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先赏她两耳光,再由她开口跟我说话!”
河屯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一抹沉甸甸的威严感。
蓝悠悠狠瞪了邢三一眼,示意他:你敢!
而邢三却毫不犹豫的扇蓝悠悠两耳光。
很响亮!
足够让河屯清楚。
因为邢三知道,自己要是下不去手扇蓝悠悠这两耳光,要是等河屯出手,就远不是这两巴掌能够解决问题的。
即便他邢三不动手,还是老八;亦还有连他都没见着面的老十二!
河屯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能有惊无险的活到今天,绝非偶然。他向来未雨绸缪。他会在某个义子起了背叛之心之前,便会先下手为强。
挨了两耳光,蓝悠悠似乎安静了不少。可她还是恶狠狠的瞪了邢三一眼。
“老三,重新去找个医生,把她的身体调理好!在给封行朗做选择题之前,必须保证她们母子俩的安全。”
刚刚在监控室里,河屯已经目睹了雪落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而做出的垂死挣扎。
“是,义父。”邢三应得恭敬。
听到自己跟孩子暂时能够安全的言语,雪落本能的抬起头来,又朝跟前的河屯看了一眼。
这一眼,顿久了一些。
因为雪落似乎觉得河屯这张坚毅的脸庞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我?”
河屯的眸光是锐利的。从雪落的眼里,他没看到她第一眼见他时的恐惧之意,却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疑惑。
雪落微微的摇了摇头。
因为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又或者,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而是某种强烈恐惧后的错觉。
想想也是,很少出过申城的她,又怎么可能会遇见过河屯这种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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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临海的一片别墅群。
有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境。
河屯早在来申城之前,就让人买下了这里联排别墅。
“你跟封立昕很熟?”
河屯呷了一口不加方糖和伴侣的苦咖啡,才悠声朝蓝悠悠问道。
“也不是很熟……”
蓝悠悠美艳的脸庞上,还印着被邢三打出的红痕。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义父,您答应过我,会放封行朗一条生路的。现在他哥封立昕已经不人不鬼,也算是解了您心头之恨了吧?”
蓝悠悠又开始在替封行朗向义父河屯求情。
“心头之恨?你怎么知道我心头有恨的?”
河屯较真着蓝悠悠的说辞。似乎在回避着心头某个不可触及的疼点。
蓝悠悠很想知道河屯为什么会紧盯着封家两兄弟不放,但她又不敢过问河屯这样的话题。
“不要妄加揣摩义父的想法!除非你这条舌头不想要了!”
河屯的这番话,让蓝悠悠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她知道义父河屯向来是言出必行。
“现在封立昕藏在白公馆里!想办法让他自己从里面走出来!”
河屯给蓝悠悠下达了命令。
“可封立昕已经是个残废人了,他连生活都无法自理,怎么可能自己从白公馆里走出来呢?”
蓝悠悠疑惑不解的说道。
“他怎么走出来,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你只要将林雪落怀孕的消息送进白公馆,然后告诉他:用他的命,可以交换林雪落母子!他就一定会出来!”
不得不说,河屯不仅仅是四肢发达,而且头脑还相当的不简单。
他知道怎么去很好的利用人性的弱点!
封立昕能舍己救他弟弟封行朗,就一定会再次的舍己救他弟媳和弟媳肚子里的侄儿。
第365章:那我可真滚了!
“怎么睡在这儿?满屋的药水味儿。”严邦微微蹙眉。
这封家的别墅也不算小,房间有的是,可封行朗却偏偏选择了他哥的医疗室。
或许睡在这里,能让他多一份安心。
“你不是对消毒药水过敏的吗?”
见封行朗不搭理自己,严邦又问一声。
封行朗照旧没有搭理他。因为这些罗哩罗嗦的问话,他严邦完全可以自己找到答案。
“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受伤了没?”
严邦没有因为封行朗对他的冷漠,而停止对封行朗的关心。
他探手过来,在封行朗的额头上探了一**温。还算正常。
封行朗侧头避开,本能的翻动了一下的身体,没想忘了自己左侧的肋骨受了伤,疼得他吃疼的低哼一声。
可严邦并不知道封行朗究竟是哪里受伤了,连忙把手伸进羽绒被里,开始摸探。
“哪里受伤了?”
“严邦,你在我身上乱摸个什么劲儿啊?小心老子剁了你的手!”
封行朗厉斥一声,整个人也从刚刚的翻身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搭理严邦罢了。
手到之处,便是他流畅的人鱼线。
严邦这才意识到羽绒被下的封行朗是赤着身体的,因为身上有伤。
“告诉我,哪儿受伤了?”严邦关切的问。
“要你管!”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白眼,将他的手从羽绒被里蹬了出来。
“还恨我呢?”
严邦微微叹息一声,轻轻的将手搭放在封行朗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
“不共戴天!”
封行朗丢给了严邦冷生生的四个字。
封行朗并不怪严邦,他没有怪严邦的理由。
但是,当初严邦的选择,却是造成现在这副残酷局面的最直接根源。
“还‘不共戴天’上了?老子冒死把你从火海里救出来,你小子白眼狼呢你?”
严邦打趣一声。一句顺口的玩笑话罢了。再给他严邦十次那样的场景,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把封行朗从火海里救出来的。
“朗,住去我那里吧!我那里安全,也惬意些!相互也有个照应!”
这才是严邦此行的目的所在。他要让封行朗活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不去!”
封行朗冷哼一声。直接回绝了严邦的好意。
“那我住你这儿?”
严邦反问一声。
“滚!”
封行朗惜字如金,只赏了严邦一个字。
“那我可真滚了!”
似乎自尊心受了‘打击’,严邦站起身来。
“晚上去夜莊,把白默那家伙约上。”
跟严邦憋劲了一会儿,封行朗才开始正常说话。
封行朗不是不想搭理严邦,而是每每看到严邦,都能让他触景伤情。
“就你这半死不活的身板儿,还去夜莊呢?不怕那些女人活吃了你?”
严邦再次坐回了庥沿上,“还是去御龙城吧!我那里够清净!”
“清净是清净了,我怕我的后身难保!”封行朗冷哼。
“哈哈哈哈……”严邦在笑。
“这就是你小子忽悠白默非礼我的原因?”严邦问。
封行朗俊眉微扬,带着邪意,“呵,白默真去非礼你了?那你的排泄器官……”
“被我一拳直接打扒下去了!已经两天没搭理我了!”
严邦一边说笑着,可他的目光却在坐起上身的封行朗身上找寻伤口。
“伤着肋骨了?断了没?”
封行朗显然只对前面一个话题感兴趣一些,“你真把送上门的白默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