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傻话呢?”总理仰起头,“总不会让你生活在真空里吧?对吧?最好的办法。你现在要学会拒绝。我相信不是你的本意。但你那袁老头真的只知道埋头苦干,不知道你的情感,你跟一个大美女成天处在一起,不发生点什么,那才怪了。不过,算不定是你老师故意布的局,怕你不认农科院,不认农大,把你的心牢牢栓住。”
“我真该战战兢兢学习的。”
“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回国这么长一段时间,才冒出一单风流韵事,这不算什么,可以忽略不计。比起,你从前将邱晓华、乔慧园拉进怀抱,你胆子够吓人的。搞到好好的夫妻都拆散了,你的本事还真够大的。”
韩宝来坏笑道:“那是他管我太死了,我让他尝一点甜头。”
“什么甜头?失口卖华山了吧?”
“老爷子你本来就是全知型的,反正只有我们爷俩,屈老师也跟凌烟阁老师订婚了,纸也包不住真火了,我说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你设的局。这是你亲口说的。”
“盘外招,我也会啊。”韩宝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腆着脸面子说,“不过,屈老师真是有德之人,不像我贪恋的是美色,他追求的崇高爱情。两人担纲了国际竹文化节的全部演出任务,他们是在工作中产生火花,两人都是文化人,为彼此的学识吸引住了。我原以为,他们浅尝辄止,没想到他们坠入爱河。我迫不得已——”
“主动出击,给邱晓华总工程师一些甜头,让她安心为你工作。不,为云计算机工作。三年来,她取得了双丰收。一举拿出了能与英特尔抗衡的半导体芯片,还拿出了一个胖小子。去看过她没有?她至今有不悔意?”
“看过,我找她建立环境监察云计算机,有人不用,留着她干吗?再说,没有她还真搞不器啊,起码建不得那么快。”
“两人没发生点什么?”
“我吓唬她,这是中央机关单位,要装着我们是普通的同志,别让人家看出来,她只跟我眼神交流了一下。调试的时候,才顾得上跟我说话。她要我签单,我们手碰触了一下。没别的了。”
“不可能。骗谁?”总理拖长了声音,“你喜欢钟总工程师那种丰神硕体的阿姨,胜过妙龄少丨妇丨,对不对?”
“在我办公室,她抱着我嘤嘤痛哭,把我的心都哭碎了,有阵子恨不得跟她双飞双栖了。我安慰了她好一阵子,给她抹眼泪;抹到了她的脸蛋,水嫩水嫩的肌肤,怎么摸进去了——”
总理不由笑喷了。要是总理审判韩宝来,韩宝来会和盘托出。
“没装监控吧?”韩宝来有时候鬼头鬼脑地冷不丁问总理一句。
总理打着哈哈:“我要是抓你,十个你都抓了。抓了你,于国于民有什么好处?再说,你一大堆女人,一大堆孩子,谁养活?不能抓。你不是有一句妙语吗?好,我现在欠你二百亿,我的生命安全由你们全权负责,我现在死了,你二百亿就没有着落了。哈哈。”
“那是,我当年派人乔装中央巡视组的人吓疯方哥雅诗集团的总经理傅玉良,你和闻声震爷爷是知情人,但你帮我洗刷干净。不然,方爷爷饶不过我。这次方爷爷还提我的名当环保部长。说明他还蒙在鼓里。”
“方老即使知道,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事情,你占理,他家小胖不占理。”
“不会吧?是哟,方爷爷能统帅三军的人,怎么可能给瞒得过?我这次背后又搞了小动作,可能也瞒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什么小动作?你倒坦白地说说看,可能连我也蒙在鼓里呢。”
“我当发改委副主任上的那条国策,多多少少有那个意思——是不想让方哥做湖南省省长,我怕他把一个锦绣湖南,来一个村村点火,家家冒烟,大力倡导搞经济开发,湖南的山山水水就完了。我真不是为了个人感情,我是为了家乡的山山水水,我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哦哟!好家伙,我们一帮老头子都被你当成棋子了,做了你的傀儡还不知道?你今天不说出来,我真的蒙在鼓里。真想不到,你用意如此之深。你不过略施小计,让他家小舟政绩打了折。好家伙,果然是化学脑袋!”
“我是不是出卖朋友?对不起方哥啊?”韩宝来惴惴不安地说。
“傻小子,你内心不安,正说明你的一腔忠诚之心。你跟方小舟现在关系很铁,但你为了国事,你冒着得罪朋友的风险,这充分看出你把哪一头看得重,哪一头看得轻。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你。你这一善念,是造福华夏十四亿人民,甚至子子孙孙。你这一手,完全做到了瞒天过海。以后多下这样的棋。我给你点赞。”
“但我得到了报应,环保部长竟然是我。我估计还是没有瞒过方爷爷,他让我当环保部长,可能识破了我的险恶用心。”
“我明白无误地告诉你,方老举荐你当环保部长,确实唯贤是举,没有私心。我算不到的事情,我相信他老方也想不到这上面来,了无痕迹啊。你泰山大人也没算出来。他原想,是让你做中央共青团委书记,我第一个反对,年轻人都学你如此风流怎么办?那不败坏社会道德风尚?不过,现在的社会,不用学你,而是社会本来就朝着性解放,性自由发展了。那个社科院院士李银河教授一直在鼓吹性自由,说成这是人的天性,呼吁社会要性解放,否则会造成性压抑、心理畸型、人格分裂,社会上一些强bao犯罪,案犯多多少少处于病态期间。你完全可以当她理论的践行者了。她好像还是你老乡哦。不过,她也不简单,不能说她的研究方向有错,而是有悖社会伦理道德。”
“欧美,其实就是崇尚这些,她鼓吹的还不是西方思潮,没有什么新意。但我们是东方文明,自古以来就崇尚爱情,没有爱情的性,是看作不道德的。自古文学艺术,都以追求爱情为至高无上的信念。老爷子,你享受过爱情吗?”
“你别质疑我的爱情。我跟你奶奶四十年婚姻生活,我们是相濡以沫,风雨同舟,从来没有质疑过对方的不忠诚。当年啊,我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时候,就是工程队的同志们,你送一束塑料花,他送一把热水壶,就腾出那么一间单房给我们做洞房。”
“哦,我知道了,爷爷那时候,还是一名工程师。”韩宝来幼稚地问,“我跟陈汝慧算不算爱情?我第一眼见到她,我有一种惊魂的感觉。我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在等我。鬼使神差般地,我们发生了很多神奇的故事。”
“感情的事情,你得自己处理,扪心自问,外人帮不了你忙。我有一句忠告,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如今,你为国计民生考虑,你作何选择,不需要我多嘴了吧?”总理还给他做了一个心理分析,“当时,你处在一个相当叛逆的心理。张玉屏棒打鸳鸯,拆散你和周小蓓。你内心产生一种强烈的焦虑情结,这种情绪需要释放。陈汝慧感情成熟,她略使小计,你就神魂颠倒了。你如果爱她的话,你不会移情别恋。你当她是你的亲人,没错,她当时就是心疼你的亲人——你是独生子,可能没有得到过姐姐的疼爱,她充其量给了你大姐姐的疼爱。她跟你只是亲人之间的互相牵挂和依靠,并不是情侣之间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