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块皮薄，冰种纯净，是满绿高翠玉，但玉种个体很小。你们看，一共磨出二十块玉，每块都绿得透澈，这是极品好玉，称作帝王绿的。别看这么小，镶上黄金，可以做戒指，这么小一块，可以值百数万。”

“百数万！好。你们都有份，拿出自己镶好黄金，你们每人送一块。”胡笳又拿到三块上好的，让她给阮水仙挑最大一块、品相最好的，将军自己挑了一块，他又命胡笳再挑一块，三块玉都用丝巾手帕包好。毕竟她俩是姐妹，喜好差不多。当然要挑个头大，品相好，绿得发亮的好。胡笳自己挑了一块，她也有手巾包好。阮武艺给每人面前发了一块，皆大欢喜。

黎宽叶接着捧出第四件，却是一块两尺来高的观音玉雕，看上去人物栩栩如生，衣裙带风，飘飘若举，面容饱满，眼珠有神，嘴唇轻启，如吐兰音。

“这雕工好。汝慧，我看你每天不是在抄佛经？这尊佛交给你供奉。有时间，我带你到庙里请高僧开光，你爱念佛就念吧，为你胡家、你舅舅、为你表妹祈福。”

“知道了。舅舅。”陈汝慧欣然同意。

“最后一块玉，是绿花玉料，正好是做念珠、手链的上好材料，做了一串。”

“嗯。这个我喜欢。但我是不能戴的，汝慧，还是给你戴，舅舅这辈子杀孽太重，成不了佛的。你收着吧。以后有时间，你送给你妈妈吧，也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一份心意。”阮武艺默默接过去，放回锦盒，阮武艺只看中戒面玉。

“说说看，你是怎么弄出这些玩艺来的？”阮武艺原来是关心这个，这些器物对他来说，没感觉；他要将这些玉器换成美元，然后要用美元换大杀器！！

黎宽叶也是一个乖觉儿，他不能说全是刘宇轩的功劳，他也有份：“有一天，我和刘参谋长去腾冲玩，我俩随意在玉器市场溜达，见到一帮人在搜罗玉器。我们上去一问，才知道他是泰国普吉班的子孙后代，一个叫陈永利的玉器老板。于是，我们就跟他说，要找好玉请跟我们来。我让刘参谋长找了一袋子玉器，试试他们的眼力，真的一线不差。然后，我便把将军交给我的五块玉石子料拿给他们看，那可是高手，说的是一个一个准。我俩就发重金把他留下来，请他们把这五块玉做成这些器物，请将军过目。我有他们打磨的视频，请将军看看他们的制作手法和工艺。”

将军接过手机，交给外甥女，他吸上一口烟，就看外甥女摆弄这玩艺，看到了视频，他们先用切割机切除外面毛胚，然后用墨线刻画，再用电刻刀剔除杂质，再精雕细刻，完全是手工工艺，最后抛光。一件玉器就成型了。

估计视频进行了剪辑，五块玉石，一周的雕琢，拍摄成一个小时的微电影。

阮武艺看完，烟斗的烟都熄灭了，咳嗽都忘记咳了。可能最近外甥女给他煎了不少的草药给他喝，他的止气管炎有了明显的改善。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亲，知冷知热。

阮武艺明明有了主见，他也不会说出来，要听听部下的意见：“你们说呢？我听听你们的意见。”

黎宽叶站起来还没开口，吴谅山开了第一炮：“我听说，无商不奸，他们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一定会从中做手脚。你看他们的技术十分娴熟，我们可是门外汉。他们肯定糊弄我们，好的玉明明可以卖一百万，结果他标价八千，白菜价给出手了。跟他们成交的又是自己人，我们手工费都不够，光给他们打江山。”

