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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三泰虎”有一篇关于印度人对中国高铁和印度特快列车的比较,可能印度人更羡慕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但在部落人眼里还真不一定呢。

八个多小时的车程,又从地级市转到县城,再从县城转到乡镇,最后步行二十分钟,终于看到那熟悉的瓦房、熟悉的炊烟、熟悉的狗吠和鸡叫。

一年了!

家乡还是老样子,似乎我们这里的农村,永远都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永远都在拖着社会进步的后腿。山依旧光秃秃的,河依旧臭烘烘的,街上依旧被粮食和草垛堵得满满当当,遍地都是狗屎和鸡粪。

就连山里人脸上的真诚,都不曾变化。

将近一年没有回家,父亲是否因为我的失踪而借酒消愁,母亲是否因为我的失踪而增添白发,作为独子,我觉得自己真的好不孝。

此时已近黄昏,家家户户屋顶上烟囱里冒出袅袅青烟,我手臂颤抖着推开自己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吱呀一声。

只见院子里一位白发斑斑的农村妇女,佝偻着身子,蹲坐在小板凳上,搓洗着打满补丁的破烂衣衫。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阵酸楚。

母亲可能是听到了铁门的响动,缓缓直起腰来看了我一眼:“小青年你找谁呀,是不是走错门了。”说完再次埋头搓洗着手里的破烂衣服。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愧疚,眼泪猛然间夺眶而出,打湿了自己的脸庞。

过去的一年里,我经历过多少苦难与惊险,母亲永远都想象不到。可能正是因为那些苦难与惊险,将我身上的稚气与浮躁消磨的干干净净。

如今我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再也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稚嫩少年,以至于母亲竟然没有认出我来。

“娘……是我……长青回来了……”

母亲搓洗衣服的手,突然间停在了半空,我看到她身子轻微的抽搐着,然后拔腿跑了上去,双膝跪倒在母亲面前。

“娘,是我,长青……”

母亲捧起我的脸,那双粗糙的双手揩拭着留下来的泪水,突然间,她将我搂入怀里,嚎啕大哭。

“我的长青啊,孩子呐,这一年里你可去了哪里啊,我的儿啊,呜呜呜……”

不知哭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手扶拖拉机扑通扑通的转动声,然后停了下来。

大铁门再次响了一声,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

“最近偷狗的很多,大门你怎么都不关,弄不好就叫人下药给拖到面包车上去了……哎呀亲娘来,姑娘你哪来的?”

父亲没看到我,却先看到了站在隔挡里的苏醒。

此时的苏醒也被我们母子二人的哭声感动,靠山墙站着抹眼泪。

“长青他妈,这姑娘谁家的,怎么站着哭哩?”

母亲吆喝一声:“老不死的,你就知道看人家姑娘,快来瞅瞅谁来了。”

“谁来了?山后里的(亲戚)……”

脚步声走过来,父亲的声音戛然而止,锄头哐啷掉落在地上,他愣住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跪在父亲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爹,儿子不孝,我回来了。”

父亲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没有哭,但是颧骨不住咬动着,我知道他在极力克制自己,尽量让脸上保持着山里人才有的憨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声音哽噎了,转身冲着母亲埋怨道:“你就知道洗洗洗,孩子铁定是饿着肚子回来的,还不快点……快点煮个(鸡蛋)……”

我猜父亲是想说煮个鸡蛋的,但也可能不是,不管他到底想要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转身跑去锅屋,蹲在灶前抱头大哭……

总算与父母团聚,看到她们老两口子身体安康,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父亲从屋里跑出来,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

忽然他意识到墙根里还站着一个女孩。这才恍然间想了起来:“咦,长青,这闺女谁家的?”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带女孩回家,而且带了一个自己都很陌生,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女孩子。

我走去墙根里,将哭花了脸的苏醒拖拉出来。摆在父母面前:“给你们找的儿媳妇,小苏。”

父亲母亲听完面面相觑,然后一下子爆发出山里人的热情,家长里短的说这闺女长得真好看。

“闺女家的真是俊啊,有模有样的,我家长青就是有本事。”母亲拉着苏醒的手,赞不绝口。

苏醒不是校花,她的模样虽然比不上林红音、阿依古丽和欧阳彤,但也算得上是大美人儿,尤其放在山沟沟里,父母都说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般好看。

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长青的女朋友,我叫苏醒,你们叫我小苏就好了。”

“嗯嗯嗯,好闺女,快到屋里坐着去。”

看到父母很是喜欢,我心里也无比欣慰。

只是苏醒这孩子也太不见外了吧,老两口子喊我小名,因为我是他俩生的,你一个假冒的女朋友,怎么也敢叫我的小名,真是没大没小了。

我们村里人的房子,一般不分什么餐厅、客厅、卧室,都叫堂屋、锅屋、南屋、里间。

家里的锅屋,即是做饭的地方,又当餐厅来用。

土坯的大灶台,支起一口大铁锅,直径有一米那么大。山里人家族大人口多,所以锅小了不行,而且有时候也用来做猪食。

灶台边上摆着一张木头桌子,是母亲带过来的嫁妆,年纪比我还大一些。

父亲将我按在桌前的马扎上,泡好了茶叶末子,让我邀请苏醒也过来坐下喝茶聊天,又抓了一筐炒好的皮花生让我们吃,然后他们老两口子一起准备晚饭。

我告诉父亲,要不要先去爷爷那里汇报一声,顺便将糟老头子也见过来一起吃饭,大家团聚。

自从去年春天,乃乃去世后,爷爷就一个人住在低矮的土坯屋子里,很是孤独。这次我能活着回来,老头子见了一定会非常欢喜。

正在劈柴的父亲顿了顿,低声说道:“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老汉子吃得早睡得早,这会估计都困觉了。”

我想想也就没再坚持。

苏醒一定是在城里长大的女孩子,见了我们农村里的一切都很好奇,问这问那的,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

“叔叔,你们后面那个是炕头吧。”

父亲吧咂着旱烟袋,笑笑说:“是呀,大土炕。”

苏醒很是欢喜:“我在微博上见过这种大炕头,躺五六个人不成问题,睡觉可暖和了,嘻嘻。”

父亲一听就愣住了,问她:“闺女,你们那的大炕头在围脖(围巾的别称)上?”

“对呀对呀,王宝强的微博。”

父亲更懵了:“镇上杀猪那个王宝强,你跟他认识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两个人根本就没法沟通,一个围脖,一个微博,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最后连我们乡镇上杀猪的王宝强都给掘出来了,搞不好连劁羊专业户刘德华都能揪出来。

听完我的解释,三个人哈哈大笑。

苏醒又问:“阿姨,你跟叔叔睡炕头吗?”

母亲老老实实回答说:“这大夏天的不睡炕头,只有冬天的时候才睡哩。”

苏醒听完大喜:“那我今晚就跟长青睡炕头吧。”

父亲听完,一口烟差点没呛过气住,母亲听完,手里的菜刀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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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师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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