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他端起一杯酒递给我,“漱口!”
我被他刚才一系列的动作言行帅的有些懵逼,呆呆的接过那杯酒,哦了一声,喝了一口,鼓了鼓腮帮子。
将酒吐回酒杯里,我递给他,就见他直接将酒杯扔在桌子上,一手抱着我,一手从钱包里抽出来一叠大红钞票,直接扔在了桌子上,“这是她咬了你的医药费,失陪。”
说完,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抱着我就走出了包间。
衣服盖在我的头上。即便是他光明正大的走着,也没有人能看到我是谁。
我想到他做出的一系列言行,虽然有些恼怒他说我是他的宠物,可是不知怎的,我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甜。
其实陆擎苍今天大可不必和苏靳琛结下梁子的。
以他在商海里的野心。以及他做生意的手段,这批上等的货刚到货,想必他是第一买家,如果让我跟着苏靳琛走了,这批货不仅可以到了他的手里,还能优惠不少,也因为我这个媒介,他和苏靳琛的合作关系得到稳固,对以后的货源也有很大的帮助。
甚至他还可以利用我打进苏家,将他的商业帝国进一步扩大。
可他没有这么做,甚至没有提出用其他女人换我的方法,而是采用了最极端的办法直截了当的将我夺了回来,拒绝了苏靳琛。
甚至不惜将我和他的关系暴露在了那么多人的面前。
让我成了他的一个软肋。
或者说,给了苏靳琛一个拿捏他的机会。
可就是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也是令我最感动的他。
我将头窝在他的怀里,伸手紧紧的抱着他,嘴角扬起了一个特别开心的笑容。
霸道,强势,占有欲强。控制欲强。
就是这样一个他,令我突然觉得,给他做情妇也挺好的,至少,我是崇拜他的。
可这样的感动没有维持多久。我就陷入了无尽的悲惨中。
因为我忘了,陆擎苍对我背叛他的惩罚,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甚至有些残忍的可怕。
从医院洗胃出来,我脸色苍白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我张了张嘴,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便再次涌了上来。
我捂着嘴,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就干呕起来。
我捂着胃,难受的要命。
缓和了好久,我正想起身,身边便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我接过来,漱了漱口,然后猛地灌了半瓶。
稍稍缓和了一些,我抬眸恨恨的看他。
城市的霓彩红灯下,他的俊脸忽明忽暗,晚风轻柔的吹动着他的头发,他敛着眼底的冷意,睥睨我道,“蠢女人,你记住,这辈子,能进入你身体的男人,只能是我,再有一丝异心,别怪我毁了你。”
我身体猛地一抖,他最后的那句话令我的后背上咻然生出了一丝冷意。
这句话如果换做别人说,我一定会骂他是神经病。
可陆擎苍说出来,却令我深信不疑。
想到他种种狠辣手段,我咽了咽口水,道,“那如果你结婚了呢?我们的关系结束了,难不成我还不能再找个男人了?”
虽然我没有再想过结婚,可他这句话,未免说的太不负责任了。
可这个问题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似乎管的太多了。
站起身,我将手里的矿泉水喝完,看他,就见他眸光有些幽深,又有些孤寂的看了看川流不息的马路尽头。
良久,他终于缓缓的收回视线,抬步往车边走。
一边走,他一边决绝道,“不会有那一天。”
洗胃真的很难受,导致我虽然很饿,但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陆擎苍似乎也没什么食欲,我和他沉默了一路。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自打我问了他那个问题以后,他的情绪就很不高,脸色冷冷的,连一向微勾着的唇角也紧抿着,满腹的心事。
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几次偷偷打量他。却是见他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一直回了陆家,进了门,他才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明天早上之前,不要上来打扰我。”
开口就是逐客令,冷漠的像是浸了寒冰。
我看着他抬步往二楼走的身影,盯着他略有些寂寥的后背看了良久,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我才终于收回视线,低着头往客房走。
我突然发现,陆擎苍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我现在越来越能确定。我在他心里,是某个女人的替代品。
而他和那个女人的故事,就是他的心事。
心里莫名很失落,我回了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心里住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是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鼻子微微有些酸涩,我抬手拍了拍脸,找出手机,给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进展。
律师说离婚诉讼程序走的很顺利,已经立案了,只是涉及到的财产分割以及老人赡养问题有些麻烦,说对方的律师提出了我是张家养女的身份,并且对方还提出让我归还十二年的抚养费的要求。
我一听这话,登时就有些来气。
尤其是听律师说是对方老人提出的,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知道,张贤德回了老家被那帮子糟心亲戚围着,准没好事!
想到这里,我挂了律师电话,连忙就给张贤德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
我盯着手机,心里说不出来的寒心。
他们是抚养了我十二年,可我为张家付出的一切,他们难道看不到吗?
怎么前脚吴建春去了,后脚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用力的握紧手机,我想到最近吴建春的葬礼要举行的事情,我又有些犹豫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回去参加葬礼就意味着我是主动将自己送进了虎口里,那么多张家人,我回去,保不准儿会被他们怎么样。
可若是不回去,我就背负上了不孝女的骂名,到时候张贤德也有了理由和借口问我要回这十二年的抚养费。
一旦我不给他们这十二年的抚养费。以张正宇那点心眼,再加上陈如萱的枕边风,他们绝对会逼着我放弃离婚。
可我如果不离婚,那么张家这帮子人一准儿会拖累我一辈子。
权衡了半天利弊,我还是决定不回去参加葬礼。
我现在人微言轻。无权无势,左右都是个受欺负,不如先静观其变。
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我拿起手机,再次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这婚是离定了,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净身出户我也要离婚。
挂了电话,我思虑了半天,还是觉得我现在必须去找一下陆擎苍,商量一下房子过户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是时候该给陈如萱一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