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提出了一个让匡特先生大伤脑筋的事情,他可以采购一百架空客,但是必须在华生产;虽然在华生产,他可以用德国生产的价格购买。匡特先生紧急召集盟欧洲宇航防务集团公司董事会三巨头紧急开会磋商,给韩宝来的答复,可以在潇湘市总装!零配件从欧盟运过去。韩宝来不让步,零配件必须在华生产。匡特先生看韩少不见兔子不撒鹰最后提出空客核心技术发动机不能在华生产。韩宝来要降低百分之八十的采购价。欧盟空客三巨头算一算,这坏家伙精明得很,发动机在华生产,那不是无任何秘密可守了。最后硬逼韩宝来十年内采购二百架次,空客除发动机之外,所有配件在华生产、在华组装。这可是一千亿美元的大单啊!韩宝来不怕,这是全国性的采购大单,完全消化得了。只是要留出购买空间来哄美国,不然美国又要把航母开到南海,要亚洲战略再平衡。
第三大单,那就是高铁技术的转让。当时,贝塔斯曼电力机车集团董事长赫尔穆特先生提出以最优惠的价格供应产品。韩宝来跟铁道部长张曙光商谈,即使最低廉的价格,咱们也不能动心。那如何逼贝塔斯曼电力机车集团出让技术呢?第一轮接触,彼此不欢而散。
韩宝来调看了贝塔斯曼电力机车集团全部资料,经研究得出结论,贝塔斯曼电力机车集团开发的地铁还不赚钱,处于亏损状态!贝塔斯曼电力机车集团靠房地产支撑,贝塔斯曼地产集团在长沙有莱茵河风情园区项目,还有贝塔斯曼电力机车集团搞的一个悬磁浮轨道交通。他们急需融资。唯一的办法,对贝塔斯曼电力机车集团实现控股。
阿蒙莱夫人在柏林爱登堡大街总理府举办了盛大的酒会。欧洲宫廷式的宴会大厅,贵族豪门应邀而来,衣香鬓影,好不热闹。韩宝来频频举杯跟认识的朋友一一叙话。
阿蒙莱夫人看今晚的韩宝来,一身范思杰皇家西服,柳条形的脸红光满面,桃花眼既有与老友相见的兴奋,又有唯我独尊的王者之气。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凌云飞扬,一绺散在耳边,金边玳瑁眼镜发出水晶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周身边散发出一股冰凉的气息。整个人既让人顾影自怜——我佩不佩跟他说话,他会不会理睬我?他在想些什么?他注意到我没有?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阿蒙莱夫人想起那晚引诱他的情景,忍不住哑然失笑。
阿蒙莱夫人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天蓝色的晚礼服如轻云出岫,白皙的颈分明的锁骨显出寒玉色,性感又不失雕塑感。手里拿着一把中世纪的折扇,她顾盼之间,很是撩人。
韩宝来知道能帮他的,只有这位名模出身的总理夫人,看他如何撩动她的芳心,心甘情愿帮他办事。
韩宝来冲阿蒙莱夫人诡秘一笑,象征地举一举高脚酒杯,却转而跟苏珊娜夫人相聊甚欢,苏珊娜夫人可不是平凡人物,她丈夫科赫集团董事长舍弗勒先生有欧洲发动机之父的美誉。苏珊娜夫人说不上冠压群芳,但也是雍容华贵。
她笑盈盈地说:“韩少,今晚你可是尽显王者之风?”
