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眼里只有安安,根本没往别的地方看。”我焦急的说着,然后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车上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
霍启盛似乎是在思索,迟疑了几秒后才说:“你后面有两个棒球棒。”
我在心中又是暗咒一句脏话,因为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的不利!
霍启盛见我一副愁云不散的样子,故意对我胸有成竹的说道:“不管他们有几个人,只要他们手里没有枪,我就能搞定,你放心。”
我知道他在哄我,可我根本没有那个心思,直接回道:“如果他们下车,我也能搞定!”
刚温柔两秒钟的霍启盛。他开着车不耐烦的背对着我吼道:“你给我在车里待着。”
“车子现在没油了,咱们待在里面死的更快!”
我说着,不给霍启盛反驳的时间,便对他说:“我别的不怕。我最怕的是我妈就是背后的策划者,或者幕后指使中的一份子。”
“为什么这么说?”
“陈军要的是钱,徐月娇要的,可能就是命了。”
我话音落下,霍启盛脸上的表情变的十分的沉重。
是这样的,夏优还得依仗着久千代,所以她对我来说,并构成不了什么威胁,我相信以久千代的手段在给了我那样的承诺之后,绝对不会让夏优耍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对于我妈,那就得另当别论了,我甚至怀疑,当年的那场大火就是她放的!夏优怎么可能会知道陈军这号人物?难道不是我妈在其中牵线?!
随着油表的指示针一点一点的降下去,我和霍启盛的心也被一寸寸的揪紧,虽然我们两个在车上都一言不发,但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车子没油的窘境!
为了让自己有事做,我在车厢里弓着身子,找到了他口中的两个棒球棒,并把他们抱在怀里企图获取点额外的能量,并面如土灰的看向前方,脑海中用不亚于车轮的运转速度,飞速的思考可能有用的任何办法。
车子从小路驶出以后,到了稍微平坦一些的大路上。周边也开始慢慢出现了稀稀落落的房屋,那一个个屋子毫无生气就像是有鬼出没一样,看起来着实荫森可怕。
霍启盛音色严峻的对我说:“准备好,现在就只够一次撞击了!”
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个办法,还没跟霍启盛说,没想到他也是这么决定的,于是我直接抓紧了安全带,毫无犹豫的对他说道:“别把安安给伤到,我抗的住!”
霍启盛闻言,本就布满了冷汗的额头看起来更加的没有了血色,此刻他的鬓角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往外流出细密的汗珠。
这一撞没有人会知道后果,更没有人打包票不会伤到安安,但如果现在不把前面的面包车撞停,就再也没有机会救下安安了!
霍启盛面色严峻如临大敌,即便是他这样的大心脏,此刻说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看到他的血管都快要爆了出来。他启唇,沉稳的声音在空荡荡得坏境里听起来像是带着回声那样。开始了最后的倒数:“三……二……一!”
随着’一’字的落下,一声猛烈的引擎轰鸣声钻入耳朵,霍启盛身下的轿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的朝前方冲过去,我和霍启盛都深知,这绝对是救下安安最后的机会了!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剌耳的刹车声一同剌激着耳膜。我和霍启盛的身子同时大幅度的往前倾去,如若不是有安全带做缓冲,我感觉我们两个人都要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而飞出窗外而去。
陈军的车被我们撞的失去了方向,尽管他们的司机在用力的踩着刹车,那车子还是像链球一样擦着地面打转了好几圈,才在尘土飞扬之中停了下来!
几乎就在车被撞停下来的同时,黑色面包车的车门就被拉开了,陈军和两个男人立马从车上跑了下来,嘴里叫骂着朝我们跑来。他们跑步的姿势虽然有点左倒右倒,但是却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势,看这情况,是准备把我和霍启盛就放倒在这里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安安没有被抱下来,那么车里除了司机,应该还有一个人在看着安安!
霍启盛一把要把我手里的棒球棒都给抢过去,语速极快的对我说道:“你现在就给我在车里坐着,听到没!这里交给我,知道吗!”
我没有拦他,也没有对他说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话,只是松开了手,用信任的眼神看向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好,我听你的。”
或许是这样的情况下我的拒绝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所以霍启盛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我感觉他的眼神在发光。因为他在我心里,是英雄,是能够保护我安危的存在,可是现在这种时刻,我当然不会只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因为安安。是我的孩子,而他,是孩子的爸爸啊!
霍启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提起棒球棍义无反顾的冲向对面的三人,那背影看起来真的是帅极了。陈军他们的人手里面都有事先准备好的刀子,可刀子虽然锋利。杀伤力也大,但是毕竟攻击的距离比较短,霍启盛自然是个打架的好手,他看准机会一个棒球棒砸下去,对面那人就疼的手打哆嗦,然后手中的刀子直接掉落到地上,C`ha入到地面之中。
我虽然坐在车里,但是瞅准了那个掉在地上的刀子,只要他们的人一移开,我就去把它给捡起来。我之所以到现在地皮没有动身加入战局,一个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看看车里有什么动向,二个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最要面子的,如果他自己对付的了,我还跑了出来,那就是不信任他,对他的尊严是莫大的侮辱,这一点也是我这几年刚想明白的。
陈军说白了就是一个农村的烂酒鬼,他的身子弱的像猴子一样。根本就不是霍启盛的对手,但是跟着他一块下车的那两个人,就另当别论了。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谁给请来的,都是体格强健的彪形大汉,显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都是练家子。霍启盛手里的棍子打下去,对于他们来说。就和老师的教棍一样没差,其中一人伸手抓着那棍子,用力一扭,带动着的霍启盛那条受伤的胳膊,疼的霍启盛撕心裂肺。
霍启盛刚刚拿走里我怀里的两根棒球棍,所以他一手拿着一个左右开弓,他见一根被抓住了,立马举起另一只手臂,一棍子朝那个男人的脑袋上抡过去,直接把那人的脑袋砸的头皮开花,鲜血舀舀的往下流淌。脑袋毕竟不是其他地方,没有结实的肌肉帮忙挡着。这一棍子敲的那个大汉够呛,战斗力立马下降了一半。
陈军只和霍启盛打了一个照面,就被霍启盛手中的棒球棍给敲怕了,他见霍启盛和那两个人打的不相上下,就远远的躲开,典型的贪生怕死的小人。他像是突然想起了我还在车上,于是朝我的车子跑了过来,他没有立刻去开我的门,只是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看着我变态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