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了猴子跟我说的一件事儿，有一次他和朋友去夜总会，有个姑娘就说她是清朝的皇家血统，姓爱新觉罗，如何如何，结果猴子的这帮朋友还真信了，一个个抢着跟那女的玩儿，后来有一哥们儿力压群雄，夺得了将这姑娘带出去开房的交配权，结果没想到到酒店登记的时候，一看身份证，发现这姑娘身份证上的名字叫王立春。差点没把那帮人给笑死。

“杨总，你呀，没弄清楚，我呢对这事儿不感兴趣，可能李总要稍微感兴趣一些，这皇族姑娘还是留给李总吧。”我说道。

“于总，你这还是在生上次的气嘛，你也别回去怪罪人家李总，他也是为了讨好你嘛，上次是我安排的不周全。”杨总笑道。

我嘴上没说，谁知道他李海安的什么心。

“杨总，我这么跟你说吧，今天我要跟你谈的事儿，确实是机密，我不想有其他人在场，如果你能尊重我的话，就咱们两个人，可以吗？”我说道。

杨总一愣，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扫兴，说道，“好吧。”

他给那俩女的使眼色，那俩女的乖乖就出去了。

她们出去以后，杨总对我惋惜的说道，“于总，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给你弄到这俩，你……”

我打住他，说道，“杨总，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确实对这个没兴趣，你也不能勉强我不是？我今天来找你，首先跟你摊个牌，如果咱们有可能合作，我希望是建立在你抓好工程质量的基础上，这才是长久合作的根本，而不是这些东西。”

杨总无奈的笑道，“于总，你呀，还是太年轻，也可能是你刚坐到这个位置，所以根本不适应这样的生活，或者圈层。你说你没兴趣，我可不信，哪儿个男人不好这口？我认识的人里面，但凡是个公的，就没有不好的，就算嘴上说不好，但心里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你要这么说，那我觉得你还是信不过我，所以，看来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我说道。

他这才急了，连忙说道，“对不住，于总，是我不会说话，其实呀，我真的是好意，老弟，我真心就是觉得你可能还没有开窍，所以才出言相劝的，你想想看，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能享乐的年龄又有多少？你现在不享，等你想通了的时候，身体恐怕就不允许了，你想想看，到那个时候，你就是看见再漂亮的姑娘，再丰满的姑娘，也只能是想想，那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是不是？”

虽然他说的没错，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也不能全部认同，虽然跟姑娘睡觉确实很重要，不过我并不觉得人生的意义就仅仅是这样。

当然，跟他我也没法较真儿，这是价值观的问题，一两句话也无法矫正。

“谢谢你的好意。”我说道，“杨总，我也是真心的，我承认你说的对，可杨总，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不是？你也说了，我是刚坐到这个位置，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生怕我不出事儿呢，你说这种时候，我要是再胡作非为，万一让人知道了，我这座位还坐的稳吗？”

杨总笑了起来，“算了，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就算了，等你坐稳了再说。”

我点点头，说道，“那咱们说正事儿吧。”

杨总很开心，“好。”

我抬头环视了包厢一番，最后说道，“杨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他说道。

“咱们换个包厢说话。”我说道。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道。

我是担心会不会有人提前在这里装了窃听或者监视的装置，当然我不能说出来，我要是说出来，杨总会觉得我不信任他。

所以我借口说道，“我老觉得这屋里好像有股子怪味儿，弄的我很不舒服。”

杨总仔细闻了一下，“有吗？什么味儿？我怎么闻不到？”

“你鼻子有问题，可能是那两女的谁的香水味，我不适应，行了，赶紧换一个吧，咱们抓紧时间说。”我说道。

“行。”

杨总找服务员换了包厢后，说道，“说吧，于总，咱们这次合作，你打算要多少回扣？”

我一愣，他倒是直接。

我笑道，“你倒是挺自信。”

“本来上次打完高尔夫我挺不自信，虽然你嘴里说要找我，但我信心不大，但你既然来找我，那就肯定没跑了。说吧，你要多少。”杨总说道。

“那你先说说，我听听你的诚意。”我将球踢给了他。

他看着我，笑了，喝了口酒，然后伸出一个指头，“一千万，怎么样？”

这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前李海给我估算的，大概是六百万，没想到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这样下来，他还有利润吗？

我忽然惊醒，他肯出这么多钱，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阴谋？为了引我上钩？

杨总听了十分惊诧的看着我。

最后，他点点头，说道，“看来于总真的是干大事儿的人，好，既然于总如此坦诚，那我就答应你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只要咱们签了新贵的合同，我就和郑智签合同。”

“好。”我说道，“别忘了，和他签合同的时候，同时进行的，就是你二期的尾款，还有三期的预付款。”

“这我知道。”杨总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像二期那样再到了房子都盖完了尾款收不到，这次我拿多少钱干多少事，赶到三期盖完以前，我的钱必须全部收回来。”

我笑了，说道，“你放心吧，他的三期盖不完了。”

“啊？”他十分震惊，“为什么？”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说道，“所以，这五百万的预付款，也就等于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

杨总彻底傻了眼，但他也没有再多问，说道，“于总，说实话，我确实有些小看你了。”

我笑了，伸出手去，“预祝咱们合作成功。”

我和杨总的手握在一起。

“对了，李总那份，我怎么给他？”杨总问我。

“你看着给吧，他收不收那是他的事儿。”我说道。

从里面出来，杨总要用他那辆雷克萨斯送我回去，但我拒绝了，因为我想走走。

夜色如水，街上的车子和人川流不息，呼啸而嘈杂的市声掠过耳畔，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抬头望着被烟雾笼罩着的天空，感到有丝丝的怅然。

从小我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这是父母的教育，也是性格决定的，与人和善，自得始终。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从不对别人使坏，用什么心眼。但这一次，如果我预想的成功，恐怕郑智也就彻底完蛋了，至少他房地产这块的事业将彻底崩溃。

说实话，我确实很犹豫，该不该这么做，但想想，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就是一场战斗，对于像郑智这样的人，我如果对他心慈手软，换来的显然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