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把常委会的决定告诉你,你首先到省农科院进修完博士,然后到中央党校进修,在此期间,你的主要职务是发改委副主任,主要是中央出台的大政方针,你要做前期的研究和制定工作,你跟屈武子先生共同主持日常工作。也是为总理的工作,提供重要的参考意见。”
“知道了,谢谢妈,谢谢爸。”韩宝来尽量说话语气平缓。虽然仍然是副部级,但这是中央一个要害部门,中央的大政方针都出于这个部门。对于韩宝来说,可以说,跟登上开加博峰顶峰的感觉是一样的,完成了政坛巅峰的登顶。韩宝来本想在地方工作,但中央不放心他在地方。再把他放在地方,可能一个天才政治家毁在他的聪明之上。这也是怕他自生自灭,为了挽救他的一种负责任的措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你还敢胡作非为!
“你爸要我转告你,三天之后,便到省农科院报到。报到之时,你就是学生,连紫兰也不许带,你就住校,足不出校,就在学校里埋头苦学,不要有私心杂念。外面一些事情,你可以托付紫兰办,她完全胜任你日常工作。你们在出访期间,我看许多工作也是她帮你做的,你现在一心一意充电,做到厚积而薄发。明白吗?不要再给我传什么绯闻。该收收心了!”夫人后面的语气很重,那是恨铁不成钢。
接完电话,紫兰还拿起酒壶:“来啊,要不要再给你倒一杯?一醉解百忧啊。”
韩宝来英雄气短,鼓着眼睛看着紫兰,如泄了气的皮球。韩中华眨着蓝莹莹的眼珠子问:“嗲地,什么是发改委?
“就是给人理发,要是别人理得不好看,可以找嗲地来改一改发型样式。”
韩宝来一句话没说话,把在场的人笑喷了,紫兰拧了韩宝来一下:“你别教坏孩子。宝贝,发改委,就是中央发展改革委员会的简称,是一个政府机构。嗲地要研究国内国际的政治、经济、社会的发展状况,制定相应的政策,供执政者参考。”
“嗲地,你也要读书啊?”
“是啊,你敢不敢嗲地比一比,看谁能考到第一名?”
“好啊。我们拉勾。”韩中华真的伸出小指跟嗲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晚上,韩中华没有同嗲地睡,可能怕嗲地酒气熏他。韩宝来一回到房间,酒力发作,往床上一躺就要睡。可是紫兰不让,非拉他起来泡澡。女人就是麻烦。他只得强打精神,躺在浴缸中,脑袋软哒哒地,软绵绵地想睡。
紫兰掐他一下,他就打起精神动一下;再掐他一下,他再动一下。就像过去看露天电影,发电机死火,用带子扯动几圈,突突转几下,又死了火。再用带子扯几圈,突突地转几圈又死火了。搞得观众火冒三丈,惹起骂声一片。
紫兰多么聪明:“我叫了杨紫琼、徐美兰过来打麻将,三缺一,你来不来的?”
韩宝来一激灵,生理反应强烈,紫兰是大肚婆,让他夜夜挂起腊肉吃光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打麻将,肯定有猫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老婆,竟然给老公“引狼入室”。
韩宝来不能喜形于色,他装腔作势:“我睡觉,你们打。”
“这么早,你就想动她们的手?”紫兰眼光睥睨,吃吃笑。
“你别发神经,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到农科院读博士,进中央党校,去中央高就,不近美色。”
“是不是她俩不美啊?我看你这两位同学,不及李佳敏、梁晓菁和李雨欣,甚至不及杜芊芊、江楚瑶,徐美兰还跟我比,她哪一点及我?你是不是太贬我了吧?”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怎么爱你表哥呢?你表哥脸上还有麻麻点点。哦,难怪林黛玉跟贾宝玉就是表兄妹?看来《红楼梦》也有现代版。”
“呸,我跟我表哥拉拉手,就死,死得没好下场。”
“犯不着罚毒誓,你死了,还不是害我。我可不想给人说命大,将老婆克死了。”
“你——”紫兰翻身压着他,猛拧他。韩宝来背朝着她,随便她怎么拧。舒服。
“快点,呆会人家上门来了。”紫兰拿韩宝来毫无办法,“要不,我打电话请叶薇薇过来,还是乔慧园?对了,还有邱华栋。你任选一个。帮我凑成四个人打牌。”
“别请了。求你了。你知道我是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我们本来很久没在一起鬼混了,万一我们**点燃了呢?要不,我还是过去带中华睡去。你们打牌,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管。”
“切。你就别装圣人,跟人家孩子都有了,还装清白。”紫兰在韩宝来耳畔说,“我知道你,你有九潮呢。你看你现在,比牛角还硬。你要是得不到满足,算不定,我又多了一个新对手。老牛就喜欢吃嫩草。你别打别的女人主意,别的女人即使自轻自贱,你也别搭理。学学人家唐僧哥哥。好不好?”
“错了,我喜欢阿姨。骗你是狗。”韩宝来不打自招。
“哦,怪不得!你早说嘛。你还有这嗜好。我答应你。以后,我帮你约叶薇薇、乔慧园、邱华栋,好不好?”
“骗我能当饭吃?别拿我审味了。我意淫一下算了。”韩宝来怕紫兰给他下套,看他意志坚不坚定。
“真的不骗你,我不是禁欲主义者。你爱我就行了。”紫兰说的话,越发不能让韩宝来相信。韩宝来知道不能说所有的小报告是紫兰打的,起码大部分拜她所赐。他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还是小心为妙:“我酒醒了。我在完全清醒状态之下,不做糊涂事,我做出一个此生最重要的决定。牌局取消。咱们画一幅画,好不好?我惹不起她们,但我躲得起。”
“韩宝来!你不能让我言而无信!”
“你是不是受了她们的赂贿?你疯了!这种蠢事,你也干得出来。”韩宝来骂她。
紫兰给韩宝来骂哭了:“你纯洁吗?你当了人质,人家却以身相许,要你命的木沙做了你的情人;你登完山,一个那么黑的女人,雷南就跟你上床了。我是有条件的,只要你不再扩大你的圈子,我不禁止你。再说了,人家独守空房二三年,你看人家多么苦!我都过意不去。我可不能擅房专宠。”
“不要听她们装可怜?有钱有势,拉一个相好的上床比什么都容易。什么时代?谁为谁坚守爱情?谁为谁忠贞?我不相信。”
“我就是!”紫兰怒了,“你帮我找出一个情人来,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以表清白!我表哥,我可以找表哥来当面对质!你说我表哥,你提了多次。好像我跟表哥真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我们可以对着神灵起誓,我们是清白的。牵手都没牵过。小时候,我们不在一起,我跟着父母在江南长大,他一直生活在北京,直到读高中,我到北京海淀中学上学,哦,我才知道我有一个表哥也在上海淀中学,但我们不是一个班,只是校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