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做。”周小蓓马上给哄住了，以前韩宝来可能给她乱做过。

“我带你到演唱会现场，有专业的美容美发师，他们做出来的形象真的是化腐朽为神奇，我本想做一个的，可是，我忙得团团转，连坐下来的功夫都没有。我哄你，我是狗。”韩宝来以前专门这样咀咒自己。

“你要是一条狗就好了，我用链条栓住你。让你永生永世听我的话。”周小蓓抬起了脸，韩宝来精心给她拭干泪痕。泪水浸润过的脸蛋，那是梨花带雨啊。

“你还有酒气啊？”周小蓓闻到了韩宝来呼吸中的酒味。

“现在忙于两个工程，四个会。光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要拉起一帮人，绝对要应酬，要应酬不喝酒，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怪不得人家都叫你韩少了。你名气越来越响啊。”周小蓓说话有点正常了，那软倚在韩宝来肩头，脸蛋紧贴着韩宝来的脸蛋。

“我豁出去了。想做点成绩出来，不拼命的话，绝对是望洋兴叹。”

“我在帮你啊。大川口大桥我帮你报道了，听说你主抓高交会、长沙国际食品节、广交会和国际竹文化节，我开始以为我们的新闻采编出了问题，后来证实是真的。我准备明天实况直播你的演唱会现场。对你也是一个支持吧？”周小蓓的眼睛比她妈妈的眼睛还要有水色。

“我还想跟你搞一个大的合作。”

“什么合作？”周小蓓有动作了。

“我们的高交会啊，将从三个大的方面入手：一是改变拳头产品。以往不是一瓶酒、一包烟、一台车把展位占了。今年，我要主打生物工程绿色产业这块牌，将力推我市一百种有高技含量，有市场潜力的产品。二是运用一切高科技手段做三d声光片展示，还打造快捷服务，比如说，谁要考察，我一天之内给他包机过来考察；三是用我们的人文文化吸引全世界的眼球。”

“我也大力帮你搞宣传。怎么合作？”周小蓓眼里燃起了火燃。

“我马上要搞一个选潇湘小姐的活动。你们电视台直播一下，不是给你们带来了好的节目，我也扩大了宣传力度？”

“我可以买断你的电视转播权。真的。”周小蓓兴奋了。

“你还给我钱？”

韩宝来听说过电视直播权，从来没想过还能有收入。周小蓓挤弄着明亮的眼睛：“不会很多。看广告收入，商业赞助了。也就是商业运作啊！我们跟你卖猴头菇一样，五五分成啊。怎么运作？你是高手啊。听说，你很会兴风作浪。”

“好啊，我们是合作伙伴了。”韩宝来很兴奋，现在可以消除她的误解了！

“我们进去谈。你抱我进去。”周小蓓扑在韩宝来怀里，有东西挂住了她。周小蓓呢喃细语：“妈可能做好了。你力气怎么样？抱我上楼吧。”

张玉屏其实早站在门影里看着听着，泪光点点，心悸不已。韩宝来真有办法，她自己一个女儿哄不了。韩宝来哄得她一愣一愣地。张玉屏心绪宁乱地胡乱吃了几口，就倒去喂狗了。她上楼，还用耳朵贴在门边，听听周小蓓房间的动静，轻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坐在镜子边，再给自己补补妆。

周小蓓再跟韩宝来出来，换了一个人似的，妈妈喊得嘎嘣脆，像是什么隔胲都冰释了。周小蓓许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像一个快乐的小鹿欢蹦乱跳，不时还搂着妈妈瘦削的肩膀，还怪韩宝来：“我妈这么瘦，一定是你帮别人做事，自己的事不放在心上。”

“没有。你宝来哥，现在忙着建大川口景观桥呢。宝来啊，拿出设计图来，让小蓓也帮你参谋参谋。”

于是大家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走，抹了几抹，把一张设计图铺在桌面上，韩宝来详细做了讲解。

“好看吗？”韩宝来问周小蓓。周小蓓修长的眉毛蹙了起来：“你确信是二百万？”

“你真聪明。你跟妈妈想的一样。景观桥从半山腰横跨过去，采用钢筋斜拉索桥，包括引桥是一公里长啊。那该要多少钱？二百万，我怕零头都不够。”张玉屏深为担忧。

“我跟**商量了。明人面前不说假话，预算是一千万，但我是靠运作来的钱，也就是说，我们会拆借资金。”

“怎么拆借啊？”周小蓓也想跟着学一手。

“现在修公路的钱到位了，我可以拆借一部分。然后，我们把这座桥建好，这个工程算样榜工程，我可以申请建设部的优质化工程评比，争取搞个鲁班奖。拿着这个金字招牌，我是不是可以拿更大的工程？我的小香河基建队就有大工程可做。是不是可以拆借一点钱过来弥补空缺？我把公路修好了，再一验收，又是优质化工程，是不是又产生宣传效果？我又可以拿更大的建设工程。我就不相信，我就填不平亏空。”韩宝来的拆借原理，跟当年华尔街卖房花是一回事，也就是房子还没开建，开发商已经卖房花了。

“你这是建立在假想基础上，有多少胜算啊？”周小蓓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是啊，你跟当年，什么口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有在一点理论存在有可行性，，但这是机会主义，太偏离实际了。”张玉屏从政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有冒如此大的风险，敢于政治上玩空手套白狼。

“阿姨，小蓓，我做的事情都是前人没试过的，我想试试。大不了欠一屁股债。再说了，我的基建队现在成型了，这是我敢这么做的基石啊。”

“时代变了。有些陈旧的观念，看来要改改了。你试吧。实在不行，我也帮你运作，不会让你亏得太厉害。”张玉屏表了一个态。她看女儿心情好，她不动声色地问：“我让你看房看得怎么了？”

“看好了啊。一栋成熟的小区别墅楼。恰好还剩最后一套别墅，我给定了下来。就是豪江皇庭，占地面积三百平方米，上下两层，有地下室，有车库，建筑面种五百平方米，还有独立花园、小游泳池。马上可以过户。”韩宝来答应相当爽快。

“妈，买给我的！”周小蓓惊讶不已。

“是啊，我跟你爸一辈子的积蓄，就想给你买套像样的房。我和你爸不便出面，我让你宝来哥全权操作。其他的人信不过，也没这个能力办好这事。”张玉屏淡淡地说。

“妈——”周小蓓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她当然知道妈一辈子就是为了她，从小就娇惯她，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只是她总认为应该的，没想过孝敬她。她一点不顺心遂意，就跟妈赌气，害得妈掉了魂似的。张玉屏一辈子就她这么一根独苗苗，当然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

这次无法原谅妈，是因为发现了妈的不齿事情！妈竟然夺她所爱！现在想想，宝来也非她的私有品，他在外面女人一抓一大把，还不如让妈妈尝尝甜头。再凭良心看看，妈确实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爸爸跟妈妈在一起，简直就是乱点鸳鸯谱。周小蓓的看法马上给颠覆了。

韩宝来看周小蓓在兴奋头上，他得再提家庭聚会之事：“阿姨，我们搞一次家庭聚会吧？想象从前，我们在一起搞烧烤，吃得多开心！”

“你跟小蓓策划啊，你问我干什么？”张玉屏摆起了长辈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