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日新一怔,心想,别看这个人年轻,人还真是大气,丁金钟这样的文人是没法比的,而且站在市里的高度,马上就又多了几分敬重,就说:“天宇,今天中午,我给你压惊,好好的喝两杯,就算我们的人对你不敬,你就别推脱了。”
周天宇笑着说:“台长,我还真的必须推脱,因为今天的事情太多,我必须要走了。”安然问:“台长,也没我的事儿了吧?”苟日新说:“其实,就今天这个节目不播出,我也非常的遗憾,我……”
突然,苟日新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苟日新对周天宇做个手势,就接起了电话,马上就说:“哦,是申……市长,有什么指示?”
来电话的还真是申立国,他是从马德那里得知电视台已经有记者在就今天早晨地下商城商户到市委呼吁的事件做了采访,从保护自己的儿子的角度,申立国必须制止这样的节目在电视台正式播出,所以电话就打到苟日新的办公室。
苟日新并不知道今天这个节目到底有什么内部的隐秘,他只是知道这个内容太敏感,但既然是市委书记发了话,他也就毫无责任可言,但他也知道,申立国打来电话,也很可能是跟这个节目有关,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个节目居然引发了这样大的暗斗。
果然,申立国上来就问:“苟台长,听说你们的记者就今天早晨的事件,做了采访,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就市里这些老领导来说,对申立国的评价其实并不太高,在改革大潮滚滚而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和思维,而对一个当市长的在任上和在卸任后的认识,却完全不一样。
拿申立国在整个城市的改造中所做的工作,当时的认为是大刀阔斧,改造了城市中的顽疾,那就是把整个老城拆除,城市的面貌焕然一新,可现在看来,情况并不是这样。
老城区的改造以完全拆除了老城,于是整个城市过去所遗留的底蕴没了,不是过去那个城市了,人没了老家的感觉了,当时只是觉得一切都是新的,可现在看来,新的东西不就是都好,而旧的东西不见得就都不好。就拿他们电视台想找找过去城市的影子,几乎是件很难的事了。还有,虽然这些不关他的事,但一个城市若是没有了经济基础,那就是等死。申立国把两家效益最好的企业拍给了外资企业,这是他这个电视台台长也是非常不满的。自己也是爱这个城市的,他看不惯一个当市长的人,居然这样的没脑子,或者背地里有什么猫腻。所以,当申立国打来这个电话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涌上了苟日新的心头。
苟日新笑着说:“哦,申主任,”他马上改了口,那意思是,你现在已经是人大的主任了,就别在管这些不归你管的事情了,“这个节目有什么问题吗?我刚才看了看,我觉得很好,准备今天晚上就播出,您有什么指示吗?”
申立国怔了一下,也听出这样的口气有些不对,但他现在没有挑剔的理由,就说:“这是一件非常恶劣的群体聚众闹事的事件,电视台怎么能播出这样的节目?我……我意思是,绝不能播出这样的节目。当然,现在这个不归我管,我的意思你要慎重考虑我的建议。”
苟日新说:“我会考虑的,但这个节目的播出,我觉得没那么严重。”申立国的口气立刻强硬起来:“苟台长,我记得你当台长的时候,我是市长吧?我还是很支持你的工作的吧是不是?”
苟日新心里冷冷一笑,心想,居然搬出过去的老黄历了,但他不能把关系搞僵了,就笑着说:“那是当然,我当台长,还是你的提携。”申立国说:“你知道就好。好了,我就不多管你的工作了,这也不是我管的范围,不过……我挂了。”说着就挂了电话。但苟日新心想,就你和陆大年两个人来说,我现在必须要执行市委书记的命令。这是毫无疑问的。
挂了申立国的电话,苟日新对安然和周天宇说:“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我就不说他是谁了,但是不管是谁再打这样的电话,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态度。好了,你们就去吧,周天宇,我再说一次对不起了。”周天宇忙说:“这真的没什么的,我不会计较的。”他看也不看丁金钟,就大步离开,安然也紧跟着出了台长办公室。
周天宇看到安然不惜得罪自己的主任,也要让台长给自己道歉,就觉得这个丫头还真是仗义,就拍了一下安然的肩膀,安然也回头迷人的一笑,周天宇说:“你不怕你的主任以后治你?”安然说:“他?以后他就更会对我好的,他对你不恭敬,就是对我不恭敬,这次教训了他,他会知道我的厉害,以后就再也不敢对我的朋友不当回事了。”
周天宇赞赏地说:“安然,真的没白认识你,你够意思。”安然说:“你才够意思呢,如果不是你给陆书记打电话,我辛苦做的片子不就白做了,我还指着这个节目给我造名声呢,你想想,这是多大的事啊,我们这些记者就是找这样的大事,可是没有啊。你现在去哪里?快到中午了,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今天好好请请你。”
出了大门,上了周天宇的车,周天宇想,今天还真的想跟安然近乎一些,一来是自己心情好,二来也是这个丫头还真让自己满意,做的事情豪爽大气,现在看来这丫头长的也够迷人,大眼睛,白皮肤,一头清水挂面的长发,更显得自然的美,虽然詾上显得扁平,跟李慧娟这个丫头那鼓胀胀的詾不能比,但这样的女孩也说明有几分的纯,也许还是个处,于是就说:“今天你就听哥的,哥今天也高兴,知道吧,你给哥做了件大事,所以今天你就听哥的。”
安然听到上了车,周天宇一口一个听哥的,自己醉的要晕的样子,高兴的差点要捧着那张英俊的脸上就亲,管他谁请,今天只要跟周天宇在一起她就是高兴的,于是就说:“既然你是哥,那小妹子我自然听哥的了。”周天宇抓住安然的手捏了一下说:“这就对了。”
看到车向郊外开去,安然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周天宇笑着说:“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劫持走喽?”安然的头歪在周天宇的肩膀上,说:“我不怕,你拉我去哪我读不怕,最好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就我们俩,我们就……”忽然,安然的脸红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就狂跳起来。
周天宇拍拍安然的脸蛋说:“那就好,我们去吃饭,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俩庆祝一下。”安然说:“嗯,今天太应该庆祝一下了。”
温春桥头饭店,是那天带薛淑梅来过的地方,在这里也和郝阳喝酒过程中,发生了酒后的欢爱,虽然跟安然这是第一次在一起,但周天宇就觉得自己今天有种特别的需求,非常的渴望,也许这几天也没有做一下有关,都是该死的男人那东西闹的。
安然突然看了看周天宇,眼睛犀利起来,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珊珊在一起,而且还……是不是?”
周天宇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啊,他昨天晚上就是跟朱珊珊在一起来着,玩的很开心,但朱珊珊也够闹人的,朱珊珊的身啊子也是够美,那两个东西,就像两个硕大的哑铃的两头,散发着火热的温度,而且很会的样子,可是也几乎是把他折腾一夜。他相信安然绝不是朱珊珊,应该是很温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