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傻吗?难道不会说我中途就下了车?总不会那一路上都有监控吧?”林春明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任何困难摆在他的面前都不会让他惊惶失措,而且他也一定能从某一个细小的可能中寻找到逃生的出路。这就是林春明的本事。
听林春明这么说,信子也才松了一口气。
她此时正坐在那里,林春明就坐在她的面前,两人几乎可以吸闻到对方的气息。
“幸亏咱们及时离开了那里,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林春明轻拥了信子,与其说是安慰信子,倒不如说是在暗自庆幸,虽然自己功夫一流,可面对人家那样的偷袭,谁也不敢保证能躲得过去,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这次信子出了事,那他这个保镖岂不得揶揄而死?而且,对方既然下手,那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以前与林春明之间的身体接触,或多或少都有林春明想占她便宜的嫌疑,但这一次,她却感觉格外温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当时的情境,可让林春明这样描述之后,她也能在脑海里还原那种危险了。
虽然信子不是那种杀人的恶魔,但是,今天这事儿,她却非常理智,如果不将这两个祸害除掉的话,以后必成祸患,早晚要吃他们的亏。
“谢谢你林哥。”这是信子第一次称呼林春明为林哥。而且是发自真心的那种感激之情。
“谢什么谢?要不是回去碰得巧,说不定我也没命了。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当然不能失职。早知道这样,当初第一次就该杀了他们。”
其实这个潜在的危险,林春明早就预料到了,但是,人往往不是逼到了份儿上,也不会做得太绝。换句话说,那两个家伙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路上,他们如果不对林春明进行如此激烈的报复的话,林春明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咱们原来住在那家酒店,但出事之后却没有住在那儿,丨警丨察肯定会调查咱们的,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会被牵扯进去。”伏在林春明的怀里,信子不无担心的说。
“你是说我会被这里的丨警丨察抓去坐牢吗?”林春明轻抚着信子那娇柔而美丽的脸蛋儿问道。
“难道你不担心吗?”信子撅着嘴道。
“担心,怎么不担心,要是被他们抓去了,那我这辈子就不能再见到你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好好的爱过呢。你不觉得遗憾吗?”说着,林春明在信子的玉颈间亲吻了一下。
信子并没有说什么,中是在林春明亲她的时候她稍稍别了一下头,因为她实在不太适应让一个男人这样亲吻她的脖子,男人嘴里的那种气息都让她无所适从,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接触一个男人。
或者说她是第一次真正接受一个男人。
如果单从容貌上来说,信子算不上多么的漂亮,但是她的眼里却别有一种味道。
对于枪击案件,任何政府都会特别重视的,特别是在这种涉外酒店里,更不允许那种恶性案件不了了之。
所以,林春明很快就被缅甸警方盯上了。
当丨警丨察去敲他房间的门时,他还在信子的怀里做着梦。不过这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
警方是从电梯遭到枪击的时间推算出林春明是当时被枪击的目标的,那么,林春明为什么会成了这两人的袭击目标?通过前后的监控,警方发现了这两个人曾经进入过信子的房间,并被隔壁的林春明打过。
也就是说,林春明与这两人之间已经脱不开了干系。
为了验证林春明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警方打开了那两人所留下的箱子,里面不过是一些假的高仿瓷器。
据林春明交待,这些东西都是那两人准备卖给信子,但信子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于是对方就起了歹心,后来是他赶过去解救了信子,于是双方就结下了仇。意识到对方可能会报复自己,信子这才跟林春明两人搬了家,在回来取东西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那两人。
林春明在天亮后曾经借着回原来酒店的机会查看了那里的监控,当时那辆车停着的地方绝对是个监控的死角。所以,林春明断定,他上车的情景不会被人发现。
整个口供都能自圆其说,所以警方也拿林春明没有办法,只能放他回来。
而箱子里面的那些高仿瓷器,是出事的第二天,林春明从当地的古玩市场上随便买来的,反正没有人见过他箱子里的真货。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掉包,整个案件便有些扑朔迷离了。
林春明相信不久警方就会发现那两个被杀的家伙,但林春明相信,现场应该留不下他的任何证据。要不然,他也算不上什么特工了。
两只箱子里的瓷器已经被林春明藏在了一个非常严实的地方,只是自己被警方盯上了之后,这些东西要带离那就有些麻烦,因为缅甸警方很有可能会欲擒故纵,让林春明放心警惕。信子问到底用什么方法运回去,林春明则问:“当初你们打算以什么方法,那就依然用什么方法好了。只是这段时间万不能有任何异常的动作,以免引起警方的怀疑,就算要运,包装再隐蔽,那也得等到下一次再说了。”
这次来缅甸,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这一批钧窑瓷器送回去,可现在看来却不可能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赌来的石头运回国内。
按说信子赌石来的利润更多一些,可对于信子的家族来说,收藏那些古董却似乎更加重要。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以赌石来养这些收藏。
从缅甸运出,不需要林春明负责,而且出境之后,就会换车,这后面的路程就全交给信子跟林春明了。
虽然是赌石,这一车石头可也都是上了重税的,如果不能在这些石头里找到几块比较赚钱的货色,那也不见得能保得住本钱的。好处是信子所聘请的赌石师也算有些眼力,这一年来,她总得来说赚了不少。
出于对林春明的信任,信子并没有亲自去藏瓷器的地方查看,她也不担心林春明会中途给他掉了包,因为那些货她是亲自验过的。
回到国内,一上车,两人又开始轮流着驾驶,这样既可以保证每个人都得到休息,又可以保证货物的安全。这就是信子做事的风格,她要每一次交易都善始善终,中间不允许出现纰漏,从来都不会粗枝大叶。
而这次缅甸之行之所以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男人太贪女色而失了江湖上的规矩。
终于开回了大本营之后,信子并没有马上让林春明回去,而是将他留在了自己的住处。
一方面信子刚刚与林春明相交,那种初尝滋味的兴奋与渴盼都会让她与林春明之间有一种不忍分离的情愫,另一方面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到时候她作为当事人,她还是绕不开的,那就是那两个与她交易的人死在了她的保镖手下,作为江湖中人,她是需要向有关人士作出交待的,并不是警方查不出结果来就一了百了。毕竟她这个生意曾经有人介绍的,如果不能说清楚的话,将来她是要背黑锅的。
在这里,没有人管得了信子,因为她就是这里的老总。虽然也给林春明安排了房间,但是,吃过了晚饭之后,她却把林春明带到了她的屋里去了,于是,林春明便理所当然的留在了她的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