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师傅师娘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精神不好可不行,特别是师傅,这几天一直都没睡好。”马七七估计听到我和樊守吵架的内容了,所以,这会特意替樊守澄清了一下。
我听到她这会没说什么,樊守这会显得比我还怒,这会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口处,盯着我看。
随后门外传来他们几个离开的脚步声,我这才松了口气。
樊守见我情绪缓和了,就朝我叹口气,语重心长般的解释道:“老婆,别闹了,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个女人和我的关系是非同一般,但是,不是男女关系。现在,我还不能和你多说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到时候,你一定会为今天对我发脾气的事情感到好笑。”
“好笑?”我朝樊守冷笑了一声,随后懒得理他,自顾自的跑到柜子那边,抱出一床被子就打算去沙发上睡觉。
哪知,樊守见状,夺了我的被子,打横将我公主抱的方式给抱到床上,将我扔上去。
我挣扎着要起来,他却随后一把搂住我的腰,不让我挣扎,还怒道:“陈碧落,你要是再不老实,信不信我要到你老实?”
“你混蛋!”我气的拍打了他的手背几下,哪知这家伙就翻身压住我,真要对我那样!
我生怕被他给再次要了,所以,连忙不敢动了,他才深叹口气,朝我凝眉看道:“我的呆瓜老婆,不但呆,还是个醋坛子,哎,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气的别过头不理他,心里骂了他好几遍,明明就是他和那个叫红桃花的女人不明不白的,还不让我吃醋,真是可恨!
但现在真不是和他闹的时候,因为明天还得去找活蛊人墓,如果没精神,很容易出事的。所以,随后我也就冷静下来,不哭不闹任凭他抱着睡了。
本来以为出了这档子事,我该睡不着的,结果,我居然睡的太沉,第二天还是樊守把我叫醒的。
我醒来后,发现他都穿戴整齐,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那边了。
我想到昨晚那个女人打电话的事情,就气鼓鼓的去洗手间洗漱了,弄完出来,樊守不知道从哪捧来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给我,“山上路滑,矮树丛的刺多,你穿奥黛根本不行。换上这套衣服方便点。”
我虽然生他的气,可也不想自己在路上受伤,拖累他们,被他们瞧不起。所以,就接过衣服要去洗手间换。却被他一把拽到怀里,朝我坏坏的道:“又要矫情是不是?你的身子我要了无数次了,闭着眼睛都能指出你身上痣的位置,有必要背着我换衣服?就在这换!”
我被他说的又羞又恼,恨的牙根痒痒,伸手捶了他胸膛几下,除了让他对我目露宠溺之色以外,没别的用途,我也就不理他,换了衣服。
换完衣服,门就被敲响了,是阮玉朵的催促声,说汪洋在楼下的餐厅等着我们了,让我们吃完早点赶紧出发。
我们这才整了整精神,去了楼下用餐。
我们到的时候,汪洋他们,包括马七七夫妻和樊石头都在等我们了。因为酒店提供的是自助早餐,所以,随后樊守不让我自己去端早点,而是他一并给我端来了,看到他替我挑选的都是我爱吃的东西,我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吃完早餐,我们退了房,就出发去了沙巴乡下那黑苗族的地方,原来,去那条无头路,必须经过这黑苗族寨子。
只是,我们刚进寨子入口,就发现寨子里不对劲,因为寨子里的房子都坍塌了,人都不知所踪!
“奇怪,这寨子里的人都哪去了?”樊石头看了周围凄凉的环境一圈,疑惑不已。
樊石头这话一问出来,在场的人没一个能回答出来他的话。他一时被晾在那,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汪洋估计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原因,所以,一边往前走的时候,一边凝眉好奇的张望着每一户人家的房子。
他率先往前走,我们自然就都跟上。一行人走到了寨子中央位置,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别说是一个人,就是连一只苍蝇都没看到。我一路走过来,也是四周打量着的,发现这些黑苗寨的房子倒塌就算了,门口的花花草草也都蔫了,真的太诡异了。
越往深处走,越让我想起了这里老族长一家那天邀请我和樊守吃晚饭的画面来,他们一家人虽然没有钱,但是,过的很幸福。如果遭遇到什么不测,真是可惜。
“七七你们离开之前,这里没发生什么异样吗?”又走了一段距离,樊守便转过头,看了一眼马七七和郑云凯。
他这么一问,大家都将目光移到他们两个身上去了。
马七七和郑云凯对望一眼,随后都似乎在回忆,马七七挠了挠长卷发,缓缓道:“好像没什么异常啊,我们走的时候,老族长一家还亲自送我们到山下呢。”
“确实是这样的。”郑云凯也点点头,随后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反问樊守,“哥,会不会是当地的土著族来捣乱了?”
这里的黑苗族可是一直被当地土著族欺负的,之前马七七中降头,不正是当地黑苗族请来阮格契兄妹的原因吗?
他这么一说,樊守若有所思的重新环顾了周围环境一圈,没再说话。
汪洋这会走到一栋倒塌了一半的木质小楼门口,四处看了看,然后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下扔了手里的登山杖,蹲下身,伸手从兜里拽出一只手套戴在手上,抚摸了地面一下,紧接着,我就看到他手套上沾了一些浅红色黏糊糊的液体,他还凑到鼻尖闻了闻,闻完,英气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从我这个角度看他,正好是个侧面,即使是侧面,我也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樊守在他伸手摸到黏糊糊的液体时,就几步走到他身边,然后也蹲下看了看地面,紧接着也像发现了什么,从腰间抽出匕首,挑起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凑到鼻尖一闻,立马俊眸睁得老大,“是朱貅的粘液!”
朱貅?
我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在坡寨被朱貅追着跑的画面来,朱貅和泥鳅一样,只是颜色是红的,并且比泥鳅大很多倍,最为恶心的一点是,长着鳄鱼般的牙齿,见什么肉吃什么肉,吃了还不断的长大。和娃娃虫有的一拼。
樊守之前说过,这是一种变异的蛊虫,汪洋之前也养过。但是,养的并不大。
“这异国他乡的,怎么会有朱貅呢?而且,看这破坏力,这条朱貅还不小!”马七七和樊石头闻言,也凑了过来。现在提出疑问的是马七七。
“什么是朱貅啊?”阮格契兄妹没靠近,但是,阮格契忍不住问了一句。
樊守和汪洋都没理会他们,而是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是樊守率先开口,“你养过朱貅,应该最了解朱貅的习性,你觉得,这村寨里的人是被朱貅害死了吗?”
我一听到樊守说这村子里的人有可能被朱貅害死,我心里就一紧,难受极了。
“我不知道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被朱貅害死的,但是,我敢肯定,朱貅一定在这里出没过,因为,这里到处有朱貅留下的粘液。”汪洋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起身,拽掉了手里的手套扔在地上,朝我们看过来,“接下来你们小心点,朱貅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伺机而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