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吐出两个硬绑绑的字眼：“跟了！”

威尔士王子看来志在必得：“这次，我仍然跟你对飙，十个亿的对飙。下面各位玩家，押我赢一比二十的赔率；押韩少赢，一比十的赔率。卡米拉夫人做荷官，开盘吧。”

这回是一边倒押韩宝来赢，赌注再次超过一百亿，看来是最后的疯狂，押威尔士王子赢的只占百分之一。威尔士王子要是输了，可能再次面临破产。

韩宝来集合人员的时候，威尔士王子要戴上完全看不见的眼罩，孤零零站在高台上。韩宝来便安排人员，一共是六八四十八人。

然后。他搀着威尔士王子进场，威尔士王子应该跟卡米拉夫人学过特异功能，他拍着巴掌，让声波在舞池中的人群环绕，用舌头发出“哒”“哒”的声音，声波在不停地变频，他倾听着声波的回声。他推开韩宝来的手，缓缓地在人群中走动，缓缓发出声波，缓缓计算着。然后，他报出了数字：“四十八人。男人三十八，女人十人。小孩子三个，老人十六个。华人二十九人。”

虽然大部分人输了，但精准的报数还是报以掌声，这便是绅士风度；卖韩少赢的玩家现在寄希望韩少跟他打平，那就平分秋色。接着是韩宝来给戴上眼罩，孤零零站在高台上，威尔士王子安排七七四十九人。同样，韩宝来由威尔士王子搀着进场，用的是同套功法，他拍着巴掌，让声波在舞池中的人群环绕，用舌头发出“哒”“哒”的声音，声波在不停地变频，他倾听着不同声波的回声。声波遇到不同的障碍物，返回的声波是不一样的。韩宝来仔细倾听，仔细辩认。最后，他给出了数字：“全场四十九人。”

下面有掌声。“男人二十九，女人二十人。没有小孩子。老人二十二人。英国人三十六人。”

“请拿下头罩，你自己点一点场上的男人、女人，外籍人士。”威尔士王子皮笑肉不笑，原来，威尔士王子用了掉包计，韩宝来数的时候，多一个女人，等他数完，就这个女人奇迹般地变成了男人！结果不容置疑，你现在可以反复数。韩宝来像泄了气的皮球，只得认栽。

李兆济还宽他的心：“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刚才就劝老梁少押一点。我俩只押了一百万。输了就输了呗。无所谓。”

“这回。老李是对的。他看准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一个有准备，做好了局；你毫无心理准备。你输，也在情理之中。”梁有根宽慰韩宝来，怕他想不开，“别赢得太狠了。给别人一条生路。再说，赢家不多，你赔的不多。”

韩宝来有一点沮丧：“他是不是做手脚了？一个女怎么变成男人了呢？想不通。可能给他黑了一把。可惜了。”

公主邮轮出了公海，谁也不敢再玩。全部睡午觉了。陈汝慧悄悄告诉韩宝来，她最后一局和杜芊芊又赢了，可惜不敢押得太狠，只押了一百万。韩宝来鬼笑着：“算你聪明。我们十大民生工程的资本全有了。”

“你真有特异功能？”

“没有。大卫菲尔波先生教我的。现在大卫先生正式收我为徒，这些日子，他会以我的保镖的身份跟着我。以后，只要我跟鬼佬鏊战，他就给我出谋划策。我跟他分成。”韩宝来将秘密告诉了陈汝慧和杜芊芊。意思叫她俩看着办，不要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自此韩宝来身边总有一个戴墨镜的保镖，他一身军服，陆军皮靴，要是穿半袖军服，可以看到他饱胀的肌肉疙瘩上纹了一个忠字。

可是，当晚回到伦敦英皇大酒店，见到总理，总理劈手一耳光甩过去，韩宝来不敢躲闪，“啪”一声脆响，打得韩宝来高大的身子一晃荡，头撞在墙上，好在墙包了皮革，他轰然跌倒在地，眼冒金星，捂着脸，火辣辣地痛，半天不敢说话。总理常搞锻炼，手劲很重！总理也气得浑身颤栗，暴跳如雷：“你——你还想不想活了？”

韩宝来当天带着陈汝慧和杜芊芊搭乘航班回了国，韩宝来从长沙进了第一批建筑机械设备，接着从徐州、大连、重庆等厂家采购了上百亿美元的机械设备。国内大型建筑机械设备厂，韩宝来下了大单，全是现款。一个月之内，各种先进的大型建筑设备，源源不断发货过来，全国招聘过来的建筑专家、技术员也陆续到位，潇湘市十大民生全部上马，建筑材料跟着涨价，房产也跟着水涨船高。

叶薇薇书记发现韩宝来从国外回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首先戒了酒，没有搞过一次大吃大喝，成天跑工地，那些女人也捉不到他的魂，他神出鬼没。晚上如果在双牌县就回小香河村，如果在市内就回香樟一号院，到邻近县就回二号院，偶尔换换口味似的到她的香府一号跟她睡一个晚上，一解她的相思苦。

国庆节临近了，韩宝来有四天没到香府与她同床共枕了，叶薇薇书记安排韩宝来在全市欢庆国庆文艺活动系列赛第一天的红歌赛上致开幕词。本想吹枕头风的时候说，结果韩宝来排日程一直没排上她，明天就国庆节了，她只好一大早打他的电话，可韩宝来电话一直占线：“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叶书记还以为把她的电话定制为系统忙音了。于是打紫兰的电话，他总不会把紫兰的电话定制为系统忙音吧。紫兰负责每天给韩宝来排工作日程。

“紫兰，韩宝来在忙什么？”

“在通电话。应该是总理电话，已经说了半天了。他一直在淌泪。不怎么说话，哼哼地应答。总理可能向他道歉，他可能受了极大的委曲。前段时间给突然遣送回国，是有缘故的。”紫兰小声说，还用眼睛不停地往韩宝来那边瞟。

“好吧。他在办公室吧？”

“不在。吃早餐没吃完就接到电话，一直说到现在。”紫兰尽量压低音量。

“宝来，爷爷有七分错，你也有三分错。啊，你知道你在玩什么吗？你在跟人赌命。当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德国之行，霍克总理摆谱，你心中憋着一股子窝囊气。你变着法儿想刺激他一下，中英两国贸易额突破千亿大关，这是你做的功课。对吧？我在此基础上，接着出访法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等四国，有英国的刺激，他们也纷纷效仿，跟我国贸易团再签下千亿大单。你要是在身边，估计还不止这个数。但是现在也没关系。霍克总理坐不住了，在广交会之前，他特意带一个千人贸易团来访华，指名要出访长沙市、潇湘市两地，可能柏林、慕尼黑两城要与你们两城缔结友好城市。”

韩宝来只是淌泪，只有三个字应付：“知道了。”

“打重了一点。脸上还有巴掌印吗？”

“没有。”韩宝来嘴里有泪水，说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