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茶水上楼后的安婶再次下楼来,“太太,你回房去睡吧。这里有我守着呢。”
“我不困!”雪落跟着安婶一起进去厨房收拾杯盏,“安婶,那个叫严邦的是什么人啊?”
“严先生是我们封家的大恩人。是他从大火里救出了二少爷。”安婶应声一句,却又叹息一声。救出了二少爷,可大少爷却落下了残疾。
“那他为什么不一起救了立昕呢?”雪落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非人力所能为的状况,可雪落还是问了出来。
“当时……唉,不提了,不提了!只可怜我们家大少爷命不好。”安婶抹起了泪水。
雪落实在不忍心继续询问下去。事已至此,只会让安婶想起往事更加心里难过。其实雪落也从外界的传言中听到一些。她猜想:当时他们兄弟俩应该只有一个逃生的机会。而封立昕选择了将它让给了弟弟封行朗。血浓于水的手足深情。
昏暗的医疗室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散去了,又重新聚拢。各式各样的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包裹着封立昕虚弱到几乎不能自主呼吸的孱弱身体,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严邦进来的时候,封立昕本能的想起身,却被金医师按托住了。他将病床头部上升了一些,便于封立昕跟严邦交谈。
“怎么拖延成这样了?一直保守治疗吗?”严邦来看过封立昕几回,都是趁封行朗不在的时候。
因为封行朗在时,他会跟前来看望封立昕的严邦玩命。是真玩!
“邦……我替行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封立昕动作的幅度不能太大,但他还是虔诚的给严邦微微鞠了一躬。
封立昕虽说寸步不能离开,但有关严邦和封行朗闹僵的事,他或多或少还是听到了一些。封行朗不但没有感谢严邦的救命之恩,反而还跟严邦反目,憎恶他为仇人。
“行朗的脾气倔强,不懂事,你要多多包涵。”封立昕急促的呼吸着,好像稍稍一用力,就有种喘不上气会随时窒息而死的艰难。
严邦却笑了,轻轻摇头,“封立昕,如果你能积极的接受治疗,那才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可封立昕却默了。良久,才淡淡的嗤声,“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邦,我真的累了,早死便是解脱!”
微顿,换了换气息,封立昕伤感道:“邦,我要是哪天走了,麻烦你照顾好行朗。陪着他一起度过失去我的一段日子,好么?”
“不好!你把自己用生命换回的弟弟托付给别人,你就能放心离开?你死了,封行朗只会将所有的仇恨都牵连到封家其他人身上的!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严邦淡淡的陈述着。
“你们这是非要逼迫我生不如死?”封立昕嗤嗤的笑,“我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吗?”
“你只有一个选择:好好的活下去!”严邦温声。
“可我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痛苦的。邦,这种感觉,你无法体会。”封立昕痛苦的闭上了眼,面目狰狞的脸庞,在疤痕的遮盖下早已经读不出悲伤。
严邦沉默了一会儿,“再等等吧!我相信行朗一定会找到让你活下去的精神动力!”
第69章:浴巾掉了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旅途劳顿加上倒时差的关系,封行朗已经有二十多小时没合眼了。他是累的,更是困乏的。尽量放缓着动作依着女人躺了下来,并不打算扰醒酣睡中女人。只想抱着她睡个安稳觉,来恶补这几天来缺失的睡眠。
但女人柔若无骨的身体就在手边,身体慰贴之处,都是绵绵的软软,想安静的只是躺着,似乎不太可能,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封行朗本能的探手过去,从女人的睡衣中探入,一路沿着女人的曲线描绘着她妙曼窈窕的身体。
似乎圆润了一些。雪落的身体,封行朗摸也摸过了,压也压过了,就差男女之间最后一道的防线。
封行朗本无心跟女人谈情说爱,而对大哥封立昕强塞给自己的林雪落,更是一副不冷不热和欺凌的态度。本以为女人会受不了逃跑,可雪落却坚韧的留在了封家。
虽说还不能彻底的排除林雪落嫁来封家的另有所图,但至少这个女人截至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封家,伤害大哥封立昕的事儿。也还算听话。
不但身姿圆润了一些,就连封行朗手中握着的也挺上了一圈儿。雪落虽说消瘦,但该有肉的地言也绝不含糊;可封行朗手中女人的胸,似乎要比雪落的还要丰满很多。
自己才离开八天,这个女人不但没有乖乖的想自己,更别说想到寝食难安的境地了,竟然还胖润了这么许多?
潜意识里,封行朗还是希望雪落能够更圆润一些的,那样抱着才会更舒适一些。只是这个女人是趁自己离开之际,竟然如此没心没肺心宽体胖起来?或多或少还是让封行朗有些落寂的。
亏得自己还想着要抱抱她!于是,封行朗便在自己的右手上用力几分,将女人的柔软挤压握紧。
突然间,封行朗似乎嗅到了什么异样:林雪落是一头顺滑的黑亮长发,而怀里的这个女人,却是大波浪的卷发;而且怀里女人的身体没有了那种少女不加粉饰的纯纯甜美幽香,却多了一股浓浓的化学合成的香水味儿……
“你是谁?”封行朗敏锐的冷声呵斥。下一秒,台灯被开启,亮白了大半个房间。
其实在被封行朗用力捏到胸时,夏以琴便已经醒来了,还没等她弄清楚自己身上的疼是怎么产生时,便听到了一个男人带怒的呵斥声。
等她瞪开睡眼迷蒙的双目时,便看到了挺拔着身姿站在床边的封行朗。
“啊……”男人冷不丁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有些惊慌失措。关键在于,她俨然已经意识到刚刚自己某处被人狠捏了一下,而那个人一定就是封行朗。所以,夏以琴还是尖叫了一声。
夏以琴的这声尖叫,把睡在一旁的雪落也吵醒了。
“以琴姐,怎么了?做恶梦了?”雪落刚刚揉开自己惺忪的睡眼,便看到封行朗黑着一张脸站在床边。准确的说,应该是站在夏以琴的那半边。
从他腰际松垮的浴巾看:男人应该是刚刚回到封家,又刚刚沐浴过;然后进客房来想轻薄自己?
看到一旁惊慌失措的夏以琴后,雪落暗惊不好:这个男人该不会是轻薄了夏以琴吧!
“封……封行朗,你……你怎么回来了?”因为事发突然,雪落似乎也是一懵。
“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用得着跟你商量么?”男人的俊颜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好吧,你是大爷!看到男人阴沉沉的俊脸,雪落没有顶撞他什么。但男人平安无事的归来,还是让她心头的紧张和牵挂得以释怀。
于是,雪落将自己的娇小身体藏在了薄薄的毯子里,一声不吭的很无辜。雪落到是想看看:对于被这个男人轻薄了的夏以琴,封行朗会怎么解释,或是怎么处理。他会跟夏以琴道歉吗?
没等到封行朗开口,夏以琴却先开口了,她用手指了指地板上的浴巾,娇羞着面容,“封,封二少,您……您的浴巾……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