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坏家伙。那只是导演血汗钱喽？”

“是啊，导演就是一百万美金的片酬，不过，你的拍摄团队，是拿不到我一分钱的，摄影师，潇湘电视台的师傅，主题歌，我已经布置艾美、柳语嫣、胡姬月去创作了，一分钱不给。还要不要形象代言人，一百名瑶家姑娘，还有十名潇湘小姐，你尽可以挑，一分钱不给。他们都是义工。”

“好啊，你再给我一百万片酬，行。我还要一百万活动经费。不给，我拍不了。”

“人民币？”

“美金。”凌烟阁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强硬，“我一百万酬金，我也投进去。你算盘倒是打得精，我到时候给人骂死。徐静怡、艾美、叶嘉、宋玉、璩美凤、姚贝娜、胡姬月、柳语嫣、谭云秀、蒋师师、黄蓉等美人，我随时调用。美女和音乐、山水都融入画面当中，明白吗？”

“我们是君子协定，就不签约了吧。”韩宝来还没拟好文稿。

“你别不当一回事？你要正式一点，我拿着市政府红头文件，我才能调兵遣将啊，搭班子。明白吗？”

“那就签署一份政府文件给你。来，先给你转帐吧。我也不怕你跑了，不分订金，一次转账成功。”韩宝来一次就转给凌烟阁两百万美金，其实韩宝来还怕凌烟阁狮子大开口。

“还有，你是有国际影响力的人物，你也要上镜头。”

“没问题，一切听大导演的摆布。要是这个广告拍得好，我还有很多活给你干，最近，我想拍一部六十集的神话剧，暂命名《狐仙》，我请你做导演。剧本我请琼瑶婆婆慢慢赶写，一定要有品味，要有《还珠格格》的轰动效应。”

凌烟阁嘴巴翘翘：“你是不是当我是廉价劳动力？我告诉你，这次，我都做怕了，我还敢接你第二单货？”

“你是艺术家，你是为艺术而活着。钱是多么俗的事情？钱是我们这些俗人追求的东西，闻到我身上的铜臭味没有？你身上可是千金小姐的奶香味——哎哟，放手！弹钢琴的手比杀猪公的手还有劲。”韩宝来给她掐得嗷嗷直叫。韩宝来挣脱开来，便要穿衣裤，凌烟阁眼痴痴地看着他：“小冤家，陪我睡一个晚上。我答应你，帮你拍《狐仙》。”

韩宝来笑道：“明晚我再来。今晚还是回去睡，要是袁老师回家了，看我不在房，他可不是好惹的。翻脸了，你是他的爷，他都要撸你。还是别引火烧身的好。估计今晚他会回来，我学习期间，夜宿不归，我可要挨板子了。跟寻花问柳同罪。”

“呸，死韩宝来，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凌烟阁起身跟韩宝来扭打在一起。

韩宝来抓紧时间，要趁吃夜宵的篮球队队员没赶回家，他就赶回宿舍了，这是韩宝来的高明之处，要是袁老师查房，他可以辩称跟篮球队出去吃夜宵了。如果查出他不在篮球队，他可以辩称他没找到他们。只得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就回来了。

韩宝来上楼还有点忐忑不安，打开门，他就放心了。还是一间空屋子，他发现老师有一包好黄山猴魁茶，他可不敢未经老师许可，动他的宝贝。他就烧水泡自己带来的云雾银毛尖茶喝，他准备挑灯夜战，再读两个小时的书。袁老师的书架上摆满了大本大本的书籍，可是袁大师不指导韩宝来，韩宝来是不知道从何入手的。东一榔头，西一广锤，肯定不能系统学习。书籍浩如烟海，你杂乱地读，等于到处撒网，能不能捕到鱼，那就靠运气了。要是有海底声纳探测，侦探到鱼群的准备位置再下网，那就硕果累累了。有大师引领，跟没大师引领的区别，就在于此。

韩宝来现在要读懂老师的研究报告都难，他要认真读完老师提供的专著，明天不至于出洋相，连小师妹都不如。韩宝来生性要强。

第二天早晨，他还起来跑步了，农科院空气很好，跑上一圈，能遇到很多老专家。韩宝来要不断跟他们打招呼。认识的，还要拉个话。不认识的，有时人家能叫上你的名字，你还得停下来，老实地请教尊姓大名。你是晚辈，你可不能托大。不过，认识这些闻名海内外的专家教授也是一种荣幸，在这些专家权威面前，韩宝来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韩宝来打早餐的时候，阿姨要刷他的饭卡，韩宝来一时间发迥了，每次来是石玉华带他过来吃，原来石玉华是刷了卡的，只是他坐在一旁没注意。韩宝来急出冷汗来了：“能不能刷微信？”

“你以为超市购物呢？还刷微信。下一位。”

韩宝来只得走出队伍；好在后面一位中年副院长，就是昨天叫韩宝来打球的罗强教授：“哦，小韩忘带饭卡了，刷我的。来，来，小韩，我给你打。昨天打篮球，体力消耗大。来，都给我双份。两盒新鲜牛奶、两个囟粉，给他加两个囟蛋，囟蛋全加给小韩，还要麻丸，四个，小韩两个，我两个。小韩再来一个千层饼，外面有一层脆皮层包起来，里面有十来层脆皮，一口咬下去，火烧杉叶子，一个响脆。”

后面一个女博士打趣道：“老罗，别老不正经。别带坏了年轻人。”

老罗哈哈大笑：“你自己想歪了，我有什么办法？”

韩宝来忙过来帮罗院长端，一老一少找一个位子坐下边吃边聊。石玉华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敲着盆子进来了，韩宝来悻悻地说：“石助理，你要给我办饭卡啊？”

石玉华估计韩宝来吃了饭堂阿姨的闭门羹，她扑哧笑出了声音：“你办不了呢。你最低要在这里吃一个月，你吃一周就走，不给办。”

罗院长说：“小韩要办就办一个，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吃，那都有效。你这孩子死心眼。”

“领导发话了，你可别死心眼哦。”韩宝来的话，招来石玉华的吐槽。石玉华打自己的早餐去了。

韩宝来边吃边跟罗院长聊天，罗院长说：“小韩，你是我们农科院，乃至农大的大功臣，连个早餐都吃不上。你不会生气吧？”

“罗院长，你可不能当我是外人。我现在是在校研究生。罗院长，早餐钱——”

“对啊，你叫我罗院长，你是研究生。那你就理直气壮地吃了。你是袁头的高足，当然也是我农科院的后备人才。再说，这么一份早餐，我还怕委曲你呢。”

“罗院长——这说哪里话？”韩宝来给罗院长说到痒处了，不错，韩宝来在潇湘大酒店吃一碗三鲜粉，也要七十块。他们内部刷卡，也就是十块钱一份早餐。石玉华打了早点来，她是一小碗八宝粥，一片菱形黄金蛋糕，一杯草莓浆，一杯鲜奶。

“这是喂猫的，我看仅供猫吃。”罗院长是长辈，乱开玩笑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