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上的女人在这个档口穿好了衣服,她直接低着头,把自己的脸隐藏在了头发里面,不让我们看清自己的脸,可见情况不妙。一时间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提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跑了出去。
陈军连忙在后面喊着:“给我报警,给我找丨警丨察过……”
“丨警丨察是吧!”
一边的打手听到他喊这话,不由分说的对着陈军的脸就是一个拳头砸了上去。
“报警是吧!”
他这一拳砸下去之后似乎还不解气,换了个位置又是一拳,直把陈军打懵了。
只两拳,陈军的脸就被砸的青紫一片,立马便晕头转向的在地上摇晃。皮肤上也逐渐变成了更深的淤青。
打手把他的脸扶正,跟拿着玩Ju似得,但脸上冷漠的问他:“还要不要报警了?”
陈军缓了一口气,居然嘿嘿一笑。指着我说:“不报,不报,我说着玩呢,这个姑乃乃是我爹。”
“把衣服给他穿上!”
我嫌恶的说着。然后坐在了陈军的对面,看着这张布满皱纹的奸恶嘴脸,内心却没有一点点的内疚感觉。即便他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个人了!
以前他可以随意朝我呼巴掌,对着我和悦悦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现在,他的报应该来了!
等他用颤抖的手把衣服穿好,我才开口问他:“昨天,你是不是和我的保姆有过联系?”
他两眼蜡黄的看着我,就像一只臭虫一样满脸的奸像,好像我拿他根本没办法似的叫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怎么了?老子不就问你要个小姐要点钱么,你既然不想破财,那就生灾呗,反正老子现在不要命,能潇洒一天是一天。”
见他这幅无赖像,之前打他的那个打手撸起了袖子似乎还想给他两拳,我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问他说:“到底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使老子!”
他把头一歪,看着打手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害怕,却依旧嘴硬着对我威胁道:“老子就是给你敲个警钟,我看你给不给钱,大不了我犯了罪把我抓起来,不过我进去之前肯定会把你生的小畜生给弄死!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给不给钱你他吗自己看着办吧!”
他话音落下,我抬着的手也因为愤怒砸在了面前的桌面上,两个打手听声,直接把他在我面前给打的口吐鲜血。最后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才停了下来。
“还不准备说实话是不,你几斤几两就算我还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自己么?如果没有人在背地里操控着你,你住旅馆的钱哪来的?找小姐的钱又是哪来的?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会拿着钱来维港闹事?就凭你还能找到我住的小区?陈军,你别说我陈桑不讲人情,你今儿要是一口咬死就是不说,我怕你是出不去这个房门!”
我一条腿翘起,搭在另一条腿上,懒懒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第一次主动发出了打他的命令:“你们继续吧,等到什么时候松口了就什么时候停。一条人命的钱我还是赔的起,就看他能不能死两次了。”
这两个打手本就是好勇斗狠之人,下手毫无分寸,在得到我明确的命令之后更是毫无顾忌的左右开弓。我本是为了安安下了狠心。想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知难而退,直接说出幕后主谋。可谁知道这次陈军竟然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无论被怎么打,即便是倒在地上,都被打得连连吐血,还是死活都说没有人指使他,就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
两个打手拳拳到肉,我在一旁看的人都心惊肉跳。可他硬是不买账,还苦苦坚持着。看来他是觉得摸定了我的性子,知道我肯定会留他一条命,这样他只要忍一忍。他还是能够得到那个指使他的人给他的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闹的动静太大,毕竟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可以忽略不计,刚刚逃跑的那个女人没有报警,倒是楼下的老板娘报了警,估摸着是怕我们打完人跑了,不赔她的这个破门。
无论怎样,这个世界都是邪不胜正的,我遇到了阿sir还是得尊尊敬敬的,毕竟有些刚入行的小丨警丨察,怀着成奸除恶的大情怀,会脑子抽筋的不买上级的账。不过一般这种丨警丨察,要么改行做不下去,要么就只能这样了,所以我们也只好跟着他们去了警局。
我们到了丨警丨察局之后,简单的做了一些笔录,好在陈军自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没多说什么废话,所以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让我们给他赔一万块钱的医药费当做私了。
这样的恶意伤人事件能如此的私下处理,对于警官们来说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可我让面前的丨警丨察先别说话,然后只是简单打了一个电话,前后也就是一分多钟的时间。那丨警丨察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然后他客气的对我说,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好好的处理。
说是好好处理,但是最终的处理结果,反而是我们一分钱都不用出。
陈军闻讯气的破口大骂,指着我对丨警丨察说:“我是她爸!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劳动能力,她不仅打我,还不赡养我,就算是按照法律讲她也应该给我赡养费!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公正,我就去上丨访丨,把你们都给告了!”
这些丨警丨察对于他这种“刁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索性连笔录的本子都给合上,不慌不忙的问陈军道:“请问你有她的出生证明么,或者户口之类的。”
陈军的脖子硬硬,想了想之后。气鼓鼓的说:“没有!”
丨警丨察笑了:“既然您不能提供陈小姐的出生证明,那我们也没办法确认您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等您能提供证明的时候我们再走法律程序吧。”
陈军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懂什么法律程序,只是恼羞成怒道:“我就是她爸,这青天白日的还需要证明吗,你们是不是没有东西可以证明了?”
丨警丨察笑里藏刀,客客气气的对他说:“那没办法,除非你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报告上的亲子鉴定率超过百分之99,我们才会受理你的请求。”
我本来以为陈军在听到亲子鉴定之后,会立马得理不饶人的说,鉴定就鉴定!谁知道他在听完之后,竟然一下子气焰小了好多,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但最后还是咬定了那句话:“凭什么要鉴定,你们这是不尊重人,你们就是欺负老百姓,我要告你们!”
那丨警丨察眼神中已经明显有戏谑的成份了,但碍于身份还是客气道:“不是我们要。而是法律程序要。”
“老子不管!我他吗的就不做!”
他说着,已经忍不住对丨警丨察说说脏话了,然后别扭的起身,也不说什么赔偿不赔偿。或者自己是我爸的话了,反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指着我和丨警丨察回头骂着:“你们都他吗是穿一条裤子的!不得好死!”
他走了以后,我对旁边的打手使了一个眼色,那打手立马会意的跟了过去。