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石母见丈夫耸起了眉头,像是无比的愤慨,怕眼前的明星女婿只是一场骗局。
“他就是韩宝来。骗谁呢!”石父看新闻时间比较多,韩宝来音容笑貌,他当然烂熟于胸,只是刚开始他不相信韩宝来就是女儿的男友。直到韩宝来泡茶、做菜、还有刚刚脱口而出的吟咏,他确定无疑了。
石父一句话,欢乐的宴会顿时凝滞了,韩宝来和石玉华相对无言,等于默认了。石母惊愕了半天:“我想不到谁有那么大财力,第一次进家门,哪有出手如此阔气的?原来,你就是满世界跑的韩宝来?”
“我女儿不能跟你发生任何关系?你走吧。”石父勃然作色。
石玉华面有难色:“可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已经发生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了。你都看到了,他很会哄,女儿一不小心**于他了。我本来想一刀宰了他,可以女儿下不了那个狠手。”
“玉华,不要对他抱任何幻想,不可能的,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虽然不是皇帝,但比皇帝还皇帝。过去皇帝虽然有三宫六院,但毕竟给了人家名分。他认都不认,你看,还化名进家门,什么阿宝,什么陈宝国,你还帮他打掩护。他算什么东西?禽兽不如!”
石母气得全身发抖,大哭起来:“哎哟哟,我今后怎么出门见人?你这个现世宝,别人的女儿,你糟蹋算了,怎么连我这么刁蛮任性的女儿也不放过?”
“你还不走?要我拿大棒撵了走?滚——”
“爸!妈!女儿如果给你丢脸了,你养女儿的钱,女儿已经给你了。我此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不要我,我就死。跟他一起死!我有机会,我就杀他!妈,你知道的,谁惹火了我,我跟他拼命!”石玉华喝了几杯酒,说话口水溅珠,一副凶霸霸的样子。
韩宝来麻木地看着这场闹剧,十指插进乱发之中一言不发,让她母女三人交锋。肇事者不是他,石玉华本人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你看石玉华窜进他的怀抱,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撑在他双肩,韩宝来只觉得颜面尽失,黯然地看着她,他没有脾气,虽然他觉得很冤,但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像学生时代看黄色录像,明知道看这种录像是违法,但他忍不住要看。记得有一次,他偷偷去录像厅看录像,到了午夜,录像厅便放“精彩”的片子。他看得正过瘾,有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有一个阿姨挤进他的卡座。他心脏突突地乱跳。阿姨手摸进他裤档,一惊一乍:哟,你架起大炮打蚊子啊。韩宝来怕得要死,他听同学说过,录象厅有人进来出卖**,只要你愿意给钱,她会满足你。同学们说,她会带你带一处僻静处,趴在那里,翘起雪白的屁股……韩宝来浑身颤抖,他很想跟着她去,但他口袋里没钱,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时候宣传攻势占了上风,什么花柳病啊、梅毒啊,吓得他不敢乱来。阿姨拿他的手放在他想要的部位感受一下她的湿润,韩宝来像僵尸一般,想动但不敢动,怕动了,阿姨找他要钱。阿姨问:要不要玩?韩宝来半天才嗫嚅地说,我没钱——阿姨推开他的手:没钱还不早说,害姑奶奶浪费表情。可能这次精神上的刺激,他对阿姨总有一种占有欲,心理学上讲,这是一种心理缺失。当你产生某种精神渴望的时候,得不到及时的满足,久而久之,内心产生焦虑感,因此有妄想症。那时候有些同学偷女人的丨内丨裤得到某种满足,心理学家分析就是长期的性压抑所致。长期呼吁性解放的一位女专家,便是以此为理论基础。长期性压抑,会产生心灵扭曲,甚至畸型病态心理。
石父石母怒火万丈,但看女儿不争气,当着自己的面还承欢膝下,你看她“厚颜无耻”地说:“我爸爸妈妈不是讨厌你,是怕你始乱终弃。你告诉他们,你是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韩宝来势成骑虎,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石玉华惨笑道:“你抛弃我,你会怎么样?你要当着我爸爸妈妈发个誓。”
“天地不容,天打雷劈。”韩宝来不止一次发下毒誓,他知道陈汝慧的男人给雷打死的,他想自己的结局最好给雷劈死。
“爸!妈!听到没有,他不会抛弃我的。我跟他三年了,他对我怎么样,我比你们清楚。他对我,就像对自己的老婆一样百倍呵护的。我花他的钱,就像花自己的钱一样。你们盖的楼,钱就是他的;还有那台车也是他的钱买的。靠我那点死工资,我做到头发白牙齿掉光,也别想盖楼啊。这次,他拿了一个亿的产业股份给我。怕什么?他不理我,我不会包养一个小白脸。你不仁我不义,谁为谁守身如玉啊?我得不到满足,我肯定找别的男人。我可不是那种省油的灯,天天守活寡。”
石父石母明白了,怪不得女儿那么有钱,他还以为农科院的福利好呢。谁知道是这个淫贼给他的,看来两人早就勾搭上了,只是现在上手罢了。
“爸,妈,开心一点吧,又不是世界末日。我带他回家看你们,你知道他是冒了多么大的风险,一般女人能带回家吗?你们骂他,告诉你们,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黑道红道通吃。我不是吓唬你们,像国际大毒枭,他都能玩死他们。你一个中学老师什么了不起,他要你卷铺盖走人,你就得卷铺盖走人,你信不信?”
石父可能是孔夫子那种人,心还不平:“好啊,有本事的,就把我下岗啊。我骂了,我叫了,混账东西,你给我滚!”
韩宝来反而对石父肃然起敬,这当头棒喝,深深地震撼了他,石父是了不起的知识分子,有正义感。他在石父这样有气节的人物面前,他觉得自己相当渺小。可是石玉华叫嚣他父亲:“该滚的,是你!盖楼的钱是他的!你干了一辈子有什么?连邻居都欺负你。妈跟你有多沤气,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妈,我一脚踹了你这种不中用的男人!活在世上,一点斗争精神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韩宝来反而骂石玉华忤逆不孝。
石父气得眼球子暴窜,浑身颤栗;石母冷静了下来:“韩宝来,我们不是不认你。我们都知道你靠不住,怕你误了我女儿。并不是你人不好,是你太多女人,我女儿算什么?”
韩宝来真给不了石玉华什么名分,他也不敢给,现在风口浪尖上,他只能说:“我们的关系,不敢公开的。公开,我要坐牢。”
“你——你要坐牢,你这种人就该枪毙——长着一副天使的面孔,做着令人发指的事情,做的就是禽兽不如的事情!”石父指着他鼻子叫骂,他不敢训斥女儿,却向他发火。
“爸,你是不是想害我?你有不有一点脑子?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你却骂他走。我告诉你,他可以做到从此永世不踏进你家大门。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圣人啊?我告诉你,他现在拂袖而去,你什么也得不到?真是大笨蛋。他是女儿的白马王子,女儿的依靠,你明不明白?他能进你家门,已经很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