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受教了。再不敢有越轨的行为。”

“你准备好，怎么跟主席说吧？我先给你吹个风。”陈部长越说越激动，勃然大怒；一时情绪激动，拂袖而去。

将会客室的一帮官员晾在原地，本来是气氛很不错的，陈部长怒形于色，痛心而去。震得全场，只剩下空气交换机冒着咝咝地热气。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打破沉默。

张玉屏虎地站起来：“我跟你说，凡是跟着你的女人，必须结婚。除了陈汝慧！否则，跟她们划清界线。这就是政治！”

方小舟出馊主意：“我们组成联合调查组，以纪委的名义，分别找这些人谈话。办不到的，一律勒令她跟宝来兄弟划清界线，以后不要再惹她！”

韩文正揣测陈老的话：“陈老是一个慈善出名的老首长，他发这么大火，拂袖而去，就是不再给你留任何回旋的余地。肯定知道纸不包住火了。宝来，不可大意，不抱任何幻想。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留任何后患！”

俞正灏书记严肃地盯着韩宝来：“宝来，下决心啊。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你做别的事情，何其果断。可是在感情上，一把乱麻，一瓶浆糊。现在必须有个了断。做决定！”

“好吧。”韩宝来方寸大乱，吃不住几位长辈的咄咄逼人之势，他脑海里运算估计超过一百万亿次了，但还是无计可施，一夜之间，务必要搞定这事，否则，明天闭幕式一结束，主席就找他谈话，那就危险了！紫兰是全部知情的，他想赖也赖不掉，除非命她们全部嫁人，像江楚瑶，有人愿意扛。他还得感谢方小舟，帮他扛了一个。还有干爹的两个儿子，帮他扛了两个；韩叔的儿子扛了一个。勾一勾指头，还有黄蓉、蒋晓菲、简明珠、叶嘉、宋玉、璩美凤、姚贝娜、胡姬月、柳语嫣、谭云秀等二十余人。走得近的还有四五人，怎么办？特别是李雨欣和梁晓菁，你无法推出去。还有刚拉进来的蒋师师，你将她推出去，那可能坏了湘绣推广大计。

“事不宜迟。宝来，你给我们分任务。我们分头行动。”干爹王春林知道事不宜迟，早一点处理好，免生枝节。

韩宝来只能将凡是与他有染的女人说了一遍，分给干爹、韩叔、方哥、张阿姨、俞正灏书记、张鸿铭书记每人三到四个特殊任务。可是方小舟说：“这五个人，你还是自己处理，杜芊芊、李佳敏、梁晓菁、李雨欣、蒋师师，我们不好找她们谈。”

韩叔说：“对，她们你要想一些特别的招，我们做工作是做不通的，逼急了，会逼出人命来的。跟你太亲近了，一定会以死抗命的。我们也要考虑行动的风险因素。要是逼出人命来，那事情闹得更大了。反而自取其祸。”

张玉屏逼向韩宝来：“无毒不丈夫！你要妥善安置她们。你现在到了非痛下决心不可。一，马上把杜芊芊送回独山子女特区，少了第一宗罪；二，把李雨欣送往香港，避一避风头；三，李佳敏先回英国；四，梁晓菁马上动身去美国留学，攻学博士学位。蒋师师暂时跟早川晴子公主回东瀛，学东瀛的刺绣技术，东瀛的刺绣也有独到之处，可以集大成嘛。我派人把真正的媳妇陈汝慧和保健医生江楚瑶接过来，你的健康也不能忽视。”

“好！玉观音就是玉观音，宝来，当即立断，明天一天，务必要清干净，给他来一个风清气正，朗朗乾坤。”王春林拍案而起，那是正气凛凛。

“好吧，谢谢大家——”

“怎么光谢王大家一人呢？”韩文正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但是可以舒缓一下大家绷得紧紧的神经，只有这时候，大家才觉得他们是同舟共济的，一条绳子上栓着的蚂蚱。韩宝来这船不能沉。他沉了，可能是一场地震，他们也难幸免。

“那就谢韩文正公啊？”王大家也是能够在风口浪尖上滚的，陈部长震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现在处于紧急状况，他还是谈笑风生，这就是一种政治风度。

张玉屏说：“那就分头行动吧。要是做不通思想工作，及时通报。”

“妈，行动说具体一点。我打算带着忠诚的纪委干部上门，以谈话的方式，要她当即找男人嫁人，开出结婚证，网络上查得到，就算搞定一个。你们说呢？”方小舟的工作方式，虽然有些不地道，但不失一个简便易行的招数，美其名曰“闪婚”。

“对，行动就是货真价实，他们才会相信。不敢再有侥幸心理。”张鸿铭书记也颇为赞同方小舟的方案。

“那就统一行动。谁是领头？肯定不是宝来，他下不了狠手。实在不行，拘捕她，以绝后患。”张玉屏拿政治生命，当作自己的第一生命。韩宝来翻船，她必然翻船，这是免不了的。

“我觉得，这不是职务高低，这是统一行动。玉观音是第一人选择。你们同不同意？”王春林首先表态。

“同意。”“同意。”“同意。”王春林知道论职务张鸿铭、俞正灏最大，但两人船太大，不好掉头。张玉屏心思缜密，与他们都好沟通，再说她太了解韩宝来，韩宝来一向是唯她是从。

张玉屏知道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当仁不让吧：“好，我领头。那么呢，我们先建立一个行动群，我们派出的人，一定要可控。最好让可信的纪委书记带人出马。保密重于泰山。我相信，保密工作做好，是无声无息消灾弥祸的关键。”

“对。保密工作做不好，群众意见大，媒介曝光，那问题严重了。”俞正灏书记严申行动纪律。

张玉屏进入了首脑的角色：“抓紧时间吧。开始行动。”

韩宝来走出会议室，铁青着脸，李佳敏她们迎上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的脸色不对，她们也不全问，跟着回到了他们的套房。

韩宝来掩了门，打了保险，大家看韩宝来步履像灌了铅沉重，面色煞白，拉长了脸，也是大难临头。

梁晓菁最近很少跟着韩宝来出来，她看韩宝来如此光景，花容失色，心情凄怆：“宝来，怎么了？你别吓我们。”

“谁欺负你？我宰了他！”李佳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杜芊芊不声不响给韩宝来按摩，他预感着韩宝来看她的眼神不对，有一种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之感。

韩宝来感觉肩井穴有一种拍打的快感，一种穴位通透的麻胀感传来。平时，他是闭上眼睛享受，现在他神经质地哆嗦了一下，惊悚地捉住了杜芊芊的纤纤素手，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令韩宝来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