东西还在。”
蓝悠悠握住了封行朗的手,想将他的大掌覆盖在自己的美好之上;可封行朗却生硬的将手拿开,并一把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你那层东西,还是留给我大哥吧!”封行朗从沙发上跃身而起,健步便朝客厅的门外走去。
留给封立昕?想都不用想!除了封行朗,任何男人都动不了她的那层东西。
见封行朗起身离开,蓝悠悠连鞋也没顾得上穿,径直光着脚丫子飞奔了过来,急声唤道:“阿朗,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蓝悠悠冲出去的身姿,被人拦截了下来。如千年寒冰一般冷漠的人——丛刚。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只有自己去逮那条大鱼了!”封行朗冷哼。
“阿朗,你斗不过他的!”蓝悠悠焦急起来,“别去做无谓的牺牲了好不好?他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找你们兄弟俩的麻烦了!阿朗,为你哥想想吧,他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在封家给我呆着!无聊时想想怎么取悦我哥!”封行朗冷冽一声,便钻进车里呼啸而去。
目送着封行朗的法拉利离开,蓝悠悠的眼眸幽暗了下去。
这几天来,蓝悠悠发现:不但封行朗夜不归宿,就连封家的家仆,似乎也一样鬼鬼祟祟。
每天中午的时候,在忙完蓝悠悠的饮食之后,安婶总会抱着个保温瓶遮遮掩掩的往外面跑。而那些保温瓶里装的食物,却并非是送去给医院中封立昕的。
既然不是送去给封立昕的,那又会是送去给谁的?封行朗么?不可能!封行朗讨厌喝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
就只剩下林雪落那个白莲花了!
第209章:逼成一个怨妇!
“真不好意思,本姑娘今晚不想接你这个客!请拿着你的缥资,去找其它的花姑娘吧。”
雪落自嘲着自己,也狠狠的挖苦了一回他封行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都那般羞辱她林雪落了,她还要顾及他的颜面做什么。
反正这个男人出门,也很少带着脸的。
狠狠的挖苦一番后,雪落便把电话给掐断了。然后又直接关了机。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蓝牙耳机里传出的被挂断的嘟嘟声,着实让封行朗给怔了一回。似乎还没能回味过来:自家的小白甜竟然已经大胆到敢顶撞他不说,而且还敢挂他的电话的地步!
这个女人,还是当初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小白甜么?怎么露出的利齿,是越来越让他封行朗不舒服了!真想把她给拽出了狠狠的柔躏一顿!
一顿哪里够,一晚上还差不多!
可电话再次拨打过去时,手机那头已经处于了关机的状态。一股压抑的怒火直冲脑门儿。
随后,电话打去了雪落的宿舍。
作响的电话铃让雪落一阵咬牙切齿:这个毫无公德心的男人,三更半夜的竟然还真的打来电话扰民?
在电话铃声作响了第二回后,雪落已经将它拎起。听也没听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便直接又把听筒给挂上了,然后又取了下来,就这么搁到一边。随后直接爬了上庥。
这样一来,他封行朗有天大的怒气,也打不进来了。
女人接了电话,却又把电话给挂上了,而且还搁了宿舍里的座机……这一系列的叛逆,真够让他封行朗回味无穷的!
真想冲进女生宿舍楼里把她扛出来,狠狠的暴打一顿!好让她知道:做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挂断亲夫的电话的!
或许他封行朗能想出各式各样把女人揪出来的办法,但这一回的封行朗却选择了‘忍气吞声’。
陪他睡个觉,能叫接一客么?还缥资呢?这女人是越来越不学好了!想来这小白甜是在生他上回训斥她的气呢!
真够矫情的!
一时间,封行朗突然发现,天下这么大,可他封行朗却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