“嗯，你这一炮放得好，我认为有这种可能。”阮武艺装了一斗烟，点上火又吸了起来。这烟丝是一种本地产烟叶，味道很冲鼻子，可能还加了一些大麻、罂粟进去，烟雾当中有一股异香。陈汝慧真想戴一个口罩，好在她不经常跟舅舅在一起，不然这二手烟吸多了，她怀里的宝宝都会受到影响。不过，最近阮武艺吸烟的频率少多了。

黎楠说：“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我们这个不信任，那个怕出问题，可我们也不懂行情，难道把开出来的原石子料全部堆放在仓库睡大觉。坐在金山上饿肚皮？”

“嗯，这个学费是要交的。阿茄，你说呢？你也是大学生。给阿舅出出主张。”阮武艺话没说完，一口烟呛得他猛咳了起来。

等舅舅咳完，胡茄说：“舅舅，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们相玉、治玉，然后，我们自己搞销售。”

“此话怎讲？”所有人竖起了耳朵，阮武艺听这话新鲜，“我们怎么销售？”

“舅舅，不瞒你说，我以前做过电子商务，我在大学里搞的。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玉器，请专业的摄影师从各个角度拍摄下来，挂到我们平台主界面的推销窗口，然后标配上产地、质地、价格。只要我们的产品过得硬，一定不愁没有销路。”

“能拿到钱吗？”

“舅舅，你只要注册一个帐户，钱全部汇到你的帐号，你不收到钱，你是不会发货的。不过，你要有一定的预存资金，因为你不发货，或者消费者不满意，三个工作日内要求退货，我们就得退。人家投诉我们，运营商查实了，就会按合约开罚单，就从你的预存资金扣除了。如果我们明码标价，诚信无欺，完全可以经营下去。”

“这样好！”黎楠拍案而起“将军，你想，我们拿到的是银行的钱，那就免了经过地下钱庄洗钱了。少了很多麻烦。”

“有这样的销售渠道？谁还开店？”阮武艺在方面还是孤陋寡闻，非常古董。

陈汝慧应该是别有所图，眼睛放出奇异的光芒：“舅舅，我负责给你销售，卖不出去。你再想别的办法。”

不过，她感觉她不能太兴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静候舅舅的决策。阮武艺敲了敲烟斗：“阿茄啊，不是舅舅不相信你。我是说你的什么——”

“电子商务。”

“对啊，你的电子商务能不能把大宗商品销出去？”

“能，一定能。我们首先要注册一个公司帐号，然后利用这个帐号提交料料注册，只要注册成功，我们就是销售商，可以正式发售了。只要我们的顾客满意，营运商也有钱赚，他们才不会管我们销售大宗小宗商品？”胡笳不自觉地展现她良好的口才，这是拜韩宝来所赐。

韩宝来等电磁噪音结束，那边关机了，他再拨打还是关机！韩宝来怔怔地听着手机系统提示音，一遍又一遍，李雨欣其实早注意到了韩宝来走到船的另一头打电话，发现他茫茫然地反复拨打，回拨了几遍，眼珠子发直，直盯着一个方向，僵立不动了！

“江大夫，快跟我去！”李雨欣拖着江楚瑶就走，此时韩宝来看着悠悠的水波在不停地晃荡，他一遍又一遍唤醒自己！汝慧！汝慧！他一遍又一遍喃喃地叫这个名字。翻腾着的雪浪，在眼前左右摇摆，他像是踏在浪头上，巨浪卷起来，又跌落下去，有时天地倒了过来似地，跟着浪头又翻身了，意识里一片混杂，眼前一阵发黑，他不停地喘息。

突然他听见遥远大山的袅袅回音，似乎行走在万花筒里，眼前人影晃动，声音嘈杂。他似乎沉在深不可测的水底，很有水的压迫感，呼吸的窒息感，，像是处在极深的海底，难道是在南海的蓝水区域？他的深气瓶没有压力了。他要屏住呼吸，一个劲往上浮，往上浮——鲨鱼！一条鲨鱼突然对着他张开血喷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