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不会。”陆三煦像是乱了阵脚的毛头小子。
贺柏恩笑了笑,施尔尔一脸无奈地推着陆三煦道:“快回酒店休息吧?”
“知道了,明天见。”陆三煦得意地笑着,施尔尔扶着额头看着陆三煦走出门后,转身看着贺柏恩,“外公,您这是在做什么?”
“尔尔,那小子很不错,现在看来,倒是很配你。”贺柏恩的话一出,施尔尔的表情僵住了。
她和陆三煦?相配?
“外公,我送你回房休息吧?”施尔尔扶着贺柏恩走上楼。
贺柏恩边走边对施尔尔说道:“尔尔,外公不希望你再离开我。将你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是我的心愿。”也是为了避免她和贺政羲,再有任何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外公,您知道,我有要离开的理由。”施尔尔笑着,她要离开的理由就是不能见到贺政羲,她没有办法放下贺政羲,她做不到。
钱恩娣将泡好的茶递给了施仲玖,从意大利连夜飞来,无非是知道了施尔尔一定会因为贺柏恩的身体问题,重新归来。
施仲玖看着窗外,他的脑海中满满都是施尔尔的模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施尔尔?
“仲玖?你又开始想念尔尔了?”钱恩娣笑着,施仲玖抿了一口茶,递给了钱恩娣,他抑制住自己的心中的激动。
“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判断。”为什么不早早地看那份报告,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判断,就凭借着那一份被人做了手脚的鉴定报告?
“你是因为太爱尔尔的妈妈了,”钱恩娣会心地看着施仲玖,“我竟然也没有那么早地明白淮央的心。”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见到尔尔的。”钱恩娣安慰着施仲玖。
施仲玖笑着点了点头,“再见到尔尔之前,我还必须要去见一个人。”
“难道,你是想要和他摊牌?”
“当然,我要让他认清一切,不管是尔尔还是淮央。”施仲玖的话刚说完,门铃就响起了。
钱恩娣去打开了门,就看到贺淮信站在了门外。
“您好。”钱恩娣礼貌地对贺淮信说道,看着钱恩娣的脸庞,贺淮信有些呆滞,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了。
“您好,我是来见施仲玖的。”钱恩娣侧身让贺淮信走进大厅,施仲玖看到贺淮信的到来,他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好久不见了,贺先生。”施仲玖笑着对贺淮信伸出了手,贺淮信迟疑后也伸出了手,相握的手暗自较劲。
“我是为了尔尔和淮央来的”
“为了尔尔和淮央?”施仲玖眼神犀利地看向贺淮信。
贺淮信松开了施仲玖的手,看着他笑道:“尔尔是我的女儿,而至于央央。难道你不知道,她的心里爱着的人是谁?”
“尔尔到底是谁的女儿呢?”施仲玖笑着,被谁隐瞒的事实终究是要被揭开的,而作为男人,他唯一要证明的是自己的女人心里的那个人只能是他。
质疑施尔尔的身份,就是在质疑贺淮央。没有任何人可以让贺淮央被质疑,她是他的妻子。
“尔尔是我的女儿。”贺淮信低吼道,那是贺淮央留给他的唯一。
“贺淮信,你被骗了这么多年。”施仲玖将那份被尘封的报告放在了贺淮信的面前,这才是事实的真相不是吗?
巨大的海报被挂在了偌大的别墅内,贺政羲凝视着海报中的施尔尔,拿起手中的酒灌进了嘴里,脑海里全是施尔尔挡在陆三煦面前的画面。
她现在是在保护那个男人?
贺政羲将喝尽的酒瓶丢在一旁,准备走向酒柜时,门被推开了。
苏菀盈站在了门口看着贺政羲,散落在地上的领带和酒瓶,身上浓重的酒味让苏菀盈微微皱眉。
她也看到了那幅海报,上面的施尔尔真的很美。不得不承认施尔尔继承了贺淮央的容貌,更有过之而不及啊。
“贺政羲,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苏菀盈低吼道,许美甯告诉她这两年,贺政羲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一直住在郊外的别墅。
这里的佣人说,贺政羲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可第二天依旧可以清醒的去工作,白天和黑夜仿若是两个不同的人一般。
“妈?你怎么来了?”贺政羲没有理会苏菀盈,走向酒柜打开酒瓶,又喝了一大口。
苏菀盈走到他的跟前面夺过了酒瓶,将酒瓶砸碎在地上。
“你给我清醒点?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你来忘记施尔尔吗?”苏菀盈的话让贺政羲听到后苦笑着。
忘记?怎么忘记?
“怎么忘掉?您倒是教教我?除了用酒精来麻痹我自己,除了去找一个像她的女人,我还能做什么?”贺政羲嘶吼道。
他要怎么做?怎么忘掉所谓的“亲生妹妹”?
“贺政羲,世界上不是只有施尔尔一个女人。”苏菀盈厉声警告道,世界上除了施尔尔还有很多的女人。
任何的女人都可以和贺政羲在一起,除了施尔尔。
只要不是施尔尔,贺政羲要跟谁在一起,她都会同意的。
“我的世界里只有施尔尔一个人。”贺政羲苦笑着。
他的世界里只有施尔尔,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进入,除了施尔尔,他谁都不要。
可,现在,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办法接近她,她的疏离和逃避,拒他于千里之外。
“政羲,施尔尔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别忘了你们是亲生兄妹。”
贺政羲苦笑着摇了摇头,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妈,你来这儿不只是为了尔尔吧?”
“尽快收购恒世集团的其他小股东的股份,要在你爷爷将股份分给施尔尔的同时,保证你能够成为最大的股东。”苏菀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施尔尔的回归,不难说贺柏恩没有做好将股份划分的准备,恒世集团注定要为施尔尔留一份羹。而,这样一来,有着贺柏恩和贺淮信给的股份,那么施尔尔有可能会成为最大股东。
“这些对您来说都那么重要吗?”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苏菀盈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的筹划都是为了让贺政羲拥有一切。
贺家欠她的,她都要讨回来。一切的一切,贺淮信欠她的,贺家欠她的。
“妈,比起任何的利益,权力和名誉,都没有施尔尔重要,”贺政羲看着苏菀盈坚定说道,“如果,施尔尔要那一切,我都会拱手相送。”
只要是施尔尔想要,他都会将所有的一切拱手相送,任何的一切都没有她重要。
“你这个逆子!”苏菀盈一巴掌打在了贺政羲的脸上,为了施尔尔,她打了他多少次?
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如果,不这么做,他将会一无所有。
“要做到什么程度,才是你想要的?”贺政羲看向苏菀盈询问道。
六岁时,他被苏菀盈带回贺家,苏菀盈告诉他,一定要努力做到最好,那样爸爸和爷爷都会很疼爱他的。
他一直用尽全力去做到做好最优秀,得到了贺柏恩和贺淮信的认可。
“政羲,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苏菀盈语重心长地说道,看着贺政羲,他终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