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听他说完,看看在场所有的人:“你们听懂了吗?”
连韩宝来都一知半解,他们更加一头雾水,韩宝来笑道:“我听说,有一个皇帝,他认为自己能造出世界上最好的船。于是,他集中了全国最好的名工巧匠,按照他设计的图纸造。这船费了好大的功夫,真造出来了。那可是相当于宫殿一般辉煌壮观。可是一下水呢,结果怎么样?”
“沉底了。”**接过韩宝来的话茬,“韩宝来,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船,要是不好使,你再说风凉话。我不说了,反正说,也是——”
“对,牛弹琴。”刘艳梅可能没有病人,也过来凑热闹。她笑着骂老公。其实,刘艳梅能忍气吞声,就是看中老公有满腹才华。不能以貌取人。再说,**不是虚胖,他是结实敦厚,酷爱运动,是肌肉男。
“这是木匠师傅的活,由周来友师傅负责组织工匠实施,**监造。木料全部由陈老虎负责。我有言地先,这船是村委的公共财产,但陈老虎为我们村委送货,一到下雨天,走不了山路,那就由这条船送货。其他的活动,任何人使用,都要先购票再上船,或者整个租。至于怎么收费,还是由你们村委定。我还是交给联防队员管理。”韩宝来当即说明管理方案。
**便卷起他的设计图和周来友师傅的手下一起到陈浒家找木料去,为了方便,就在陈浒家的堂屋里做工。
韩宝来继续开会,他要宣布另一件事:“接下来啊,该你们砌工队,我们准备在蒋水家开一个小酒馆,名字叫做小香河农家小炒。由莫小桃姐就当小酒馆经理,张玉翠姐当后勤买办,蒋至诚大哥当掌勺师傅。服务员有蒋美凤、刘惠、蒋翠婷。金牌厨师和两位高管月薪一万,服务员五千。赢利部分百分之五算绩效工资,其它部分纳入村委收入。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村委只有一个会计,一个出纳,怎么办?”
村委干部都抬起美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韩宝来,她们可是遇到从未经历过的情况,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韩宝来笑了笑:“我们成立一个财务委员会,何月姑任财务总监,做好帐目,柳花明任金融总管,管好资金。财务委员会下设六组:一组是陈汝慧和陈晓珊,那边要将小仙女山庄的收入跟你日清月结;第二组是马队这边陈三点和陈桂明;第三组是猴头菇复烤厂这边吴小凤和杨玉婵;第四组小酒馆莫小桃和张玉翠这边;第五组老木匠孙新国掌柜这边;第六组猴头菇种植基地骆雁和陈小花这边。共十四名委员,贺玉娥担任主席,一切由她签名为准,一支笔掌管全部财务。明白吗?”
“明白!”吴小凤说,“也就是说,我们分管各处财务,各司其职,最后汇入总帐,村委要统一开支、核帐,避免出现财务混乱。”
韩宝来夸了吴小凤一句:“不错啊,小凤姐,就是这个意思。总的原则,我们村委干部要行使职权,掌控集体产业,不让资金外流。真正做到,为集体谋福利。”
这回没有呸了,改由拼命鼓掌,虽然外面寒气逼人,但办公室内暖意融融,人人信心百倍。
韩宝来接下来安排老工匠基建公司的砌匠师傅周来友队长带领二十名砌匠师傅,在莫小桃、张玉屏和蒋至诚的带领下,打造小酒馆。派陈桂山坐镇指挥,他有威信。
韩宝来开完会就想溜号,吴小凤、何月姑、陈小花一伙偏绊住他:“韩村官,杨玉婵说,她家不养牛了。能不能宰掉她家的牛?”
杨玉婵低着头,她央求陈汝慧跟韩宝来说,可开完会,韩宝来提都没提,估计陈汝慧也怕韩宝来骂,她脸皮薄,因为这是耕牛,不能随便宰杀。骆雁家耕牛宰的那天,韩宝来心痛得流泪了。那天是县委领导来,韩宝来阻止不了。
“你家不是一头母牛吗?”韩宝来记忆良好,韩宝来摸着脑袋,是啊,杨玉婵家还用得着种田吗?不种田,养头牛好玩?牛又不是宠物。可把头母牛宰了,实在不划算,他踱了踱步,大眼睛转了几转,大伙知道韩宝来鬼主意特别多,果然他抬头注视着杨玉婵,“你家母牛多少钱?”
“卖肉的话,二百斤肉,也值一万块啊。”杨玉婵弓起眉毛,抬起如水的双眸,这些日子老公不在身边,在韩宝来的滋润下,现在吃得桃红花色,那双纤美的手,虽然在高级护肤产品的护理下,没有暴坼,但明显做了粗活,有点粗糙。有了钱,谁还愿意做脏活苦活累活?
“我买下了。”韩宝来也没跟老婆商量,这时候陈汝慧去小仙女温泉山庄组织员工搞卫生去了。
“切。还不是送给你杀了吃。”
“你知道个球?韩村官是不是想用母牛,换头大水牯牛杀?”陈小花揣摩韩村官之意。
“小香河的水牛一头也不准杀。不但不能杀,还要养多一点。要是村寨没有水牛了,游客来看什么?母牛更不能杀了。村寨决不能少了水牛。这头母牛,我要养起来。”
“你老婆再养一头牛?你省省吧?她不骂死你!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何月姑拿起腔调哼了韩宝来一通。
柳花明吃吃笑着说:“叫你的梁晓菁放牛吧。你们赞不赞成。”
“让李雨欣放头大水牯牛,我家那头借给她放几天试试。”吴小凤也带头起哄。
一下子气氛热闹起来,陈小花叫嚷:“我家也有一头大水牯牛,叫周小蓓放。”
韩宝来举起双手,让大伙静一静,对她们阴笑阳笑,侧目看着吴小凤;吴小凤反而拧了他一把:“不认识?要不要看个够?姑奶奶姓吴,名小凤。”
“要不统一放牧?所有的耕牛,都收归集体,我们村委补钱?”韩宝来对水牛有感情。
“村委不能出这个冤枉钱。你要买,就你买,归你个人所有。我们集体不出一分钱。”贺玉娥把关村委的财政相当严。她也是宁愿个人掏腰包,也不会拿村委的钱打水漂。各家各户的牛养得好好的,你偏要收归集体所有,这不是自找苦吃!再说,每家每户现在还要牛耕地种田。
韩宝来并没有生气,眨巴着黑洞洞的眼珠子:“这里的牛会斗架不?”
“斗啊。斗得凶。哪敢让它们见面?一见面,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斗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贺玉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韩宝来,不知道他哪根神经不对,让她好紧张。伺候这样的男人,比老公难伺候多了,他坐着一个主意,站起来又一个主意。让人琢磨不透。
“好的,我出钱。我搞一个斗牛场。现在很多项目都搞在村委,我这个斗牛场建在蒋家田,我知道蒋家田有一个坪坝,那里水草丰茂,可以集中水牛在那里喂养。然后建一个斗牛场,采用西班牙斗牛场的建筑风格。下面斗牛,上面坐观众。当然,我们是用牛跟牛斗。观众凭票入场。光一天的入场券收入就相当可观了。”韩宝来要解决现在耕牛逐年减少的问题,再过些年,估计农村难见到一头牛了。
“行吗?有钱赚吗?”女干部你看我,我看你,从没做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