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的枪调整了一下位置,双腿发力轻松的够到眼前的绳子开始攀爬,低头一看爹已经跟了上来。
这一边爬一边抬头四处看了一下,这石洞呈四方形,仅容三四个人并肩挤在一起,石壁上斑驳的血迹和不时出现的人皮脏器让人看得直反胃。
轰隆隆的响动不时传来,在这不算宽敞的石洞里上下传去,那声音经过加成之后,听起来就像雷阵雨前的闷雷声。
“加速!你们两这个速度,不等爬上去,咱们全都等着葬身洞底!”爹在下面爆喝了一声,我头上的任柔顿时加快了几分速度,但与之相伴的粗重喘息声和吃力声也是非常清晰。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咬牙跟上任柔,但爬了没几下便感到肩头传来钻心的疼,想来那骨裂的地方又开始作怪了。不过现在可是死中求活的局面,就是再疼,甚至今天将这只胳膊爬废了我也不能停下。
越向上爬身子越累,汗水就向不要钱似得可劲儿的往外冒,手掌火辣辣的疼、手臂酸麻的憋,两条腿夹着绳子处那撕裂感,都让自己分分钟处于水深火热的阶段。就在我们向上爬了十来米不到,山洞中突然传来第三次巨大的闷响,就在我下意识的想将头塞进两臂中保护耳膜的时候,突然听到头上一声惨叫,然后便是感觉到脑袋和肩膀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那突然增加的重量让我差点儿将绳子脱手。
还没等我抬头,一阵夹杂着汗水的温热和柔轮感从我的后脖颈传来,然后头上两团轮轮的、硕大的东西不停在头上摩擦。
我抬头一看,只见此时任柔正一只手抓牢了绳子,一只手捂住脑袋骑坐在我肩头上,她两腿紧紧的夹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几乎快要没办法呼吸。
最要命的是她夹的我死紧,她那最隐秘的地方我都能从后脖颈上感觉到形状,她动来动去弄的我好不难受。
我胡乱动了几下脑袋挤开一些她充满弹性的双腿,赶忙问她怎么了。
“一块大石头,脑袋被砸中了,好、好晕”任柔又急又气的说了一声,坐在我脖子上不停的轻轻晃动,看上去还真是被砸的不轻。
“还能爬吗?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重,我都快要跐溜下去了。”我艰难的问了一声,暗想这眼看着就要上去,可别给功亏一篑就操蛋了。
这时我爹在下面听到了对话,冲着上面喊了一声“咬舌尖儿,赶紧爬。”
任柔似乎是听了爹的话,过了没一两秒就作者我爬上了绳子继续开始向上,只是我明显的能感受到她的速度要慢了许多。
就在这时我耳朵里的微型耳麦响起来一阵电流声,然后出现了凌夜轩焦急的呼喊:“夜莺夜莺,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
不等任柔回答我便喊道:“轩哥我们都没死呢,正在往上爬,这发生什么了,怎么和地震一样?”
只听到耳机里传来一阵多人的欢呼,然后便是凌夜轩那特有的湖南腔:“蠢宝你们赶紧的,这应该是地下被安放了丨炸丨药,这边发现你们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就直接引爆了,你们在什么位置,我们来接应。”
他这一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是一边爬一边断断续续的解释了一下,那边的凌夜轩所了一声“收到”便没了声息。
又爬了十来米,此时我抬头已经可以看到一个露天的洞口,那洞口的夜色十分显眼,我们的逃生已经顺利在即。
等三人费力的爬出洞口,我抬眼一看并没有发现凌夜轩和龙腾队员的身影,但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差点没晕过去,只见这洞口四周全是小山一般的垃圾堆,这里明显就是一个大型的垃圾处理厂,而我们刚才爬的绳子,正拴在不远处一根高高竖起的电线杆子上。
爬上去之后我直接便躺在了地上,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一句话都不想说,即便身下传来的震动感十分强烈,但我现在只想安静的享受这活着的滋味。
“起来!歇个球!”就在我刚刚躺下还没歇几秒,耳边传来一声狠骂,然后臀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正想骂一句却看到是爹,我硬生生将脏话憋进了肚子里。
此时爹正蹲着身子给坐在地上的任柔检查头部,我凑过去用安全帽上灯一照,便看到她头顶偏右的位置被砸了一个大口子,头发掉了一些,鲜血不停的向外流。
我一看急眼了,冲着耳麦就大声喊:“夜轩哥我们在垃圾场这边,你在哪里?柔柔头部受伤了,带急救包过来!”
“啊?柔姐伤了?马上就到,已经到了垃圾场边缘了。”
没过一分钟我便听到了垃圾堆上传来的喊话声,一听喊我们的名字,我立刻冲那边回了几句,垃圾堆上的众人迅速向我们冲了下来
当我们全部转移到公路旁的汽车边的时候,任柔坐在车里正处理伤口。凌夜轩走来,看着我和我爹有些迟疑,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我爹和他说了句让他们先回,凌夜轩看了看我,我点头示意没问题,他们便开着一溜十几辆越野便飞速离去。
“摘下来扔掉!”我爹将那个装了金黄液曩体的背包挪了下位置,指着我说了一声。
我一愣之下旋即明白,我爹怕是要说一些私密话,怕人听了去。我赶忙将塞在耳朵里的微型耳机取出远远的抛飞,然后跟着沉默的爹一路向马路边的荒草地里走去。
两人走了大概百十米左右,我们来到了一辆别克越野车前,爹打开车门从车中取下几大桶矿泉水,然后郑重的对我说道:“喝几口解解渴,然后脱光衣服把身子洗净!”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大堆矿泉水,完全不知道爹这是要做什么,他不会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喝水洗澡吧?虽然有些问题他不愿意现在告诉我,但我看他这架势总不是喝水那么简单。
爹没有理会我,而是直接又从车的后备箱取出一个纯钢的大桶,将曩体里的金黄液体倒了进去,然后又从一个黑包里取出一包银针挨个消毒排开。
“爹,这是要干啥?”我仍然没有脱衣服,忍不住问了一声。
爹扭回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富贵富贵,你以为你名字是白起的?老天爷终于要送你一场真正的富贵了。”
“啥富贵?爹你倒是说清楚,弄得我不明不白心里难受。”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不想他那笑脸比翻书还快,直接冷了脸狠狠瞪我一眼。
“快脱。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我是你爹,会害你不成?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儿跑这里来干什么?不是为了你个小兔崽子我会跟着你下那地方去?不过不是我说你,你消失这一年半可练的真不怎么样,要不是你打小底子打的好。你爷爷又你恐怕第四场就跪那里了!”他一边摆弄着自己手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但只是这一段话,我听得便心里莫名惊诧。
首先便是他竟然一直在跟着我,并且还看了我的比赛。这让我想起我在韶关梁家他两次对我的暗中保护。难道爹他现在什么也不做?专职做我的隐形贴身保镖?还是说他知道了些什么,现在这种时时的贴身保护是必须的?想来想去,我心中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