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楼情有可原,偏偏这是二楼,外面并没有阳台,只有窗台,说明他是爬上来,站在了窗台上,外面有月光,所以看得清是个男人的身影,他小心翼翼的往中间挪动,摸索着,试图打开窗户,而且他一动,我才看到,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把匕首!
我吓了一大跳,这也太可怖了,我连忙想退后开门往出跑,没想到一退碰到了墙边的一个桌子,桌子上不知道是什么瓶子,登时就掉在了地上,哗啦摔碎了。
我一愣,连忙抬头看窗外那人,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一愣,然后很快,他纵身一跃,只听到外面腾的一声,就消失了。
我吓得站在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孟听云的家人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都上楼来了,敲门,我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孟总打开灯问道。
“刚……刚才窗外有人。”我指着窗户说道,我尽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众人都是一惊。
“真的吗?”孟听云着急的问道,“谁呀?你没事儿吧?”
“没看清。”我说到。
“小于你是不是做恶梦了?”陈露笑了起来,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你窗外哪儿来的人?”
“应该不是做梦。”不知道是孟听云的一个叔叔说道,“我也听见外面腾的一声,好像是人跳下去了。”
“他没进来吗?”孟总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他看见我醒了,就跑了。”
孟总走到窗户边,查看了一番,但也没什么收获。
“你没看清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孟总问我。
“没看清,我当时还睡的迷迷糊糊呢。”我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隐约感觉他手里似乎是有刀。”我说道。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我估计那人应该不是冲我来的,因为我是头一天住在这里,大概他不知道里面住的是我,所以你们要留神。”我说道。
他们听了我的话,更加显得惊惧,各个都面色仓皇。
“哥,咱是不是得报警?”她叔叔问她爸道。
孟总面色轻松,说道,“报什么警?估计是路过的野贼,想进来偷东西,结果发现屋里有人,就跑了,肯定不敢再回来了,你们就放心吧。你想想,如果是镇上的人,谁敢上咱家来偷东西。”
他的意思,一般的人,都知道他家世显赫,谁敢上他家来偷东西?
他让佣人来打扫了被我打碎的花瓶,然后问我,“小于,你怕不怕?要是害怕就下楼跟小云三叔一起睡。”
虽然我确实挺害怕的,但是这种时候,又怎么能承认自己害怕?于是我说道,“没事。”
但他们走了以后,我却怎么也不敢睡,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恐怖的事,心里不禁又惊又恼,虽然孟总解释为野贼,但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当然我没有什么依据,我只是觉得这里的人似乎都心怀鬼胎,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我一直看电视到天亮,大概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并不觉得困。
孟听云叫我下去吃早点,我完全没有胃口,便没有下楼。坐在屋子里看电视,眯了一会儿,等到他们收拾好东西,要走的时候才下了楼。
下楼才发现昨天晚上那张天麻也在,他带着行李,似乎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很奇怪,昨晚上他好像还对孟总带他离开这里很排斥,今天却似乎又改变了主意,不知道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妈妈怎么安排。
当然,这轮不到我替他操心,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地方。
“让你受惊了小于。”孟总说道,“本来说带你来玩,没想到遇上这种事。”
“没关系,孟总客气了,玩儿的挺开心的。”我笑道,我怎么这么虚伪?
“你回你家,还是直接回滨海?”他问我。
“回滨海。”我说道,“假期也结束了,回家有点来不及。”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孟总和孟听云还有张天麻三个人坐在后排,孟总对张天麻说着什么,好像是给他安排在滨海的工作的事,张天麻懂事的听着,一边应着孟总的话。孟听云不怎么说话,看着窗外。
我也对他们的谈话没兴趣,想到即将要见到柳如月了,心里竟然很开心,很期待。这种感觉超出我的预料,没想到我对她的感情日益加深。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我。
我正想着,一抬头,突然瞥见后视镜里,张天麻正盯着我。
那明显是不友善的目光,看来他真的是拿我当情敌了,我也看了他一眼,他却笑了。
我昨晚没有怎么睡觉,困的不行,便靠在车窗上眯睡着了。
等再停车的时候,已经到了滨海。
我跟孟总他们作别,孟总对我说,“本来是有事要跟你说的,但这次回去太忙,没有顾上,下次我单独找你说吧。”
我点点头,心想,不会是跟他老婆一样,让我离孟听云远一点吧?
“下周上海那边绿地集团的人来要在滨海搞一个地产高端酒会,你有空就来一趟。”孟总说道。
“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我其实根本也不想去,只是敷衍一下而已。
孟听云笑道,“于总,明天上班,你下午有事儿没?我来找你。”
我一愣,“下午我还要处理点事儿,可能没时间。”
她有些不悦,张天麻说道,“没事,小云,我下午可以陪你。”
我无奈的摇摇头。
告别了他们,我感觉松了一口气,好像是从一个阴谋里走出来了一样,跟他们在一起有一种看不见的压抑感,十分难受,以后还是少接触的为妙。
上楼,开门进去就看到柳如月穿着一简单的吊带儿背心,穿着一短裤,跪在地上擦地呢,她将头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辫,看起来像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偏偏她的身体又很饱满,穿着那样简单的背心儿,实在是让人看一眼就不舍得移开眼神。
她见我进来,会心的笑了,我也笑了。
那是发自内心而情不自禁的笑容,这让我感到欣慰,说明她和我一样,也对小别之后的重聚感到欣喜。
她站了起来,走了过来,胸前微微颤动,我这才发现她没有穿内衣,可以看见两个点儿。
这……是逼我喷鼻血的节奏啊。
我急忙控制自己,尽量别往那里看,别让人家觉得我那么下流嘛。
“张雅呢?”我问道。
“她生意上临时有事,回深圳了。”
“吃过饭了没有?”她问我。
“没吃,不想吃。”我说道,“你腿好利索了吗?可以这样擦地?”
“早就好了,我准备明天去上班了。”她说道,“我这两天试着跳了,发现完全没有大碍。”
“那也小心点。”我说着,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她胸前的风景。柳如月的虽然没有张雅那么大,但却十分傲挺,即使没有穿内衣,仍然感觉不到一丝下垂的痕迹。
柳如月觉察到了,瞪了我一眼,说道,“快去换衣服洗个澡吧,我都闻见你身上的嗖味儿了。”
我笑了,放下行李准备去洗澡,柳如月说道,“对了,你那个朋友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我接的,告诉他你回家了没有带手机,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他让你回来了给他去的电话。”
“哪个朋友?李刚?”我问道。
“猴子。”柳如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