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爵爷嘴里叼着雪茄,风尘仆仆地走过来,一把抱紧韩宝来:“小兄弟,你让我看到了你儒雅之外的另一面;你是一名不可战胜的战神!”
韩宝来颤动着胡子,笑着说:“我是赌神,你是赌圣,咱们不能栽在赌字上面,对不对?”
洛克菲勒先生输得心服口服:“佩服,佩服。这个赌局,除了你能赢,恐怕世界上没有第二人能赢。”
威尔士王子说:“你跟韩少赌,没有你这个身家,谁敢赌?哈哈哈。”
虽然洛克菲勒先生开的赔率不大,一赔十。但他也赔掉了百数亿美元。这些人可不是玩小的,要玩就要玩心跳。韩宝来要是不坚持下来,洛克菲勒先生一人赢得大盘。他的赌友遭受重创,会生吃了他!洛克菲勒先生这局赌下来,似乎元气大伤,可能撼动了他的霸主地位,但他红光满面,不像是赔得连裤子也没得穿的怏怏不快。他还跟韩宝来拥抱了,仰面哈哈大笑,似乎赌得真过瘾。
晚上的餐桌上摆满了韩宝来爱吃的菜肴,芝士烤牛扒、酱烧野猪腿、阴功汤、清蒸血鹿茸等等。可是韩宝来略动了动刀叉,估计还是他吃不惯这些精致的菜肴,还没倒过胃口来。
洛克菲勒先生想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举起一杯拉菲红葡萄酒,挤弄着神秘莫测的小眼睛说:“诸位,你们说,这场赌局究竟是谁赢了?”
“哪还用说,我们赢了!”两位王子可能下了大赌注,赢了一个大彩头。
“不见得吧?”洛克菲勒先生从嘴里夹出雪茄烟,吐着烟气,得意洋洋地说,“韩少,不瞒你说,你七天的冒险,我将你的冒险发布在risk网上,七天之间,你帮我赚回了三百亿美元。哈哈哈!当然按规定,韩少和杜少姐的版权,我是另付酬金。按照赌局规定,我是有权使用视频影像的。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的律师。”
洛克菲勒先生的话让全场目瞪口呆,韩宝来差点玩掉了性命,最后的赢家竟然是洛克菲勒先生!韩宝来却很大度地握了握洛克菲勒先生的手:“谢谢洛克菲勒先生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同时,也给在场的朋友们、兄弟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你们学会了这一手,你们也可以反败为胜。说到雄巴山老坑的冰种翡翠,它是世界上品质最好的翡翠。但我们可能卖不过巴西宝石、非洲钻石、南美水晶。为什么?”
陈永利说:“我们的国际销路不畅,局限在亚洲部分地区。”
“对。我们要想让翡翠打入国际高端市场,我们就得炒作,像洛克菲勒先生一样炒作。只要炒作得当,翡翠的光芒将会闪耀欧美,那时候,我们的赌局可就大了,比我和洛克菲勒先生的赌局不知大多少倍。我提议,我们将在玉的品质上、雕琢工艺上,打造我们帝王级翡翠,争取在欧美市场上一炮打红。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韩宝来设下了他的赌局,国际炒作就是一个赌局,亏得大,赚得也大!有多大的利润就有多大的风险。
老爵爷说:“对,韩少说得对,首先要有闻名全世界的玉雕大师,他的工艺一定能震憾全球。这件重任落在韩少身上,我们等着帝王级的震世作品出现在欧美的拍卖会上。我们不在翡翠的开掘上投资,我们就在翡翠的工艺上投资。这局应该由韩少设,我们跟风。怎么样?”
韩宝来说:“翡翠虽然不盛产在华夏,但翡翠的雕刻大师一定在华夏!华夏二千年前的汉墓就出土雕刻精美的玉制品,出土金镂玉衣。这局,我设定了!”
一觉醒来,还以为天还未亮。原来拉了厚厚的丝绒窗帘,室内光线暗淡。一拉开窗帘,外面的强光齐唰唰射进来刺得你眼都睁不开,看看表,快到晌午了。这一觉睡得太舒畅了,相当于休假一周吧。但他隐隐感觉,接下来可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了。
“你醒了?”陈丽莎一直守着他睡觉,她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在瘦削的双肩,上身是蜡染欧西米女装,下面是很搭的草翠花长裙,走起路来,长裙惹风,很有小女孩纯真的范,加上室内光线暗昧,回眸目光很粘,让韩宝来内心深处不由一凛。
虽然韩宝来现在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但陈丽莎飘逸身姿还是唤醒了他内心的美感,掀起了情感的波澜,他的目光自然给她粘住。两人挨得那么近,呼吸相近,心跳相闻,彼此的气息濡染,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俩了,所以说男女共处一室,是很危险的。你看,自然而然地唤起情感的火焰。
“我的快件?”韩宝来眼睛余光瞟到了两个叠放在一起的邮件,一件发自内比都的邮件,一件发自韩国首尔的航空快件,这两个邮件让他潜意识感觉份量很重,可能他还牵挂着失联的李佳敏。他任凭陈丽莎蛇一般缠绕他,他从她的浪潮中突围出来。拆开内比都的快件,里面是一部手机;拆开韩国的航空邮件也是一部手机。韩宝来组装了一台手机,什么信息也没有,但卡内还有话费;组装另一台手机,同样能拨通,但你查其它信息都没有了。一台归属地是英国,一台归属地是韩国。显然一台是李佳敏的,一台是陌生女人的。韩宝来突然像大理石一般冰凉僵立不动,陈丽莎发现发动机熄火了。韩宝来最初判断李佳敏是回韩国治伤,他以为李佳敏是带着对他的怨恨离开的,当时他想硬起心肠,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她有全新的生活。看着这些删除信息的手机,他陷入迷惘,显然她是带着愤怒离开的。
陈丽莎搬起他的脑袋,歉疚地说:“对不起,李佳敏可能在韩国出事了。”
韩宝来的心紧缩了起来,愁眉紧锁:“是我对不起她啊。原以为她离开我之后,她会过得更幸福。现在看来,可能超出了我的预判。她难道真的遇上了邱惠莲的余孽?”
“有可能。”陈丽莎便把对方打来的敲诈电话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对方一定要你接;可是那时候,你正跟洛克菲勒先生赌,怎么能让你分心呢?于是,我们集体讨论决定,凑钱赎人。这是我们当初集体讨论,形成的几套行动方案。我们都在上面签字了。可对方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一百个亿美元!我们不得不向缅警方报了案,要求他们跟韩警方联手破案,我们提供了这个敲诈电话。可是,对方怎么察觉了,将这个联系手机寄了过来。我们等着对方再次打你的电话,可是对方像是有了警觉,还是我们破坏了游戏规则,报了警。对方再没有联系我们。我们担心——”
韩宝来脑袋嗡嗡地响,抬起如炬的目光,紧盯着墙上的某点,眼珠子一眨不眨,神情甚是吓人。吓得陈丽莎赶紧掐了他一把,韩宝来知道他的意思,怕他突然禁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歇菜。韩宝来冲她鬼笑了一下:“你说说,你还接到别的什么电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