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潘朗说,“小家伙看起来气性还挺大。”
傅源直接别过头去不搭理潘朗,拽着我的手指就拉着我往外走,我为难的看着潘朗,毕竟我是跟着潘朗一起过来的,而且现在潘朗才是我的客人,我就这么走掉的话……
“潘总,我……”我回过头想要跟潘朗解释,却看见潘朗意味深长的冲我挥了挥手。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允许了,但是傅源正拽着我往前跑,我连忙跟了上来,加快脚步想要跟上傅源的脚步。
傅源拽着我回到了大厅,肉嘟嘟的小手撑着下巴,“青青姐姐,我知道我哥哥今天包下了世豪酒店,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间房间里,不然我们分头找吧。”
包下了世豪酒店?我心里震惊了一下,这么一家五星级酒店说包下就包下……看来傅经年为了给白兰过生日还真的是花费了很大的手笔,不过转念一想毕竟人家是有钱人,可能在人家看来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分头找。”
我话还没说,傅源就高兴的用手一指,“那你找那边我找这边,我们看谁先找到!”
说完以后傅源便直接一溜烟跑了,我甚至来不及问他如果找到了怎么通知对方啊……
寂静的大厅里此刻连个服务生都没有,我叹了口气,按照傅源的话转身像另一边走过去,世豪酒店不是我第一回来,但是我对它还是感到十分陌生。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依旧倒映着我的身影,我深吸了一口气,楼道里的灯并不是全亮的,看起来有些渗人。
上高中的时候我们班主任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有恐惧的。
我现在就是,我屏住了呼吸一个一个房间走过去,走到了三楼,我正纠结怎么找傅经年在的房间呢,忽然一间房间里传来了响声。
我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停住了往那边靠过去,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间房间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的,居然留了一条缝隙。
透过那个缝隙,我刚好看见傅经年正穿着浴袍,刚毅的侧脸对着我,我呼吸猛然一窒,手指扶着冰凉的墙壁就要逃走,生怕傅经年发现我。
但是我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有些纳闷,我逃什么呢?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这时我听见里面传来白兰娇滴滴的声音,“经年,你这么着急叫我上来干什么呀?是不是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给我?”
我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似得,俗话说得好,人的好奇心是永无止境的,我听着白兰的话,心里痒痒的,竟然往前迈了一步小心翼翼的从缝隙里看着房间里面的人。
傅经年似乎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垂着,脸上的表情十分荫沉,而刚才说话的白兰此刻也是穿着一袭宽大的睡袍,正莞尔看着傅经年。
呵,我轻笑一声,我干嘛要偷窥人家情侣?就当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傅经年一把握住白兰的手腕,只听白兰惊呼一声,随后吃痛的问,“经年你要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我心下骤然一紧,仔细的盯着里面,手心已经濡湿一片,这时我看到傅经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和傅经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每当傅经年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他要生气的时候了……
“白兰,你不要再在这里给我假装什么白莲花了,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吗?”
“经年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白兰惊恐的看着傅经年,我下意识的皱眉,我这又是撞破了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傅经年轻哼一声,但是我能听得出来傅经年压抑着的怒火,他的额头上跳跃着几根青筋,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白兰,收起你那副天真的嘴脸。”
我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边缘,我能感受到我的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了,而面前两个人更是剑拔弩张,白兰委屈的盯着傅经年,“经年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了你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你这么不闻不问就治我的罪算怎么回事?”
我咬了咬唇,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白兰说着就要上去挽着傅经年的胳膊,却被傅经年一把甩开,下一秒傅经年直接伸手摊开在白兰的面前,“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想狡辩?”
当我看到傅经年手心里静静地躺着的那个包装的时候,我双眼蓦地睁大,那不就是我丢在游泳池旁边的药片吗?
本来以为傅经年收起来就完了,但是没想到傅经年居然拿着药片来找白兰!难道是因为傅经年以为这个药片是白兰的……
周围的黑暗将我笼罩着,我的肩膀也颤抖起来,我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听见白兰怪叫一声,“经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随便诬陷我?”
“我诬陷你?”傅经年耻笑一声,轻蔑的说,“白兰,我以前只不过是不喜欢你而已,你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在外人面前我给足了你面子,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想给我下药?你居然这么想让我碰你?”
傅经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身体更加颤抖和惊恐,而白兰早就已经颓败的跌坐在沙发上,她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这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的东西,经年你相信我。”
白兰说这扑过去想要抱住傅经年,却被傅经年无情的甩开了,她直接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泪水也已经喷涌出来,那模样就连我看了也是心疼,而傅经年面色一直荫沉,连看都没有看白兰一眼。
我忽然有些心疼起白兰来,又想起黄海玲的话,傅经年根本就不喜欢白兰,他们两个在一起经年肯定会痛苦一生的……
右手紧紧的攥着左胸的衣服,那里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狠砸了一下,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只见傅经年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没了那股子杀意,“白兰,我不知道你和我爸爸有什么交易,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
“这药片真的不是我掉的……”白兰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她跪着爬着从地上靠近傅经年,“经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已经订婚了,就算我想要让你要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难道你就因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对我吗……”
“哼。”傅经年冷冽的眼神到了白兰一眼,“你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傅经年便直接转身向着门口走过来,我呼吸一窒,下意识想要逃走,但是脚上像是灌了铅似得一步都移不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傅经年拉开了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