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一脸茫然，不敢苟同，但也无话可说。

“我虽然自称是你和紫兰的媒人，其实你俩是自由恋爱。听说你们第一次是在八大胡同的一家古董行相识，紫兰跟着她的饶老师到古董行掌眼，偶遇到你，你俩一见钟情，互相眉目传情，才有了后面的故事。对不地？”

“我和紫兰才是真正的爱情？”

总理仰面大笑了起来：“宝来啊，宝来啊，你呀，爱情真正来临了，你还不相信？其它的全是假的，全是作戏，好莱坞拍的大戏，戏演得再精彩，戏终究是要散场的，但你与紫兰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你俩是绝配，天作之合，要一辈子过活的。懂吗？你俩的结合，可以击碎很多流言蜚语。你俩的结合，完全可以让你身无旁骛地从事你的事业。你的前程未可限量啊！五千年来，华夏出你一个宝来啊。”

“别笑我了，我现在臭名昭著才是真的。一提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我脑子里全是浆糊，有时候，我看到那些曾经跟我好过的女人，她们还那么死心眼地苦苦地等着我。我这心里着实很愧疚，恨不得剁成数块，每人拿一块算了。”

“你还说你没有爱。你有爱，你的爱不是专一的，而是多向的，像过去的帝王一样，朕便是太阳。你的光辉照耀着古老的东方。听爷爷的，将爱她们之心收回来，好好对紫兰，这是万民之福，也是你个人的幸福。”

“我都收了，有时候，情不能已。”韩宝来鬼笑道。

“不能已也得已啊，何必再落人口实。你实在忍不住了，就要做到滴水不漏啊，别像石玉华一般搞得你下不了台。”

“你也知道她是虎女啊？她凶着呢。平时，她没大没小，我还以为她撒娇呢，原来她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小时候，她家种的几棵树给邻居拔了，她爸爸妈妈忍气吞声，她却买了一桶柴油，趁人家摆大酒的时候，淋了人家的柴垛，要烧死他一家，吓得人家赶紧放了一百万子鞭炮陪礼道歉。”

“你啊，这种虎女，你也敢惹她。知道骑虎难下吗？她肯定缠着你不放。最近些日子，是不是天天缠着你？”

“人前还是装着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背后，她便使点小性子什么的，也没什么。她喜欢跟我打打闹闹。我俩玩着玩着，有时候就滚到一起了，过去就是玩，现在肌肤相亲，就有感觉了。”

总理还笑：“有没有注意安全？”

“有。现在我懂了，不再留下后患。”

“早该如此嘛。上去吧，我们躺在床上聊吧。”总理抹干水渍，披上睡衣。韩宝来与他各睡一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神聊。直到眼皮子打架，一边响起了鼾声，另一边才打住，跟着眯上眼，呼呼大睡。

手机彩铃将韩宝来惊醒，看看表才凌晨五点半，电话却是东瀛德川皇太子打来的。他知道这是外事电话，不能怠慢，他跑到会客室去接。

韩宝来硬着头皮叫了他一声：“爸，有事吗？”

德川皇太子端着架子，声音威严：“亚代亲王，天皇陛下准备搞一个社祭盛典，你非出席不可。”

“行，我向外事部门申请吧。”韩宝来也很想看看他三个儿子长得怎么样了，作为父亲，两年来，还没机会看他们三兄弟一眼。

“我让早稻贞子率一个高端商贸团到长春来与你会合，三菱集团、丰田集团、马自达集团都想跟你合作，你看能不能给他们找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

“我尽量吧。东北很冷的，让她多穿衣服。”韩宝来显出少有的热情，他还是很喜欢早稻贞子的娴淑、贤惠的。

“还有一个钟就到长春了。你去接机吧。安排她们住酒店这些事情，不用**心了吧？”

“不用，不用，一切有我呢。”韩宝来有二年没有见到早稻贞子，肯定想念她淡淡的体香味道了。

韩宝来接完电话，总理换了功夫服出来了：“鱼儿上钩了？”

“我把三菱、丰田、马自达三大集团钓过来了。”韩宝来眼里喷着笑，睡足了之后，血气很足的双唇笑弯了。“我看一下微信群先，看看还有哪些鱼上钩了？”韩宝来一查微信不得了，有通用集团的董事长现代企业董事长李承业先生、克莱斯勒大股东海因里希、奔驰集团的首席执行团阿尔布费恩特先生、宝马集团的科马特先生、戴勒姆集团的海耶斯董事长、福特集团的奥勒西斯先生、菲亚特集团的巴思利乔董事长、雷诺集团的山普吉良社长、大众集团的伊德里萨董事长、塔塔集团的迪亚斯哥董事长……

“你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吧？”总理抱着胳膊，陷入了沉思。

“来了，肯定得听我的。我是东道主嘛。总理爷爷，你说泰山崩于面前，我们当岿然不动。我们先太极推手，再做瑜珈。做完了晨练，补了脑子之后，我们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宾至如归。我不会一根狗骨头哄十二条狗的，我不会让他们欢喜而来扫兴而归。我给他们分别来一个拉郎配。”韩宝来满眼是兴奋，他知道只要对方有合作诚意就好，女儿送上门，不怕没婆家。

韩宝来当天上午可忙开了，长春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这天入住一空。韩宝来相应的从八十个城市调集八十家企业跟他们一对一谈判。谈成功一家，他可要拿到一笔不菲的信息费。这是国际惯例，并不是敲竹杠。

韩宝来安排好对接式谈判，他却陪着总理参加冬查尔干湖的冬狩祭祀仪式去了。韩宝来生长在南方，虽然湖南也下雪，他也会溜旱冰。当韩宝来真正踏上滑雪板，他感觉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撑开了双胯，左脚往前滑，右脚往前贴，却喀嚓一声，他双腿劈叉，好在他的裤子结实，否则裤子都要开裂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狼狈之极。

总理显然是这方面的高手，他耐心地教韩宝来怎么利用雪杖灵活自如地掌控好滑雪板，韩宝来是聪明人，半个小时，基本上能滑着上路。

冬捕的祭祀仪式上，盛装的蒙古族姑娘为渔工们献上奶干。喇嘛将怀抱的供品逐个递给“渔把头”，“渔把头”按次序将供品摆放在供桌上，然后将九炷香分别插在三个香炉内点燃，之后率众喇嘛按顺时针方向绕供桌、冰洞和冰雪敖包转三圈并诵经。之后“渔把头”站到场地中间端起酒碗，双手举过头，开始朗诵祭湖词：“啊！长生天，先祖之灵；啊！庇护众生，求昌盛，求繁荣。查尔干湖呵，天父的神镜；查尔干湖呵，地母的眼睛，万物生灵，永续繁衍；都聚在查尔干湖天源的怀中，都握在查尔干湖地宝的手中；献上九九礼吧，奉上万众心诚，湖上层层冰花，闪动八方精灵。敬上九炷檀香，插上九枝青松，献上九条哈达，摆上九种供品；啊！千里冰封望祭湖，万顷湖面竞纷呈??”

之后，“渔把头”接过一名喇嘛从供桌上端来的酒，手托酒碗，跪冰洞前，高喊：“查尔干湖冬捕的大网醒好了，开始祭湖了！一祭万世不老的苍天！再祭赐予我们生命的大地！三祭养育我们的查尔干湖!”几名蒙古族姑娘闻声走到冰雪敖包前，将手中的哈达系绕在敖包上的松柏枝上；其他蒙古族青年则将糖块、牛奶撒向天空；喇嘛把酒和供品倒入冰洞中，随后所有人围着冰雪敖包转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