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看旧装修也不错的。只是要全部消毒、清洗。我不多说了。你看李主任打电话来催了，她们真够烦人的。我不多谈了。以后，我请唐叔到家聚一聚。工作上的事情，唐叔尽管吩咐。我管文教卫正好对了口，我准备花大力气打造湖南科技学院和潇湘职业技术学院。”

“对，对，对。我就基于这种考虑，把文教卫放在你手里，我还有什么不放心？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提，你的事情，优先解决。”唐纪周说话很爽快，人逢喜事精神爽。

“谢谢唐叔叔。这个神经病，又打来了。我接一下电话。”

唐纪周市长与他握了握手，韩宝来退了出去，边走边接电话：“李主任，我在交接工作。什么事这么急？”

“你回家搞卫生啊？要不请人搞，我们不会搞。”

“好吧。我马上回家。我带人回家搞。”韩宝来叫人还不是开句口的事情，他叫上他的一帮同学，刚开完会的双牌县县长杨彩琼也没走，还有高中同学赵猛、李富民、潘苑凯、刘小暑、吕雯、陈红、朱哲琴，警卫伍敬尧，还有徐静怡、简明珠、宋玉、璩美凤、姚贝娜、谭云秀。还有几个韩宝来的红颜知己还在长沙国际美食节没有回家，不然只怕这个小院人满为患。

小院级别比市长大院差了很多，但毕竟是独门独院，感觉还不错，有几棵古树，特别是小院中有几株茶花树，现在开着碗口大的山茶花，蜜蜂围着嗡嗡忙碌着，这是不错的云南大理大碗茶，旧称抓破美人脸。可能是主人走的时候，特意留给他的。人多力量大。楼上楼下一番清洗，打开门窗通风，将窗帘挂好。家俱重新摆整齐，床铺整理好。其实，这个小院空气还不错，前任是一位懂得修心养性的老领导，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切安顿好。韩宝来倒觉得心里踏实了解很多，自从代理那个市长，他的心一直是悬浮着的，现在好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老子还是天啦啦、地月月。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

可是，买回来的菜还没在清洗。叶薇薇不请自到，气得鼻子冒烟，开口就是大骂：“韩宝来，你是作死？”

韩宝来一大帮来帮忙的朋友惊得连大气也不敢喘，韩宝来忙推着她上楼，要好好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韩宝来提了茶壶上来，拿出上好的野生树银毛尖茶叶，叶薇薇气得胸口一鼓一鼓：“你还有心思品茶？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以后，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我们看他们的老脸行事？你咬牙挺一挺就过来了啊。接下来是民主集中讨论。请省委领导定夺。他蒋松青唱的这一曲，已经落空了啊。只要唐纪周不能顺利当选，可以说他就没戏可唱了！”

“叶阿姨，你头发长，见识短。”韩宝来挤弄着鼻子眼睛说了她一句冒犯的话。

“你说什么？我真一耳光打晕了你。我头发长，见识短。你倒说说！看你怎么给中央、给省委首长一个交待？好好的一个市长，你给弄丢了，交到那个贪官污吏手中，能有老百姓的好日子过吗？”叶薇薇直接骂他贪官了。

“叶阿姨，别气坏了了身体。他如果是好官，他就能收拾如今潇湘市刚刚起步的大好经济局面，扭亏增盈啊，为百姓谋福利啊，我为什么不支持他？难道让我这种混混胡搞啊？他不是在外面说，我只会跑官要官，只会玩女人，只会游手好闲。好啊，你干一届给群众看看啊。如果他是贪官，正如你所愿，他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叶阿姨，你不知道？虽然暂时，我市收支平稳，完成了良性过渡。但这是建立在风险机制之上，他要是甩开膀子，大刀阔斧搞改革，能干出一个样来。他要是任用一帮人乌合之众，买官卖官，工程招标搞潜规则，我告诉你，他死路一条。这叫以退为进。你知不知道？我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我告诉你，我当选市长，这帮老头，我没办法跟他们搞好关系。我是要全部拿下。可是我拿不下，他们在市委常委当中占据绝对优势，还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还是弱势群体。现在好了，都是你主抓工作。你主抓全盘，抓意识形态，抓方向性的东西。我抓我熟悉的文教卫，再好好磨炼一下，翅膀硬一些，也未尝不可。”

“你是鼠目寸光。你不只是在潇湘市玩玩，你是钦定的接班人，你懂吗？”叶薇薇急了。省委派一个秘书长给他搭班子，这是前所未有的。可这事情就砸在她这个省委常委手中，你说她能不急吗？

“知道了。叶阿姨，邓爷爷还有六起六落，曲折上升。你看，这股市，不能直线上涨，那一定会直线下跌。有暴涨，必然有暴跌。还是曲线上扬好。”韩宝来拿股市来说事，韩宝来将茶凑到她鼻子下面嗅嗅，“以后，我多给你泡茶，咱们坐以论道，人生能有多少年坐在一起？让他拼命去。我们坐享其成。”

“我怎么向省委交待？”叶薇薇长叹一声，事已至此，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也无力回天。

“你就说，我审时度势，小家伙这届还不能当，为了团结更多的老同志，还是让老同志干一届，如果他们干得好，是潇湘人民之福，也是新老交替的必然法则，以老带新嘛。如果干不出名堂来，他们也舒服了，他们也没底气来争了。我看潇湘市的政坛，起不了大风大浪。老同志的干劲值得肯定，他还年轻嘛，二十七岁的毛头小伙，干一个副市长，锻炼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你这个坏家伙。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喜欢浮在表面，不愿挑重担，喜欢东一榔头，西一斧头。”

“知我者，叶薇薇同志也。”韩宝来啵了她一下，叶薇薇生气了，白了他一眼：“你老实点，话还没话完呢。你那些狐朋狗友还在下面呢。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你的政府工作信息监控数字化考核系统，可能要改成试点了。你要承认还不成熟。在支持我们工作的双牌县、东安县、道县、零陵区、梅湾区、凤凰园开发区等先搞起来，工作效率上可以对比啊。实验也是这么搞的嘛。搞试点，你不通过，天理难容了吧？他们手头不就是还有祁阳、蓝山、宁远、新田、江永、江华等六个县。有什么好怕的？五年之后，形势绝对明朗。”韩宝来并没有一蹶不振，相反他是越挫越勇的。这次不过他有意放水。

“什么你的？我们的信息监控数字化考核系统。韩宝来，你还鬼笑鬼笑，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政治事件。你要有一点上进心，你不担纲，不当班长，我告诉你，绝对不行，那个蒋松青非常嚣张。我担心他要抓实权，唐纪周为了报恩，跟他实体结合捞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