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的事儿邵衡肯定已经猜到了,而且刚才我好像也没有控制住声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眼神都不敢直视邵衡,傅经年心情却很是愉快。
等我们到了宴会,我看着这栋豪华的别墅外面都亮着各色的灯光,忽然有些恍惚。
因为这……就是上次白兰举办生日宴会的那栋别墅!!
我心里有些反感,倒不是别的,而是想起来之前在这儿被推下游泳池,先是被傅经年救了十分感动,然后又被黄海玲诬陷,那些过往的事儿像是放电影似得在我的脑海里晃荡,想起来心里就有些发凉。
傅经年温热的手指揽着我的肩膀,“别怕,有我在。”
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选择相信傅经年,因为上次的事儿至今还历历在目,我皱眉望着他,“我们今天来是因为白兰也在吗?”
傅经年似乎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自然,“怎么你不想看见白兰?”
“没……”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抿了抿唇,“傅少,白小姐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我作为你的女伴出席是不是不太好?”
傅经年脸色变了变,“谁说你是作为我的女伴出席的,你是作为我的女朋友出席的。”
傅经年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经年,你来啦?”
来人可不就是穿着一袭浅紫色晚礼服的白兰吗?
白兰脸上画着津致的妆容,她是第一个我见过的能把粉色礼服穿的这么优雅的人,但是白兰看到我之后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经年,你可没说你要带着女伴出席,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准备一下?”
“准备?”傅经年轻笑,“白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早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当初和你订婚是我脑子出了点问题,我很抱歉但是我们之间的婚姻不作数。”
傅经年话音刚落,白兰的脸脸色刷的一下就拉了下来,我拽了拽傅经年,他这样大庭广众的说白兰太不好了,但是傅经年却并没有理我,而是直接挽着我的胳膊朝里面走过去。
我担心的回头望了白兰一眼,正好看见她怨毒的眼神扫过来,吓得我一个哆嗦。
白兰的手段我不是没有见识过,她和黄海玲都是手腕高超的女人,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缩着脖子暗暗地咬了咬牙,如果白兰这次要是再敢对我动手的话,我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能一直被人欺负!
这么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修长的手指举着一杯红酒,我抬头对上傅经年墨色的眸子,他又将酒杯往前递了地,“法国空运过来的,要不要尝尝?”
“嗯。”我微微一笑接了过来,心想管他法国空运过来的还是超市九十九块钱买一赠一的我根本就喝不出来,这时有几个看着面熟的男人走了过来,高兴的跟傅经年寒暄着,我努力想要往角落里缩,但还是被人发现了。
“哎?这女的怎么这么面熟?”一个男人喝了口酒笑嘻嘻的望着我。
我尴尬的不行,因为大家都是花都的常客,就算我没有接待过但是看着我面熟也是很自然的,我脸上一片燥热,想要逃开,但是偏偏傅经年却紧紧地锁着我的手腕让我逃脱不开,我尴尬的低着头,就听见另一个说惊奇的说道,“咦?这不是花都的夏青青小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我从脸到脖子根儿全都火辣辣的,傅经年却一点儿都不介意的直接将我揽在怀里,“对,花都的夏青青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傅经年虽然是云淡风轻的笑着,但是口吻里的威严却让大家同时为之一怔,就连我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侧脸弧度刚毅,嘴角紧抿着,大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原来是这样啊,早就听说傅少之前冲冠一怒为红颜,倒是没想到夏小姐居然有这种魅力。”
明明是讽剌的话,我十分心痛,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傅经年却倏地一下松开我的手一拳头挥了上去,旁边儿的名媛们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出声,而几个刚才还站在一起开玩笑的男人也愣住了,我木讷的看着傅经年。
那人被傅经年一拳头打翻在地,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傅经年,“傅少,你……你怎么动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张嘴。”傅经年轻哼一声,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旁边儿已经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傅经年拉着我走在红毯上,不一会儿在一个老者面前停下来。
那老者面色铁青,估计也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眉头皱得深深的,我浑身有些轻微的颤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而傅经年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白叔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家里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傅经年说完拽着我就要走,那老者忽然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有些不悦的叫了一声,“经年!”
傅经年微笑的抬头,“白叔叔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白兰的父亲,刚才傅经年对白兰那样,是不是他都已经看在眼睛里了?
我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但是因为被傅经年握着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老者嘴角动了动,“你是铁了心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要跟我们白家悔婚了吗?”
傅经年眉头轻挑,“白叔叔,这话您说的就不对了,我和白兰的婚事本来就是你和我家老头子安排的,如果你要是有意见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我。”
傅经年微笑,牵着我的手的手臂忽然上移直接揽住了我的腰,“走。”
说完不顾后面儿的老者直接摔了被子,好好地宴会乱作了一团,出来了之后一阵冷风吹过来,我头脑一个激灵,拉着傅经年的手问道,“傅少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如果白家的人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傅经年用一种错愕的眼神看着我,“生气?我没有追究他们算计我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傅经年说的什么算计我不懂,但是我明显看见屋子里已经乱作一团,我还想说什么,傅经年却已经率先上车,冲我伸出了手,“走吧。”
我楞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跟傅经年上车。
车上不一会儿傅经年居然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邵衡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从前面拿过来一件外套递给我,“给傅少披上吧,别待会儿着凉了。”
我听话的给傅经年披上了衣服,这时又听到邵衡说,“傅少其实对你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