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那肯定不行了,真娜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要是能找到一个女飞人就好了。可这事太难了,没准飞人族群真的就只剩下路谷力一个人了。”
“他不是喜欢地下人吗,找一个地下人的女人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呀。”周芳怡偷笑着的说。
我摇摇头。跟她商量不了什么正经事。我坐到摆放着饭菜的地方坐下后就开吃。
真娜忽然说:“欧巴,你可以做一个桌子吗?我们这样吃饭很不方便的。”
“行啊。”我点点头:“回头种好了地,就做个竹桌子吧。”
“那真是太好了。”她开心的拍着手。
我吃饭的速度比他们都快,就先去把装种子的袋子拿了出来。打开后发现里面还有好几个小袋子。每个袋子上面都有一根提绳,就像古代的钱袋子一样,拉紧了提绳袋子就合拢了,打开袋子只需要把袋口子分开就是了。里面装的种子分别是,花生,辣椒,香菜,还有几种辨认不出来的蔬菜种子。
我拿了个木铲,先行去了耕地上。找来几根竹子,把竹子砍成一米多一节的长度,把耕地分成若干块,两块耕地的边界上每间隔半米就插一根竹节在地上。完成分区后。就开始在土里挖坑翻沟,把种子丢进去,用旁边的土掩盖上。
我种完了一种种子后,她们才下来。我手把手的执导,让她们一人完成了一块耕地的耕种,最后种花生的时候,她们还打算用之前的办法做。
我赶紧阻止住了,告诉她们说:“花生跟菜种子不一样。花生种下了就自己长了,所以得隔着一定距离挖一个坑。”
“那那些蔬菜以后难道不是自己长吗?”韩允儿费解的问道。
我耐心的解释:“蔬菜先让它们生长出来,等十来天后,就需要拔出嫩苗。重新栽种。懂了吗?番薯跟种蔬菜差不多,先把番薯埋在一块,等长出番薯苗后,直接剪断,等下雨的时候再栽种下去,第二天它就能自己生根发芽了。”
“原来这么复杂呀,连我都不知道。”周芳怡难为情的笑着。
“你们城里人当然不知道。”我半开玩笑的揶揄道。
“去你的,我们现在都不是城里人,也不是农村人了。”周芳怡驳斥说。
“那我们是什么人呀?”韩允儿和真娜不解的抬头看着她。
周芳怡说:“原始人呀。”
大家一阵笑闹。这个归类还真贴切。
种完了番薯后,我说:“你们休息一会儿啊,我去扛一袋番薯下来。”
我回到营地,扛着番薯往下走的时候,看见树林区那边鸟群又飞了起来。我赶紧往下跑,到了平地后,对路谷力喊道:“苏瓦尔又来了,路谷力快去叫大鸟。”
她们都赶紧起了身,我到了耕地处后,忙把番薯袋子丢在了地上。
路谷力却没有动。
我催促道:“真的来了。”
路谷力爬到地上凝听了片刻,起身摆摆手:“苏瓦尔,不是冲我们来的。”
“哎呀。路谷力的中文这么流利了呀。”韩允儿惊叹道。
我瞪了她一眼,好像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一样。我问路谷力说:“那我们就当不知道?”
路谷力思考了片刻说:“长乐,我们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一直用驱赶的方式也不是一个长远之计,还是得知己知彼的才好对付他们。我削尖了两根竹竿,递给他一根,让女孩们回营地后。两个人就朝着树林区那边走。
走到河流附近时,也并未发现一个地下人。
难道鸟群是因为别的原因惊飞,而不是地下人出来了?我不禁对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起了怀疑。
“长乐,苏瓦尔。”路谷力指着河流里喊道。
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看见一个白色的人漂浮在河水里,正慢悠悠的往下漂。
我朝路谷力招了一下手,赶紧朝河边跑去。漂浮在河里的地下人已经被一块石头给拦截住了。他的脑袋和手都往下垂着,身子和脚漂浮在水面上。
“死了?”我不确定的看着路谷力问道。
路谷力也有点摸不准情况,走上去下水把尸体拽了起来,她一头的白色长发,应该是个女的。
尸体被拖到岸边后,路谷力把她翻了过来,从面目上来看是个很漂亮的女孩。长睫毛,高鼻梁,嘴唇红润。身材也没的说,只是穿的太少了点,差不多就是一套内衣的形式吧。
不过这倒也符合实际,之前见到的地下人都只穿着遮羞的布料。
路谷力把她抱了起来,忽然就呜呜的哭了。越哭越厉害,都到了捶胸跺足的地步。
我带着疑惑的走上去,想拍拍他肩膀问下情况,但见他悲伤的不能自己,都没办法开口。索性在河边坐下,等他哭完了再说。地下人和飞人是仇人。路谷力为了一个地下人的女人而哭泣,这让我嗅到罗密欧和朱丽叶那种爱情故事的味道。
忽然女孩咳嗽了一声,路谷力赶紧抬起头停止了哭声,帮她拨着脸上的发丝。女孩又是几声咳嗽。吐了些水出来。她微微睁开眼睛,眨眨眼睛看了看路谷力,露出了一抹笑容。
“维娜,维娜。”路谷力破涕为笑。欣喜异常。
“路谷力……”女孩的声音非常微弱,想伸手摸他的脸,但抬到一半又垂落了下去。
路谷力扭过头看着我哀求道:“长乐,救维娜,我的维娜。”
“哦。”我丢下竹竿,把维娜从他怀里接了过来:“我们先回营地再说。”
我在竹林里一路急奔,跑到营地时,路谷力已经飞落在上面了。三个女孩赶紧围上来问是怎么回事。路谷力一直跟她们说,维娜,我的维娜。
我把女孩放到自己的地铺上后,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脖子上有个小孔,还有一点血迹。其他地方有被磕破的小伤口,再就没有其他的任何问题了。
一般来说这点伤不会致死,比较合理的解释是脖子上的那个小孔在我们赶过去之前已经流了很多的鲜血?
“长乐,救救她。”路谷力都跪在地上哀求了。
我又不是医生。根本没办法施救。犯难之际,真娜站了出来:“欧巴,我来吧,我妈妈是医生。我小时候看过不少医学方面的书籍。”
“那赶紧。”我忙往旁边让开了。
周芳怡和韩允儿也把路谷力扶了起来。我安抚说:“路谷力,你别怕,维娜不会有事的,真娜会救好她。”
路谷力点点头,忽然站起身说:“药,我回去……我回来。”
“那你快去吧。”我应声道。
路谷力这次没有攀岩,而是直接从营地上飞了出去。
真娜检查了她的伤口后说:“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可能是流血过多了。我现在需要能消毒的东西,消完毒我可以帮她把伤口缝合上。”
“用什么缝合啊?”我们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有鱼骨针的,琳姐送给我们的,我去拿。”周芳怡说。
“那用什么消毒呢?”我所知道的,除了医院才有的消毒水之外。好像就只有酒精之类的才能消毒。
“口水不是可以的吗?”韩允儿问道。
“那是小伤口,杀菌止血。这种伤口口水管什么用。”她的天真的让我有点无语。
真娜挠着头东张西望,忽然想到的说:“欧巴,我有办法了。把你的刀烧热,然后就可以给她伤口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