“是吗?我在你心目中有那么重要吗?”韩宝来话中有话。
苏珊娜女士内心起了波澜,但表面上是风雨不惊,淡然一笑:“韩少爱开玩笑。少淘气。来,咱们干一杯。”
“一切尽在酒中。”韩宝来眼眸含着挑逗,外人看来是轻佻,但看似无情却有意,韩宝来看来是钟情于她;苏珊娜女士伸出一截藕嫩的手臂,酒杯轻轻与韩宝来的酒杯碰在一起,两人面目相对,气息相闻,眼光相触,若有所思。
“干。”韩宝来眼不离开她,怕一错眼,她就化成幻影似的,眼光生香地看着她,轻轻啜饮一小口,欧美人不在乎拼酒。
苏珊娜夫人抢阿蒙莱夫人的风头,可把阿蒙莱夫人气的,她搞了这么大盛会,难道为她出风头?阿蒙莱夫人内心隐隐作痛。韩宝来像是浑然不觉,跟苏珊娜夫人高谈阔论,不时发出调笑声。说到动情处,苏珊娜夫人还凑近韩宝来耳畔,跟他说悄悄话,似乎有什么秘密说给他听。韩宝来听罢,脸都红了,桃花眼放射出波诡云谲的光彩,他万没想到如此高贵的夫人还会跟他说这些难于启齿的事情。两人咬了一阵耳朵,便出走到了廊柱,看喷泉哗哗地冲洗着大力神赫拉克勒斯身上的污垢。
直到舞会开始了,两人才步入舞池,相拥着跳了一支国标。这支舞曲跳罢,韩宝来仿佛现在才记起,还有更多的人要应酬,于是,转而邀斯特芬夫人、乔安娜夫人、玛萨夫人、瓦希里夫人、冯芬兰夫人、安德里娅夫人、阿妮妲夫人、伊凡娜夫人……跳了一轮又一轮。阿蒙莱夫人不知是出于妒忌,还是高傲,她不可能主动找韩少!
时间过得真快。酒会在晚上十点钟要谢幕了。韩宝来携他的助理紫兰,彬彬有礼地跟女主人道别。阿蒙莱夫人神情黯然,觉得她精心准备的晚礼服今晚太粗俗了,精心画的妆太媚俗了,精心挑的胸饰毫无光泽,她的表现也太拙劣。她有气无力地轻轻动了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累极了,说话有气无力:“晚安,韩少。紫兰小姐。祝两位做一个好梦。”
紫兰拉住阿蒙莱夫人的手:“韩宝来问你,你今晚是不是生气了?”这是韩宝来跟紫兰商量好的套路,她要是懂华夏江湖的话,她应该知道这是韩宝来在设相思局,她应该以移情别恋来应对,那就可以破他的局。
阿蒙莱夫人可是当局者迷,脸色难看,说话却是极度冷漠:“我有吗?我生韩少的气干吗?再说了,他是谁?他是我夜晚的客人,谢谢你帮我陪客人。看来客人们对你的表现都很满意。我也挺感谢你的。”
韩宝来审视她表情的变化,对于他这个情场老手,阅人无数的人精,早就看出了阿蒙莱夫人脸上细微的变化,他也学着阿蒙莱夫人的样,很大度地说:“不用谢。能帮夫人陪客,可是我的荣幸。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便多打扰。告辞了。”
紫兰要再逗一逗她:“夫人,有什么话对韩宝来说的,快说呀。不然,天各一方,以后相见,可又不知道何年何月?”
这句话果然让阿蒙莱夫人方寸大乱,心颤了一下,说话全是颤音:“没,没。我没、没什么说的。我——”阿蒙莱夫人低下头,滑动着手里的折扇,有什么想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可是,她抬起头,怔了怔,韩宝来拉着紫兰小姐的手往宴会大厅往面走,紫兰倒是回过头来挥挥手,韩宝来直到脚跨出大门,他回头一瞥,看到阿蒙莱夫人还忧伤地着着。他下意识地抬手挥了挥。阿蒙莱夫人因为高傲,因为忌恨,竟然无动于衷,当韩宝来真的消失时,她把那把折扇撕了一个粉碎,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恶毒地咒着韩宝来。
第二天华夏商贸团与德方贸易团再签了一千亿大单,震惊了其它欧洲国家。特别是西班牙,国王费加罗六世紧急召见了霍梅?马加诺总理和他的内阁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